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不欺侧头在黑袍客身打量半天,却猜不出这黑袍客的来历,心中暗暗奇怪。突然间他怪叫一声,纵身窜向黑袍客,脚步过处,地面碎裂,手中再次凝聚了两只岩柱。
他冲到那人面前,手臂一扬,岩柱携带千钧之势砸向黑袍客。黑袍客一动不动,潜运真气,忽然头顶出现一只虎头,张口咆哮,声波震荡开来。
波之,一股反击之力产生,童不欺把持不定,被震得踉跄退后五步,头晕脑胀。
塔的众人见状,都是惊讶无比。宋仲景、宋显、宋叔杰等人对视一眼,眼中闪烁出惊喜的神色,因为黑袍客所使的正是宋家绝技“猛虎啸”。
黑袍客见张恒的“截手九式”大开大合,剑气过处,地面便被覆一层寒霜,玄坛附近的石柱更是被切断好几根,心道:“凝霜雪神剑凌厉无匹,帝会派剑术也是登峰造极。”
张恒倒退一步,横剑掠出,正是一招“千寻雪浪飞”,寒气急速扩散,转眼间将楚狂人淹没。嗜血教教众或运气抵御,或飞身躲闪,更有数人因躲闪不及,被冻成冰块。
但那楚狂人在汪洋如海的寒冰气劲之间穿梭,浑若无事,长枪挥动,抵御着张恒推动而来的一波又一波冷森森的气浪,尚且游刃有余。
黑袍客道:“张公子,你去诛杀嗜血教妖孽,让老夫会会这位灭绝将军。”双腿一弹,落在了浩荡的寒气之间,抽出一根黄金鞭,当头砸向楚狂人。
楚狂人躲过,还了一枪,心道:“此人也是宋家高手,比起那宋仲景可强出好多。”
张恒撤了攻势,寒冰气劲如干涸的水流,渐渐消退。游目四顾,见周围站了不少嗜血教教众,冷笑道:“魔教妖邪,受死吧!”一招“笔墨稠”刺出,极细的剑芒贯穿了三名嗜血教教徒。
嗜血教众人鼓噪声中,张恒飞身而,凝霜雪舞成一团冷光,攻向众人。
便在此时,只听得琉璃塔外一阵大喝,千面狐转头看时,竟是塔内群豪杀了出来,急急叫道:“将军,快来指挥作战!”
楚狂人理也不理,只是盯着黑袍客,过了一会儿,问道:“你是玄坛虎神宋仲谦吧?”
黑袍客伸手解下面幕,露出一张长方脸来,只见此人浓眉黑须,相貌清秀,洵洵儒雅之下,透着一股威严。而给人的感觉是,儒雅似棉,威严像针,倘若冒犯于他,他或可退让,但冒犯的狠了,棉花下的针便会扎手。
群豪被困得久了,心中郁愤积攒,这时见到敌人,都使出了十二成的力气,大呼酣战,要一吐闷气。
但嗜血教众的人数远超群豪,其中也不乏高手,群豪所中的毒尚未完全消解,只占了一会儿风,在千面狐的指挥之下,情势又开始逆转。
宋仲景见状,高声叫道:“众位,退入玄坛!”
楚狂人目光扫过,忽然厉声喝道:“黄铁戟,休走!”他纵身而,要捉拿奔逃群豪中的一人,面前黑影一晃,却是宋仲谦拦路。
宋仲谦道:“楚将军乃是声名赫赫的天位大高手,何必跟黄将军一个帝国官员为难?”
楚狂人咬牙道:“此人虽为军旅中人,却贪赃枉法,败坏军纪,若不杀他,天理不容!”长枪重重的一顿,宋仲谦脚下“扑簌簌”声响,他赶忙跃起,只见地面遍布裂纹,跟着一阵岩浆涌起。
宋仲谦运起“玄虎盾”,将岩浆尽数挡下,却听得“呼呼”声响,楚狂人持枪刺来。他连人带枪燃起一股熊熊大火,火势极旺,似要将世间的一切焚烧殆尽。
宋仲谦朝地面拍出一掌,借势高高腾起,见楚狂人从自己脚下窜过,使出“虎尾断魂”,九节黄金鞭飞旋着冲向楚狂人。
楚狂人落地,也不回身,听声辨位将黄金鞭荡开,宋仲谦伸手接过。这几下快如电闪,待二人停手,只有碎裂的地面、未干的岩浆,说明二人刚才过了招。
楚狂人道:“不错,能接住某的朱炎大劫,还能乘势反攻,不枉宋先生威震天下的名头了。”
宋仲谦拱手道:“久闻楚将军的血斗九天诀旷世难寻敌手,不知宋某是否有幸,得以见识一番。”
楚狂人缓缓转动长枪,枪尖对准了宋仲谦,道:“十年磨一剑,今日把示君。”
这时群豪已经退入琉璃塔,宋仲景、宋显等人再次发动了万虎噬天阵,一百来头玄虎从玄坛底部跳出,扑向嗜血教众。
宋仲景将法阵范围收缩,玄虎负责近战,群豪高踞塔,或以远程气劲,或发射暗器进攻,一时间与嗜血教众斗了个旗鼓相当。
千面狐见张恒身影过处,寒光一闪,便有一名嗜血教教众倒下,赶忙飘身而,纤手一扬,祭出了朱雀羽扇,轻轻一扇,一团吞吐不定的烈焰扑向张恒。
张恒一招“冯夷击鼓”,剑尖一点,真气如水纹般扩散开来,挡下了朱雀真火。他和千面狐一动手,登时火花四散,碎冰乱飞,冰火交合之处,丝丝水汽凝聚成一条细线,直往天升起。
但这时无人有心欣赏这奇观。腾出手来的嗜血教众立即赶赴玄坛支援。
宋仲谦正要跟楚狂人斗一斗,忽听得一声娇呼,转头一看,童不欺手掌挥动,正进攻宋玉笙。宋玉笙被封住经脉,这时已经解开,但凭她的实力岂能与嗜血教十长老之一相斗?
呼呼的掌风擦身而过,激的宋玉笙呼吸艰难,她知道一旦被掌风打个正着,便要死于非命,只好咬着牙,集中精神躲避攻势。
楚狂人见宋仲谦关心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