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院长?!这什么意思?我这个月工资才1200块?”
莫望一把将工资单拍在桌上,因为力气太大,连桌上的茶杯都弹了起来。
十指交叉,外面的光线在800度的镜片上折射出惨白的光泽,陈院长不紧不慢的扶稳茶杯,低喝道:
“什么意思?莫医生,我还要问你是什么意思呢?!别以为你有本事就能胡作非为!上个礼拜,你和那个自称火云邪神的白痴比谁尿的远,把厕所墙面冲的跟马蜂窝一样。”
莫望一顿,像俨了的茄子似的略微弯下了脊梁。
陈院长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继续说道:“还有前天,你又射牌拆鸟窝,这是环卫工的工作,你倒好,把我们医院的树颗颗都拆的跟个棒槌似的。”
莫望抿了抿嘴:“可陈院长,那几只死鸟…”
“我说话你闭嘴!”刚要开口的话,立刻又被顶了回去。院长扶了扶眼镜,全身放松的靠在椅子上,苦口婆心的样子,煞有莫望他爹的模样。
“小望啊,像我这样知道你这些本事底的人真的不多了,你要愿意,变变魔术上个春晚呢是没什么问题的,但高手在民间,你这点本事真不够看啊。”
莫望也不是不识时务之人,立即兑起比花还灿烂的笑脸,给陈院长添了杯茶:“是是是,陈院长,但这工资也未免…”
“未免什么?太低了?”方才沉稳老练的院长一谈到钱,眼珠立马弹了起来:“你小子差钱?医院一个月赔的钱够顶你一年工资,我没让你去赌场出千赚钱还债都客气的了,你还敢要工资?”
“可肉再小也是…”
“出!去!”
院长的手指笔笔的对着门口,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支塑料水笔,莫望的后脊顿时冒起一股恶寒。
这老鬼我爹妈都要让三分,他要是发起飙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莫望嘿嘿一笑,转而开门,跐溜一声只剩了一道烟。
陈院长摘下眼镜,看向外面棒槌一样光秃秃的树枝,叹了口气。
这小子虽然只有半桶水,但手头上已经学会的本事却旷古绝今,那射牌的力道,竟能把手指粗的树枝像铡刀般切断,就这功力,连我都自愧不如,从这方面来讲,他也算一个奇才。
想到这里,院长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声:“也不知你夫妻俩现在在哪?知道自己儿子在我手下混,一定会很失望吧。”
…
魔法,在不少小说影视等作品里经常出现,在以前,并没有魔法这个称呼,有的只是:魔术和戏法!
魔术即西方魔术,分道具,快手和洞察三类。
戏法则属中方,分硬技,蛮力和智巧三派。
与魔术一样,如今大部分流传下来的,只有一些表演用的技能,即便是电视上的缩骨功,金枪锁喉之类,也不过是一些皮毛罢了。
在这种和平,金钱至上的年代,魔术与戏法的精髓早已销声匿迹,留下的,只有一些供电视表演,哗众取宠的皮毛功夫。
而莫望,自幼在父母的培养下,年纪轻轻,在魔术师和戏法师的造诣上,虽学的有些偏门,却是称得上是一代大师。
“我说老爸老妈,你们教我这些东西,根本泡不了妞啊,跟隔壁老王比起来,我完全没有女人缘,每天见的只有神经病。”
狭窄的医院走廊人员串流,莫望一个医生却挂着和病人一人的苦脸,想想那隔壁妇科王副主任,小护士,白富美有事没事往他那边跑,前几天还炫耀和一个22岁的白富美约了以后留下的紫色小******本想自己冷读术和读心术那么牛逼,考个心理医生是易如反掌,到时候一边找爹妈,一边找老婆,找到爹妈就顺便给他们抱孙子,谁知最后phd居然考上个神经科?!
现在整天面对的不是神经病就是疯子!
回想起童年,那段残酷的,每天18小时训练魔术以及戏法的日子,莫望一阵胆寒。
今天的这一身本事,全是小时候勤学苦练来的,没想到出了社会,这些所谓的魔术和戏法,倘若不走灰色地带,根本派不上半点用场。
莫望魔术师承母亲,但仅熟知道具,精通快手,而最关键的洞察,却不过略懂皮毛,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冷读和读心两种。
戏法师承父亲,懂的不过硬技派的硬气功和三十八路卸骨手,智巧派的口技与易容而已。
而就是传授自己毕生本领的父母,却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只留给莫望一本名为幻手密录的手抄本,里面记录了诸多旷世魔术戏法的破解以及练习手法。
无论是魔术还是戏法,其实是个人都学的会,只是需要长时间的练习和琢磨,所以能同时学成魔术和戏法的人少之又少,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莫望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莫望出山来到海上市,其根本目的无非只有一个,寻找生父生母的下落。
“嗯?那小子想干嘛?”
穿梭在走廊漫无目的乱走的莫望凭借着苦练冷读术的洞察力,发现了人群中的异样。
莫望本领不多,但所会的本领却自问难有对手。
视野范围内,狭窄的走廊里前后就有三四十号人,但这么多人的每一个动作,哪怕只是脸部肌肉抽搐一下,都尽入莫望双眼。
这是个身高大约一米八,三十五岁左右,干瘦身材,西装笔挺的男人,只是那张贼眉鼠眼的脸,就差没把“小偷”两个字写脸上。
西装是白的,一般人出门很少穿白西装,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