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会儿,飞机平安降落,黑衣客操作一番,又变回小车。
广柏赞道:“如此巧夺天工之作,实为罕见。”
那受伤的四人忽然齐哼,声音虽轻,却充满痛楚之意。两个没受伤的见状,急忙将四个同伴搬到地上,摆成一排,每人照顾两个,双手各抵住一人后背,给他们输送真气疗伤。
他们被心止和尚震得腑脏裂开,随身携带的药物效力有限,不足以痊愈此等重伤,只好辅以真气助疗。
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那四名伤者脸色稍有好转,两名输送真气的站起身来,一人道:“好了,我们不奉陪了,这就告辞。”
话音刚落,十几条人影从四面八方奔来,这些人身法极快,绝影卫错愕之间,他们已到近前,对绝影卫呈合围之势。绝影卫看时,却是五宗的精英和几个帮会的脑。
绝影卫正要说话,又有四人飘然而至,身法轻便,大袖飘飘,很有高人风范,神色从容,度却比先到的十来人快上几分,这四人分别是心澄、心澈两僧,风雅阁长老潘浩田,圣琅派的俗家道人邹书成。
一名黑衣客道:“刚才张公子突破结界,找到了我兄弟六人,我等已然认输,各位正好做个见证,绝影卫定当履行诺言,告辞。”
心澈冷笑道:“这就想走?没那么容易吧?”身形一晃,欺到两名未受伤的黑衣客面前,十指成抓,分别抓向二人。
二人本来就不是他的对手,又被他抢占先机,立时处于下风,便各出一掌,分击心澈的小腹和胸口死穴,想逼他回手自救。
心澈冷笑一声,双爪划个圈子,便抓住了二人的手臂,二人但觉气海沉,经脉间的真气竟在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双掌打在心澈胸口和小腹,软软的毫无力道。
心澈再一运力,二人痛呼一声,两条手臂的臂骨被折断,待要抬脚相踢,心澈早已飘在后方三丈之处。
另外四人见状大怒,叫道:“你们正道武人自诩守诺如金,却出尔反尔,好生不要脸!”
心澈冷哼一声,道:“是你们先出尔反尔的。对待信人君子,自当守诺,对待无赖小人,却是不必。”
一人怒道:“胡说!我们如何出尔反尔了?”
一名黄衣僧人站出来,厉声道:“无耻妖邪,还敢抵赖!当日在论武禅院定下挑战时,你们怎么说的?五日之内,绝不会残害正道武人,可红叶宗、青牛观、英雄盟、九翼霸王的十三条人命,你们作何解释?”
绝影卫六人面面相觑,都感吃惊,一人叫道:“自打定下挑战,我们便在桃茫岭的结界之中从未外出,如何能去杀人?”
那黄衣僧冷冷道:“那些受害者的死状惨不忍睹,若是江湖仇杀,凶手断不会如此残忍,只有你们这群茹毛饮血的魔鬼,才能做得出来。”
绝影卫见正道众人脸上的神色激愤且复憎恶,绝非作伪,暗觉此事蹊跷,想要辩驳,一时间思绪很乱,却无从辨起,只是骂道:“放屁,放屁!”
心澄指着那几个帮会领,道:“这些施主是受害者的亲属朋友,你们既造下杀孽,便该偿还。”
几人迈步上前,他们眼中怒火熊熊,显然是要将绝影卫乱刀分尸,再剁成肉泥,丢在山里喂狼,方能消解此恨。
白影一晃,张恒挡在绝影卫身前,道:“各位且慢动手,在下有话要说。”
众人驻足不动。心澄道:“张公子有话请讲。”
张恒道:“论武禅院立下赌赛之后死去的那些同道,并非他们所杀。”
众人均感惊讶,面面相觑,没有做声。心澄道:“何以见得?”
张恒道:“当日绝影卫中的四人被心止大师打成重伤,另外两人时刻守护,为伤者运气疗伤,尚嫌力量不足,怎能再腾出手去杀人?”
心澄盯着四个伤者端详一会儿,便知张恒所言属实。沉吟片刻,道:“或许他们另有同党,他们留下来看护同伴,却派同党去杀人。”
张恒道:“若凶手是他们的同党,就该先帮助伤者治伤,怎会任由这四人的性命这么悬着?”
心澄道:“那么依张公子所见,是什么缘故?”
张恒道:“他们是神机老人的手下,杀人凶手则是曾同舆派来的,曾同舆和神机老人关系不睦,便趁绝影卫和五宗赌赛之际,暗中挑火,想要借刀杀人。抢夺灵药的那批魔教邪徒,不也都是曾同舆的手下么?”
根据南宫思文的说法,那批妖人的领袖是血翼道人,另有两名嗜血教的堂主被认了出来,都是曾同舆的直系属下,照此看来,倒很有可能是曾同舆栽赃嫁祸,一来借五宗除掉绝影卫,二来趁双方僵持之际,劫掠灵药。
广柏冷冷的道:“魔教妖人沆瀣一气,又强分什么彼此,总之是魔教杀人,就该由他们偿还。”他刚才听得张恒要放绝影卫走,便故意拖延时间,等候五宗高手的到来。
张恒道:“实不相瞒,在下能够破掉雾隐结界找到绝影卫,全仗一位朋友相助,在下曾答应过她,饶这六人性命。也多亏她的帮助,在下及时赶到,否则三位大师就不妙了。看在这个情分上,如何不能放他们一马?”
广柏冷冷的道:“张公子口中的朋友,莫非是那来路不明的妖女?”
张恒道:“之前嗜血教要抢夺南疆一路灵药的消息,也是她告诉在下的。她多次帮助正道,说明有向善之心,希望各位给她一个机会。”
于长风道:“这伙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