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止摇头,道:“这两个少年决非等闲,若本寺两名地位高手出阵,未必能胜过他们。”
众僧脸上均有不信之意,心澈道:“不会吧?张恒的凝霜雪虽然熔炼了冰龙寒晶,受他本身修为限制,发挥不出全部威力,那陆小远嘛,从今日战况来看,也不过是神位实力,有什么好担心的?”
心止道:“南宫思文在大殿跟他动手之时,使的是“悲回风”掌法,这门武技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掌风可以折回,攻敌之不备,可陆小远那一个闪身,不仅躲过了来势,还将后招消于无形,如此举重若轻,神位高手可以做到吗?”
心观大师道:“不错,他在广场上跟人动手时显示出的意识、修为,确实超过了神位高手。”
除了他两人,其余老僧都是地位境界,甚至有人还没到地位,见识不免有所局限,听得本寺的两大顶尖高手都这么说,也就无可怀疑了。
心观大师道:“心止师弟出手,自当稳胜,只是师弟的名头就不大好听了。”
心止肃然道:“若打不过他两人,本寺所有弟子都要蒙羞。佛觉寺名望为重,师弟一人之荣辱,相较为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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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辰时,陆小远和张恒在数千道迥异的目光注视下,入场站定,张恒抱拳朗声道:“在下和陆师弟到了。不知哪两位高人肯予指教?”陆小远服了唐棣送的丹药,今晨运气调息,发现伤势果然痊愈。
大部分人心道:“岂止是简单的指教而已,今日要你二人双双归西。”
心止从座位上站起,道:“由老衲和心澈师弟,来跟二位比试。”
此言一出,众人错愕片刻,随即轰然叫好。他们虽然觉得心止出手有些“杀鸡用宰牛刀”的意思,毕竟天位高手实力超绝,陆小远和张恒是绝无活命希望的了。
唐妤虽没见过心止出手,但也知道这尖头老僧绝非易与,大声道:“老和尚,你这么大把年纪,却要和晚辈动手,这不是以大压小么?还要脸不要?”
心止冷冷的道:“既是正邪争斗,本寺自当竭力以赴,什么辈分名望,都另当别论。”
张恒道:“好,那么晚辈二人便向二位大师讨教。”缓缓抽出凝霜雪,剑尖指地,陆小远霍地拔出青铜剑,叫道:“你们两个,亮兵器吧!”
心澈冷冷道:“凭你也配让老衲动兵器?看拳!”握起右拳,真气凝聚,一条金龙出现,盘在他身上,昂首长啸,他一拳击出,那金龙鳞爪飞扬,扑向陆小远。
他和陆小远相距六丈,但金龙说到便到,陆小远侧身躲开,心澈挥掌一拨,那金龙转向,仍是朝着陆小远而去。
张恒一招“冯夷击鼓”,寒气扩散开来,挡下了金龙,陆小远一招“大河之剑”,化作一条流影,直奔心澈的咽喉。
心澈使完“龙音法拳”,真气正在周转,心止袖袍一甩,一面金盾出现在师弟面前,挡下了大河之剑的攻势。
陆小远借势后跃,心止深吸一口气,双掌推出,排山倒海般的气劲呼啸着移向二人。陆小远和张恒各自施展身法,一左一右,避开了气劲的冲击。
心澈怒喝一声,挥拳冲向陆小远,陆小远陡然间改变轨迹,与张恒完成了位置的互换,凝霜雪和青铜剑前后夹击心澈。
这两下动作衔接的完美无缺,心止眼见师弟危急,已来不及正面解救,手指一弹,一股极细的气劲破空而至,直奔陆小远的后背,这是攻敌之不可不救,陆小远知道挨着这天位高手的一击很不好受,只好侧身闪躲。
四人乱斗在一处,陆小远和张恒相处了许多时日,配合十分默契,而心澈一心要报师兄的仇,总是对陆小远发动奋不顾身的猛攻,这一来便给了二人很多袭击的机会,若非心止仗着一身超凡的本事从旁解救,这时他早已受伤。
心止眼见乱斗于己不利,使一招“峡谷寒风”,一阵劲风吹出,分攻陆、张二人,将二人暂时迫开,身形突进,一掌击向张恒,叫道:“各自为战!”
这样正遂了心澈要独力杀死陆小远的心愿,心澈双目圆睁,喝道:“魔教妖孽,你认命吧!”一个“崩山炮”打出。
陆小远“断浪斩”劈出,剑气与罡气炮在半途相遇,“轰”的一声大响,禅宗罡气向四周迅猛扩张,震得旁观众人耳朵发麻,总算陆小远运气护体,才没受重伤。
见心澈正在凝聚真气,金色气球在他拳头上缓缓涨起,陆小远飞剑便刺,岂知刺到半途,又是一颗“崩山炮”打来。这“崩山炮”与别的武技不同,蓄气的过程中随时可以发出,只是蓄气时间长,威力也大。
陆小远这时已经无法躲闪,只好横剑抵挡,崩山炮在身前炸裂,威力比刚才大好多倍,陆小远但觉全身剧震,几乎站不住脚。
那边张恒抱拳施礼,道:“恕晚辈冒昧。”凝霜雪斜刺心止小腹。
心止双臂抱球,禅宗罡气外吐,凝成球状,挡在了身前。
凝霜雪刺入金色球体,便受到阻碍。张恒催运真力,玉剑剑身上寒光一闪而过,穿球向前。
心止双眉一耸,撤功后跃,但见红影一晃,他身在五丈之外,暗道:“好悬,若再慢些,老衲一世英名不保。”
他通过刚才的交手看出张恒是地位高手,对这凝霜雪的绝世威力也颇有了解,尽管如此,仍然对张恒刚才的一剑之威感到惊讶。
心止深吸一口气,坐马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