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远把寒荒的事讲给他听,说到冰堡众人和夏普伦大战时,贺重宝双目放光,拳头紧握,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说到阿蜜塔利用他和张恒时,贺重宝怒吼连连,叫道:“这要是老贺在,非要跟那娘们干一架,不敲碎她脑袋,誓不罢休!”
陆小远讲完,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燕王军不是在攻打天中城么?”
贺重宝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叹道:“老贺攻打杏阳城时,冲的太猛,中了六七箭,王爷将我调到这里养伤来了。老贺体壮如牛,几下箭伤,那不跟蚊子咬的一样么?我三番四次请求上阵,王爷就是不允,闷得我无聊,只好天天喝酒。”
陆小远问道:“燕大哥呢?妮子呢?他们在哪?”
贺重宝抬头想了想,道:“兴许在天中城,如果把鄂州侯处死了,他们会赶到杏阳城去的,要会见佛觉寺的和尚。”说到此处,目光转向大勇和玄胤等五人,起身抱拳,道:“原来是佛觉寺和圣琅派的朋友,老贺怠慢了,多多包涵。各位请坐。”
大勇见八仙桌上酒肉齐备,合十道:“出家人禁酒禁荤。将军好意,小僧心领了。”他心想这伙军人粗鲁不羁,定然大声吵嚷,便让酒楼伙计找了雅间,玄胤三道跟随二僧同去。
贺重宝跟陆小远和同僚们大吃大喝,说着攻打鄂州的经过,说到兴处,众人举酒干杯,逸兴遄飞。
他们吃喝的差不多了,大勇五人刚好也吃完走出了房间,大勇向陆小远道:“陆道兄,咱们这就上路吧?”
贺重宝道:“各位朋友不必急着走,老贺闲来无事,下午要组织一场勇士选拔大赛,让军队士兵进行比武。佛觉寺和圣琅派既为武道魁首,若能来参加,那便是我们的荣幸了。”
大勇道:“军队之中人既多且杂,小僧等人今日不方便,不能参加,望将军恕罪。”
贺重宝奇道:“燕王军跟佛觉寺交情不错,我们更无敌意,绝不会加害各位,有什么不方便的?”言语间已经有些不满。
大勇微微一笑,道:“小僧所指并不是贺将军要加害我们。贺将军倘若真要加害,我等也不会忌惮。”
贺重宝听他话中似有不屑之意,怒道:“好哇,你的意思是你们五个就没把燕王军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玄胤忙道:“贺将军莫要动怒,我等确实有急事,燕王军高举义旗,救黎民于水火,我等怎会不把贵军放在眼里?”
贺重宝哼了一声,道:“你们不去也罢,不送。”说着一拱手,意为就此告辞。
大勇道:“这位陆道兄跟我们一起来的,也要跟我们一起走。”
贺重宝大声道:“他要留便留,要走便走,你们管得着么?”转而向陆小远道:“陆兄弟,你说,你跟他们走么?”
陆小远尚未回答,大冲厉声喝道:“姓贺的,我告诉你,陆小远是戴罪之身,我们便是押送他回峻极山的,留与不留,他自己说了可不算!”
陆小远一路之上,见大勇和大冲对自己颇有监管看护之意,已经怀疑他们是奉命来押送自己的,这时听大冲亲口说出,心道:“我到底如何得罪了佛觉寺,他们要赶到冀州去等着捉我?”
贺重宝哈哈一笑,道:“戴罪之身?他犯了什么罪?你们佛觉寺是官府么?还要私自扣押人口?”
大冲冷冷道:“他杀了佛觉寺的高僧,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佛觉寺也饶不过他!”
陆小远心中剧震,不知大冲所言是真是假。
贺重宝这时酒意上来,什么也不管了,拍案喝道:“佛觉寺好了不起么?本将军偏不让你带人走,你待怎地?”
他手下三人也站起身来,虎视眈眈的瞧着大勇五人。
大勇笑道:“将军莫怒,小僧马上告辞。”说着伸手抓向陆小远肩头。
贺重宝怒道:“要动手么!”右手呈虎爪形状,中途拦阻,眼看要抓到大勇的臂弯,大勇手臂上的僧袍“呼”的一声胀起,如同吃饱了风的船帆。
贺重宝五指一触到大勇的袍袖,立时如遭电击,他忙运气抵御,大勇袍袖上的雷灵真气却是雄浑之极,迅速流遍他手臂,贺重宝整条手臂酸麻无比,抬不起来了。
那三名军人见状,拔出腰刀,一齐朝着大勇头上招呼。大勇将禅宗罡气灌注手臂,横臂上举,三把刀如同砍到一块钢铁上,“当”的一声,被弹了回去。
贺重宝一招“震天神掌”,击向大勇右肩,大勇左掌轻轻迎了上去。
陆小远见他手掌金芒闪烁,宛若黄金打造,便知他这一掌用了全力,抢先拍出一掌,“碰的”一声,二掌相交,大勇退后五步,陆小远却只身子晃了晃。
气劲扩散开来,将一张八仙桌震成数块,塌了下去,盆碗碟子摔得粉碎。酒楼伙计见状,哭丧着脸,不住的叫苦。
贺重宝掏出一锭银子,抛给伙计,喝道:“连酒钱带桌子钱,够不够?”
这一锭银子约有二十两,那是绰绰有余,酒店伙计转悲为喜,千恩万谢的窜下楼去,生怕受到波及。
大勇、玄胤等五人目光在陆小远身上转来转去,震惊不已。他们不知陆小远经历许多奇遇,早已今非昔比,还当陆小远是论武大会时的修为境界。
只不过玄胤三人惊讶之中又有几分喜慰,而大勇二僧则多了三分忌惮。
贺重宝指着大勇,瞪目道:“好和尚,你要动手,是不是?老子奉陪到底。”
陆小远知道双方一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