丁蔚哈哈笑道:“但凭公主差遣!”
无忧公主斜着身子倚靠在软榻上,一双美目盯着丁蔚,柔声道:“你坐过来呀,为何离我那么远?”
丁蔚想起锦囊中纸帛上所述警告,犹疑道:“这……恐怕不妥。”
无忧公主皱了皱眉头,道:“有何不……”
她的话还未说完,忽然刘石聪闯了进来,面色已变得惨白,毫无血色,颤巍巍道:“不好……不好了!”
无忧公主嗔怒道:“谁让你进来的?什么不好了?你慌什么慌!”
刘石聪结结巴巴道:“人……人,有人死了……”
无忧公主脸色变道:“何人死了?”
刘石聪急切道:“我……我……公主殿下快去瞧瞧,他们……他们……”,话音未落,他竟然一口气接上不来,晕倒在地。
方才那几个丫鬟侍从竟然死了两个,翻过尸身,一个七窍流血,一个死不瞑目,似乎绝想不到那人竟会杀他。
丁蔚倒吸一口冷气,心中不禁胆寒。
无忧公主似乎也有些慌乱,喃喃道:“这……这是谁干的?莫非……”
丁蔚没瞧见罗纳尔,虽然他知道,罗纳尔绝对不会杀人,可是他也不想自己的兄弟被人所杀。瞧着无忧公主眉头紧蹙,若有所思,丁蔚忍不住问道:“公主殿下,莫非无忧谷中还隐藏着什么人?”
无忧公主眉头锁的更紧,并不说话,突然飞身掠了出去。她刚走了两步,却又回身,狠狠道:“莫要跟着过来!”
丁蔚瞧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地道拐角,心想,谁想跟你过去?心中又着急罗纳尔,便四下找了找,却一无所获。
他只好回到大厅,想要弄醒刘石聪问个清楚。他大步踏进厅里,却发现地上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刘石聪。
忽然,丁蔚觉得大厅西角似乎有个身影晃了晃,他刚要呼唤,却转念一想,忍住了,他咬着牙,飞身跟了过去。
那是一扇小门,后面是一条走廊,不知通往何处,丁蔚追过去一瞧,只见刘石聪飞奔在前,他的身子好像变得很轻盈,比燕子都轻,比泥鳅都滑,轻功十分高明。
丁蔚提起一口真气,悄悄的跟了过去。
刘石聪轻车熟路,在走廊中拐了几个弯,便停在一间房门口。
丁蔚躲在走廊拐角探头一瞧,心中惊道:“这不是刚才沐浴那间房么?这小子鬼鬼祟祟的跑到这里做什么?”
只见刘石聪略一停留,左右望了望,确认无人之后,闪身进了房中。
丁蔚立时掠了过去,只见刘石聪跃过沐浴的清池,紧走两步,便要一头钻进洞中。
丁蔚闪电般冲了过去。
刘石聪身子一麻,腰带已被人抓住,只听丁蔚笑道:“你小子想跑?怎么不带上我呀?”
刘石聪脸本来就白,这回吓得更加惨白,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丁蔚怒目道:“我想做什么?臭小子!当是我问你啊!”
刘石聪道:“我……我只是来洗洗澡!”
丁蔚“呸”了一声,大声道:“放屁!莫想骗我,我且问你,我那兄弟人呢?”
刘石聪道:“他去方便了。”
丁蔚冷笑道:“哼!你这小子奸诈狡猾,心思坏的很。快说老实话,休想骗我,你跑来这浴室到底想做什么?若是再有半句谎话,我就去告诉无忧公主,说你支开我的兄弟,然后借机下毒手杀人!”
刘石聪身子发抖,道:“你莫要胡说,我……我没有。”
丁蔚冷冷道:“没有?鬼才信!你杀了他们,只不过是想趁机引开无忧公主,加之今日我们刚到无忧谷,你料定无忧公主一时心乱,慌乱中你便有机会偷偷从另一条地道逃出去,是不是?”
刘石聪指着丁蔚说不出话来,道:“你……你……””
丁蔚哈哈笑道:“实话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欺之人。你若想活命,就乖乖的跟我合作!”
刘石聪呆了半晌,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服你了。”说罢,指着面前的地洞,道:“这是无忧河的支流,只要顺着这条暗流便能找到无忧河的源头。”
丁蔚道:“你方才不是说这里通向坟墓么?”
刘石聪道:“不错!那里既是源头也是坟墓。”
丁蔚皱眉道:“那里可以找到另一个出口?”
刘石聪沉吟道:“也许,我也不能完全确定。”接着又道:“快!你放开我,过一会,无忧公主回来就麻烦了。时辰不多,我带你去!”
丁蔚笑道:“好,这还差不多。”
谁知他刚一放手,刘石聪竟然飞快得踢出两脚,又准又恨,直取丁蔚面门。
可惜,丁蔚早有防备,这两脚落空。丁蔚已经闪身在他一侧,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匕首,戳在他的脸旁,道:“又想耍花样,你这小子年纪不大,怎地如此狡猾!不过,你见了我,还是老实些好,不然的话,我就在你这白白嫩嫩的脸上划个大乌龟!”
刘石聪惨笑道:“我……我不过是想试试你的功夫。”
丁蔚冷笑道:“莫再废话,马上带我去瞧瞧!”
那个地洞并不大,下面还有流水,刘石聪像蛇一样爬进去,丁蔚也跟着爬进去。幸好,这条地道不长,仅仅有三、四丈的距离,二人爬出地洞之后,浑身都湿透了。
他们进了一间石室,墙壁上有个小洞,洞里自然有盏油灯,刘石聪点亮了灯,只见这里脏乱不堪,地下摆着许多经久未用的刨子、斧头、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