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登时大怒,转身三两步迈到店伙计面前,瞪着眼喝道:“小贱厮,看我不抽烂你的嘴!”两个耳光扇过去,那店伙计两边脸颊肿了起来,大声呼痛。
两人这么一闹,店里的侍者和客人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店老板道:“原来是贺姑娘,不知这小厮如何得罪了姑娘,惹的姑娘这般大动肝火?”
贺雨晴叉着腰,骂道:“你们店里招的都是不会说人话的猪狗么?一点素质都没有。我看用不了多久啊,你这小店就倒闭了!”
店老板见她这么说话,也有些生气,道:“这小厮若有冒犯之处,贺姑娘自可跟小人说。骂到整个小店的人,却是姑娘的不是了。”
刚才在旁的侍者把情况给店老板讲了,店老板听完,心知己方有错在先,朝贺雨晴深鞠一躬,道:“确实是这小厮言语无状,冒犯了姑娘,小人代他向姑娘道歉,待会自会罚他。”
贺雨晴冷笑道:“道歉有用吗?这小贼种不会说人话,你马上让他滚蛋,这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那伙计哼哼唧唧的道:“谁叫你说我们店里的血斑玉都是假的了?我是气不过才骂你的。”
贺雨晴哼了一声,道:“客人是生意之本,难道我不买东西,说句话就不让说了?”向店老板道:“喂,快让他滚蛋!”
店老板见伙计一脸委屈的样子,又想到他平时干活勤快,也不愿赶他走,但见贺雨晴不依不饶的追究,很是为难。
便在此时,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贺姑娘,这伙计虽然说话欠考虑,总算没有做出些卑鄙无德之事,比某些人是强多了。”
贺雨晴回头望去,见是陆小远,不由得一惊,心想这人惹得魏文昇怀疑,怎么能活到现在,而且还大摇大摆的出现?随即冷冷道:“你说的卑鄙无德之事,指的是什么?”
陆小远冷笑道:“我指的是什么,贺姑娘很清楚。”说着迈步上前,伸手在她腰间一掏,贺雨晴还没反应过来,那块玉石已经到了陆小远手里。
陆小远走到柜台前,将玉石放到原来的盒里,严丝合缝,又问柜台后的侍者:“请问这块玉石贺姑娘付过钱了吗?”
那侍者摇头道:“没有。付过钱的话,连盒子带玉石是打包拿走的。”随即道:“我只是解个手的功夫,谁想到她就偷东西了。”
众人目光转向贺雨晴,脸上均带有鄙视之意。那挨打的伙计愤愤的道:“偷了东西还这么蛮横,真是够不要脸的。”
贺雨晴怒道:“你说谁呢!”随即觉得理亏,望向陆小远,目光中充满仇恨和憎恶。
陆小远只作不见,转身出店,听得店老板道:“所有人查点柜台,看有没有丢的。”
陆小远在街上逛着,忽然想起一事:“昨晚道衍和尚已经暴露,魏文昇一定会广派人手寻找那个谢先生的下落,道衍和尚若还在城外破庙,恐怕会被魏文昇的人捉住。”快步朝城外而去。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不对劲,陆小远回头望去,旷天城还在视野中,城门的守城将士、城边的过往商贩,依稀看的清楚,他也说不出哪里不对,便继续往前走。
走着走着,上方传来一声尖尖的啼叫,陆小远抬头一看,两头猎王隼在上空盘旋,猎王隼在北方很是常见,因此他并不奇怪,正要赶路,一道强光射来,陆小远眯了眯眼。
凝目望去,他发现猎王隼的脚爪上戴着两只金属环,阳光照在金属环上,被金属环反射的十分耀眼。
他忽然想道:“不对,这两只猎王隼是有主的。”四下张望,不见主人在旁,心中更加怀疑:猎人饲养猎王隼,是为了帮助自己打猎,绝不会让猎王隼单独出击。与其说打猎,这两头猎王隼更像是在监视。
陆小远不动声色,施展御风术奔出数里,抬头一看,那两头猎王隼仍跟在自己身后,跳到树上,藏在枝叶中四下观望,只见远处两人鬼鬼祟祟的朝着这边奔来,这两人步履轻健,显然身怀武功。
陆小远略一沉吟,便猜到魏文昇嘴上说相信自己,其实仍怀疑自己跟道衍和尚有勾结,想通过暗中监视追踪,找出道衍和尚的藏身之所。一念及此,又是庆幸又是得意,若非自己警觉机智,早已暴露了道衍和尚的位置。
他从树上跃下,仍装作不知不觉,在山林间打起猎来。刚才朝着破庙的反方向疾奔,这时距离破庙已有十多里,那两个探子是无论如何发现不了破庙了。
这片山林面积很小,树木的树龄也不长,林间穿梭的,都是獐子、松鼠之类的小兽,陆小远旨在混淆敌人视线,装模作样的捉了几只小兽,发现两个探子躲在不远处,心道:“净捉这些鼠、兔的没什么意思,倒不如把两只扁毛畜生给料理了。”
他折下几根树枝,削的尖尖的,三两下爬上树,背对着两头猎王隼,朝前方比比划划,似乎在瞄准林间的野兽。
忽然陆小远转身,故作惊喜的叫道:“猎王隼,大丰收!”双手一扬,两支木箭带着破空声音激射过去。
无论是探子和猎王隼,谁也没料到会有这一手。探子虽然来不及招呼,猎王隼毕竟反应迅捷,其中一头双翅一振,木箭擦着脚爪飞过,另一头脖子中箭,悲啼着朝下摔去。
陆小远双手连扬,五支木箭飞出,这时探子的声音传来:“喂!别动手!”正想抛出链子枪击落木箭,却被同伴拉住。
意外损失猎王隼算不得多大过错,但若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