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长老又是一惊,望着担架上的老族长尸体,已经是一头雾水。一人奇道:“不是夏普伦,那么真凶是谁?”
阿蜜塔指了指尸体上的两处伤势,道:“各位有的精通医术,有的精通武道,一看便知。”
众长老的目光聚集在两处伤口上,全神贯注的思索,忽然有人大声叫道:“这...这骨头上的伤口分明是冰齿白虎刃割出来的!”另一人接口道:“不错,那便是巴尔下的毒手!”
克伦特道:“只要是锯齿刀,就会造成这种伤势,为什么认定是冰齿白虎刃?”
阿蜜塔淡淡道:“本族之中,武功胜过老族长的不过十个,克伦特长老想一想,有谁使用锯齿刀?”
克伦特道:“也可能是外族人潜入地皇城,将老族长刺杀。”
阿蜜塔道:“外族人想进地皇城,那是难如登天,除非本族有人接引,而且至少是长老级别,不知克伦特长老言下所指,是在场的哪一位?”
“这.....”克伦特无言以对。
阿蜜塔又道:“老族长胸口上的伤势,乃是中了阴柔掌力所致,莫说本族,便是走遍寒荒,恐怕也很难找吧?”
她言下之意是除了巴尔,再无人能打出这种掌力。众长老均知她所言属实,纷纷点头。
那苍髯长老斜了克伦特一眼,冷笑道:“怎么,克伦特长老感激巴尔的提拔之恩,一心要替巴尔辩护了,是不是?你且说说,还有什么理由?”
克伦特眼见巴尔的罪证坐实,心想自己一个对答不善,便要被视为巴尔的同伙,而谋害老族长,无论主使还是胁从,都难逃一死,忙道:“巴尔咎由自取,跟旁人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会因为他的小恩小惠而徇私吗?”
阿蜜塔走上殿去,道:“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么,把巴尔带上来!”
“当啷啷”声音响起,四名女子押着一人从殿后走出,那人浑身血迹,脚步踉跄,镣铐、铁链加身,正是巴尔。
他受伤颇重,嘴巴又被勒住,既无力挣扎,也叫骂不出,只是双目流露出怒意。
阿蜜塔道:“巴尔,如今证据确凿,你有何话说?”朝一女使个眼色,那女子解下巴尔口上的封条,巴尔长呼一口气,立时喝骂道:“贱人,臭"biao zi",老子看走了眼,竟没瞧出你阴险至此.....”
那女子怒道:“混账!”猛力抽他一个耳光,重新封住他口。
阿蜜塔道:“死到临头,你仍然不知悔改,好,那么我宣布,即刻将你处死,并且尸身悬在无根木上,不得入土。”
众长老纷纷道:“这奸诈小人,理应受此重刑!”“若只一刀砍死,未免便宜了此人。”
巴尔闻言,挣扎不休,双目直欲喷出火来,但四名女子稍一用力,便令他动弹不得。
神农氏又有“大地之神”的称谓,神农族人尸骨入土,意味着落叶归根。倘若本族有人犯下重罪,畏罪自杀,往往将其尸身悬于高耸入云的无根木上,引来秃鹫等凶禽将尸身啄食干净。
据传尸身没有入土,罪犯的灵魂会在无根木顶端飘荡,永远不得轮回。阴气较重的时候,在无根木下走动,还能听到罪犯鬼魂的哭泣声,应当是后悔生前所作。
便在此时,两名护殿勇士慌张的奔入殿内,道:“诸位长老,大事不妙,狼队勇士听说要处置巴尔长老,已经群起暴动,正往神炎殿而来。”
众长老闻言,不禁心生惶恐,面面相觑,如今神农族的主力便是狼队勇士,倘若激怒他们,神炎殿决计抵挡不住他们的进攻。
阿蜜塔扫视众人,冷笑一声,道:“行刑。”
一名长老连忙道:“使不得!阿蜜塔长老,若杀了巴尔,就等于咱们所有人跟他同归于尽了。”众人纷纷附和,阻止阿蜜塔动手。
阿蜜塔冷冷道:“怎么,难道人家一来示威,各位就要服软?本族之中,除了族长,便以各位长老地位为尊,各位以往发号施令的威严哪里去了?”
克伦特道:“狼队勇士素来对巴尔言听计从,咱们虽然地位高过他们,他们可未必听咱们的。”
阿蜜塔道:“我选择在这里处决巴尔,而不是在刑场,便是怕夜长梦多,狼队勇士横生枝节。咱们把人杀了,他们赶到,又能怎样?以下犯上杀害长老,可是本族第一大罪。”
伊墨冷冷道:“他们都是血性汉子,真的激怒他们,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阿蜜塔长老不想活了,别拉着我们做垫背的。”
阿蜜塔森然道:“若我执意要杀人呢?”
伊墨怒道:“别以为你当上副族长,就可以横行无忌了,我告诉你,我们这些长老谁也不买你的账,你便是光杆司令!”
阿蜜塔冷笑道:“这么说来,你们要违反之前的约定?”
伊墨道:“你要跟在场的所有长老为敌,纵然真是本族族长,我们也不听号令!”
阿蜜塔道:“好,很好。”拍了两下手,鹰队众女从后殿奔出,转眼间将众长老包围,毕孜汗厉声喝道:“老贼,你不听话是么?”手起一刀,将伊墨杀死。
众长老大惊失色,纷纷站起,二长老指着阿蜜塔,喝道:“阿蜜塔,你残害本族长老,该当何罪!”
众长老迈步欲走,鹰队众女持刀向前,包围圈缩小。众长老见这群女子面带肃杀之色,手中刀寒光闪烁,心下骇然,不自觉退回了座位。
阿蜜塔道:“各位,伊墨长老违背当初的约定,不听副族长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