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伸手抚摸他后脑,如同抚摸一条宠物狗,笑道:“端木先生,你不必害怕。我这仆人粗鲁蛮横,可惊着端木先生了。其实啊,端木先生这几名贴身保镖可真不济事,一打就倒,这要是遇着刺客,能保得住端木先生周全么?”
俯下身去,与端木和几乎脸面相贴,道:“端木先生,老夫倒是有几名实力不俗的手下,咱们眼下是一家人了,不分彼此,便让这几名手下保护端木先生,保管端木先生活到九十九,如何?”
他似乎在开玩笑,但端木和见他神色郑重,便知他是正经的,虽然不明老人的用意,但此时此刻,哪容得他拒绝?只好道:“那是老先生对端木的爱护,端木谨遵老先生之命。”
老人笑道:“好,咱们说定了,三日之后,宋家拍卖大会结束,要举行一场盛大宴会,宴会之后,老夫将他们调回,宴会结束之前,他们可寸步不离端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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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远刚回到旅馆的房间,便被唐妤揪住了耳朵。唐妤气愤愤的道:“你明明没有中毒,却不将实情告诉我,害我为你担心,你说,该不该受罚?”
陆小远忙不迭求饶:“应该,应该,是我做的不好,惹郡主娘娘生气了,郡主娘娘饶过耳朵,小人再也不敢了。”
求了半天,唐妤才放手,仍是怏怏不乐。
陆小远歉然道:“对不起,妮子,我没顾及你的感受。不过你想,你又不会作假,倘若我把实情告诉了你,你一定会露出马脚来的,是不是?那样就不好瞒过冀州侯了。”
唐妤嗔道:“你就是说我笨,是不是?”
陆小远见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气恼了,赔笑道:“不是,我是说你性格率真,不会弄虚作假。”
唐妤轻轻哼了一声。
陆小远见她使小性儿时别有一番可爱情态,伸臂揽住了她,柔声道:“好妮子,你今晚留在这里吧?”
唐妤白他一眼,道:“我留在这里干么?你又不在这里。”
陆小远一怔。
唐妤嗔道:“你还装傻是不是?今日酒席散后,你去找那老人的时候,璐瑶夫人的丫鬟来找你,还跟你说了一会儿话,是不是?”
陆小远道:“是啊。”
唐妤问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陆小远面露尴尬神色,笑笑不说话。
唐妤道:“她一定是替璐瑶夫人传信来的,让你今晚去找璐瑶夫人,我说的对不对?”
陆小远奇道:“你怎么知道?你听到了?”
唐妤扁扁嘴,道:“还用听么?我看你像小鸡啄米般点头的样儿,就猜到是这么回事了。”
今日陆小远离开酒楼之后,璐瑶夫人的丫鬟确实来传过话,璐瑶夫人邀陆小远夜间去她居所一叙。陆小远见到唐妤之后,正想着怎么跟她说这件事,却不料她早已猜到了。当下笑道:“妮子,我就说你不是笨女人,什么事也瞒不过你。”
他跟唐妤告辞,进了宋府,来到璐瑶夫人居住的阁楼之下,一行人从远处走来,走得近了,只见那为首的青年人双眉斜飞,却是晋州大将军魏文昇,那浑身透着一股鬼气的黑袍人也在其中。
魏文昇见到陆小远,笑道:“陆少侠智勇双全,竟能打败小侯爷,当真出人意料。”
陆小远早知他和丁奢是一路人,冷冷道:“多谢夸奖。”
魏文昇道:“陆少侠,其实你若不是燕王的人,魏某定会想方设法将你揽入麾下,以贵宾之礼相待。”
陆小远冷笑一声,道:“可我最不喜欢跟面善心黑的笑面虎打交道,说不定哪天睡的正香,糊里糊涂就被老虎给吃了。”
他此言一出,魏文昇背后数人立时怒喝,想着抽出兵刃跟陆小远动手。
便在此时,房门打开,只听得一个娇媚的声音道:“魏将军,陆少侠,二位怎么在妾身房外聊起来了?不如进来坐坐,喝一杯酒可好?”
魏文昇转头看去,只见璐瑶夫人袅袅娜娜地站在房门口,笑吟吟的瞧着这边,哈哈一笑,道:“陆少侠,今夜你是娇客,二位,魏某就不在此处讨嫌了,告辞。”一挥手,率领众人离去。
璐瑶夫人将陆小远迎入房中,招呼陆小远坐下,倒了两杯酒,举杯说道:“陆公子,你侠肝义胆,为了妾身不惜犯险与小侯爷决战,妾身敬你一杯,聊表谢意。”
房内燃有西域异香,芬芳馥郁,坐在房中,便如身在百花丛中一样,令人心醉神怡。
陆小远道:“好说,好说。”与璐瑶夫人干杯,一饮而尽。
陆小远问起魏文昇手下黑袍人的来历,璐瑶夫人道:“那黑袍人名号阴风客鬼见愁,乃是魏文昇手下的第一高手,其境界已到地位。他精擅摄魂武技,一旦中了他的摄魂大法,便神智全失,成为他的傀儡。”
陆小远吐了吐舌头,心道:“好厉害。当日我刺杀廖高峰时,他手下可没招揽多少武道高手,若也有一个跟鬼见愁旗鼓相当的人物在,只消他一个人出手,我可就死在晋州军营了。”
其实廖高峰和魏文昇的治军风格不同,魏文昇喜好招揽奇人异士,廖高峰却将认为那是偏门诡道,战场之上,阵法变换、谋略运用才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因而他用兵打仗的才能远胜于魏文昇,却因没有高手护卫,死在了陆小远剑下。
璐瑶夫人道:“我家与晋州侯来往甚密,跟魏将军的交情也自不浅,这人虽然年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