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小锁挑起了眉头。
“哦吼,这真是巧了,那孩子就是老孙掌柜的孙子了?”她小声问。
“是,”白隐应道,“老孙掌柜去世后,他们消失有段时间了。”
佟小锁了然地点头,迈步道:“好,那更要救了,我们绕到他们前面去,这样子能保护那对母子安全。”
说罢,便要迈步要走。
白隐见状,忙也拉住了她。
“如何救?只我们两个人?那个谷老大虽然不中用,但也是半个练家子。”
佟小锁后撤了一步,不可思议地看着白隐:“白公子的意思,是你打不过那个姓谷的?你不会武功?”
白隐被她问得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我为什么要会武功?
他略带三分惭愧、七分玩笑地点点头:“惭愧,白某的那点子拳脚,尚且未必能赢大小姐。”
佟小锁满脸的不可思议,脱口而出:“那白公子干嘛直愣愣地就要出去嘛,你再受伤了可怎么办呢?”
她倒是没因为他的举例而生气,反而觉得觉得事情略微难办了。
不过仔细一想,应该怪自己作为身处娱乐圈,比一般人更受电视剧“荼毒”,所以错误地以为白隐这样有本事的人,都是飞檐走壁的武林高手。
想象特别美好,现实教你做人。
白隐很尴尬,一抱拳:“是,白某不自量了。”
佟小锁看着眼前的小巷,脑海中想起的,是白隐给自己的那张地图,突然笑了。
她舒展了一下胳膊,道,“行吧,我有个主意,许是能救了人。”
“什么主意?”白隐问道。
“我记得这附近,有白公子家的仓库,对不对?”
白隐点头。
“这就好办了。”佟小锁比比划划地,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白隐听见,略一思索,摇头道:“这未免太险了,还是白某去吧。”
佟小锁立刻否定了。
“你的这张脸他怎么可能不认识?”她说着,已经从袖中拿出了一把匕首,“别再浪费时间了,这齐氏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等她到了家门口,就晚了。”
她手中的匕首看起来朴实,刀刃还有些裂口,显然很不好。
“这是?”白隐没有问她怎么会知道齐氏住在何处,而是看着匕首。
“问佳客至的伙计借的。”佟小锁将匕首拿好,又催促了白隐一番,便拐进了三岔巷口的另一条巷子。
……
此刻,那张详细的地图,在佟小锁的脑海里,仿佛立体呈现一般。
庆幸她不是方向盲,更不是地图白痴。得益于前世姑父的职业和哥哥的专业,她对于地图到现实的转换,可谓是驾轻就熟。
比如说方才幻觉中,妇人走过的那条小巷,应该在过了这个三岔巷子之后,再过两个岔路口,往东的西方。
标志就是方才在幻觉中,那个写着“三花坊”的酒幌子。
那地方,靠近城南最大的民居区虎坊桥,房舍连片,虽然不是繁华的所在,但一定是京城人最多、最杂的地方。
走街串巷的、说媒拉纤的、打把式卖艺唱戏的、算命拆字打卦的、蒙人骗钱平事的、私赌私寮暗门子、牙虔巫婆人贩子,甚至外省入京没钱的普通百姓、入京赶考没钱的穷秀才,三教九流,各类人物的都可能在这儿落脚。
是以这一片最大的特点,就是白天的时候人少,到了晚上,别有一番帝京白日里见不到的更热闹。
若是躲在这其中,就是最地道的帝京人,恐怕都难以寻出人来——就像那个连谷老大都找不到的云南人一样。
同样,真要是在这样的地方做些什么事情,也不容易被人发觉——比如现在盯上了齐氏的谷老大。
齐氏显然是被人藏在此处,而且藏了很久的。
可是今天,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忽然走了出来,还去了金银楼,以至于将自己置于险地。
想着,跟着齐氏的谷老大,目露兴奋的凶光。
虽然至今没找到那个云南人,但是找到了这个女人,也算能交差。
今天,她不但找出谁藏了这个女人以绝后患,还可以摸清楚孙老货手中,到底有没有些不该有的东西。
不妄他特意在城南,撒下了孙老货儿子回家的谣言。
一想到金银楼的小孙掌柜许给自己的银票,谷老大兴奋得恨不能立刻就扑过去,把这个齐氏拿下,逼着她将东西给了自己。
不能急,不能急,他告诫自己,要跟到猎物的巢穴,才好一并动手。
……
齐氏正扯着孩子往落脚处走,内心惴惴的。
当年公公死了的时候,万家大姑娘告诉自己说,有人要害她,就让她先藏在此处。
她一个父母公婆已死,丈夫失踪的妇道人家,性格懦弱胆小,哪里晓事呢?
就好像现在,明明她也觉出了小孙掌柜的不对,有些明白自己不该冒然出来,却依旧察觉不到被人跟着了。
其实她今天出来,是有理由的。
躲了这段时间,什么事情也没发生,却在前两天,忽然听说,自己失踪的男人,回到了金银楼。
所以,她才偷偷带着孩子出来,想去找丈夫。
结果哪里有丈夫呢?反而被小孙掌柜——孙老掌柜的侄子,问了些奇怪的问题。
迟钝如她,终于也觉得不对了,这才留了个心眼,没把万福儿供出来。
小孙掌柜态度倒是不错,还想让人把她送回去,也被害怕的齐氏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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