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奴疾步向前,走了几个过道,正打算直入书房。却冷不防前方出来几个身影,并且呼喊住了家奴。
“急急忙忙的,成何体统。”
迎面而来就是一阵训斥,声音中满是威严。
这声音太熟悉了,家奴浑身一哆嗦,赶紧下拜道:
“夫人,实在是事情紧急啊。有人要杀小少爷。”
来人有几分姿色,神色间含着威严,正是寇当的夫人,鲍氏。
鲍氏本来还有些威严的脸,顿时大惊失色。所谓小少爷是谁,她当然知道。寇当对这小儿子不仅疼爱异常,还费尽心思谋夺了同族产业,给小儿子立下基业。可以说是疼到骨子里了。
这二世祖出事了,还真是大事!
不过,在这罗县境内,有谁敢惹寇氏?大惊的同时,鲍氏也有差异。
“老爷在书房,赶紧去通知。别说遇见我了。”
鲍氏虽然诧异,但却也知道这件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赶紧打发道。
家奴应了一声,赶紧朝着书房行去。
“那二世祖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
家奴走后,鲍氏自言自语了几句,她可是深知寇当的手段,以及护短的性子,不管是谁要杀寇广,肯定没好下场。
但是寇当发怒的时候,她也怕啊!想想觉得少掺和还不够,鲍氏对身后的侍女低声吩咐道:
“赶紧通知两位少爷,我们去乡下躲一躲。”
女屈身应道。
家奴告别了鲍氏后,很快就来猓在门外蹉跎了片刻,家奴才咬牙走了进去。
进门后,不等抬头看一眼就低下头,跪下了身体,低声道:
“老爷,有人要杀小少爷。”
寇当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长的斯斯文文的,但是眼睛却如同利剑一般,无比的锋利。
整个罗县,甚至是长沙郡,没有一个人敢小看了寇当。因为他干下的去手,心够狠,手段够毒,比如谋夺族侄产业这种事情,寇当都敢做。
一言不合,即大动干戈。所谓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寇当的横,使得整个长沙很少有人敢得罪寇氏。
不过,寇当虽然横,但却是聪明的横,他从来不会得罪比寇氏强大的长沙大族,反而与那些大族们交好。在许多大族内都说得上话,所以对于刘封产业这件事情,刘泌才败的这么惨。
这些日子,寇当有大动作,他准备了许多金银,打算联系蔡氏,但结果人家看不上他们寇氏。所以寇当的心情算不上好。
一听到那家奴说居然有人要杀他儿子。寇当当下就火大了。
“是谁敢杀我儿子?”
寇当豁然站了起来,本来斯文的脸,一瞬间狰狞无比,面色可怖。
长沙很多人都知道他寇当为何看重寇广,因为寇广的生母是寇当最看重的女人,最宠爱的女人。就算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是寇当的看重,却延续到了寇广的身上。
无比的溺爱,也造成了寇广那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性子。但是寇当从来不管教,也不容许别人管教。
自从谋一天,一个拥有不小能量的一个长沙中小等宗族,因为得罪了寇广,而遭到了寇当的全面打击,直到整个族群不得不迁出长沙。
自从那一天后,寇广就是这罗县,乃至长沙的小霸王。所以,寇当从来没有想到过在这罗县境内,居然有人敢动寇广。
“带来消息的那人已经下去救治了,等会儿应该就能醒过来了。”
寇当的气势,让家奴浑身一抖,他把头低的更低,小声道。
寇当只觉得闷绝,满心的杀机无处可发,面色不由更加的狰狞。不管是谁,动他儿子,尤其是动寇广的人,一定要把他碎死万段。
不过,寇当虽然气绝,但是也不是没子。知道对方既然敢动寇广,那就是有所仰仗。
“去命令邓仓,聚集三百家兵。”
寇当想了片刻,对着跪在地上的家奴道。
火没有烧到自己的头上,家奴松了一口气,赶紧应了一声,连滚带爬的走了出去。
当今乃是乱世,荆南这片地方又缺乏有效的约束,一些大族养私兵的情况,并不少见。寇氏在罗县的势力这般庞大,养有三百家兵不难。
而且,这群家兵人手一把刀,一柄长矛,由从军中退下来的军士统一训练,战斗力堪比一般的士卒。
不管是谁,今日我要大开杀戒。家奴走后,寇当只觉得犹自不解气,咬牙切齿道。
坐等了片刻,另一个家奴带着已经被救醒了的人走了进来。
虽然已经被救醒,但是他的精神头并不好。但是一见到寇当,只觉得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道:
“老爷啊,刘封扣留了少爷,还砍了少爷一只耳朵,说是让老爷聚集族中的长辈,去回江村找他,不然就杀了少爷啊。”
“什么?一个小小的他也敢这样放肆?”
寇当失声大叫道,他的儿子,他最疼爱的儿子居然被人砍了一只耳朵?这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这是少了一支耳朵啊。
寇当的眼睛已经完全被血给充满了,怒火攻心,他癫狂道:
“让邓仓带着三百私兵赶过去,弄死他,弄死他!”
儿子被砍了一只耳朵,寇当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只知道,一定要杀了刘封,一定要杀了刘封。
他是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动罗侯寇氏的子孙,也敢动罗侯寇氏的子孙。
或许是称王称霸惯了,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