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昇霍的站起,怒道:“李璐瑶,暗算成霸天一事,你们李家也有份!”
璐瑶夫人微微一笑,随即故作害怕,道:“这话从何说起?李家向来是规规矩矩的商界楷模,怎敢刺杀帝国命官?”
魏文昇道:“昨晚李家马车送丽人阁老板一家人出走,被我手下逮了个正着,这又如何说?”
璐瑶夫人皱眉道:“竟有此事?郑老板一家人和李家车夫是人证,马车算是物证,李家倒是抵赖不得。”
魏文昇怒气更盛,猛地一拍桌子,喝道:“你少装糊涂了,我来只想问一句,魏某和李家从来没有嫌隙,为什么害死我的火枪队长!”
原来昨晚魏文昇离开火场后,便广军队在旷天城附近警戒搜寻,果然,一支军队在几十里外现了李家马车,经过查实,丽人阁老板一家人也在车上。
但那车夫是李家豢养的死士,见行踪暴露,当即引爆车上的烈性炸药,将马车、乘客和他自己一同炸成灰烬,给晋州军队来了个死无对证。
这时下人把早点端了上来,璐瑶夫人拿起汤匙翻着蛋花汤,淡淡道:“你没有人证物证,凭什么说成霸天之死,我们李家有份?”
魏文昇阴着脸道:“你跟那姓袁的相处不到一个月,就对他有了这么深的感情么?”
璐瑶夫人笑吟吟的望着他,道:“怎么,魏将军吃醋了?”
魏文昇瞪起眼睛,大声道:“当然!你是我心爱的女人,可竟然为了一个相识不久的男人,给我背后捅刀子!”
璐瑶夫人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模样:“你爱的只是权力,而不是我。”
魏文昇瞪视她良久,如同一只泄了气的皮球,长叹一声,道:“我没有习武的天赋,幼时在师门饱受师父的轻蔑、同门的欺凌,在江湖上混不下去,只有转投帝国行伍。我记得很清楚,二十五岁那年,我以七阶牙门将军的身份返回师门,那些武功强我数倍的师父师叔、师兄师弟全都恭恭敬敬的到十里之外相迎,在我面前,他们连大气也不敢出。”
说到此处,魏文昇笑了笑,道:“自那时起,我就像一个染上多年毒瘾的大烟鬼,迷上了权力。”
璐瑶夫人颓然一笑,数年前的往事历历在目:那时鄂州还没沦陷,给她的丈夫、鄂州侯之子做完周年祭,鄂州侯先回府去了,她带着丫鬟在外面散心。
正是嫩草吐芽的早春时节,缓缓起伏的山坡上半黄半青,老树的枝干上也有几点绿意钻了出来,冬日的萧瑟和春日的生机做着最后的僵持。空气中混合着泥土的味道,令她呼吸畅快。
她好想永远的留在此处,再也不回鄂州侯府,可那丫鬟却不合时宜的说了一句:“夫人,早点回吧,中午贵客登门,少不了你作陪呢。”声音虽低,却充满了讥讽和羞辱之意,比料峭的北风更加刺骨。
她名为李璐瑶的丫鬟,实是鄂州侯派来监视李璐瑶的,李璐瑶不敢看她,更不敢违抗她,应了一声,二人便往回走。
正在山路上走着,几个汉子迎面而来,他们身穿粗衣短衫,手持小锄,当是去地里播种的农民。见到灿若春花的李璐瑶,几个汉子的眼睛立刻直,双腿如同灌了铅,再也挪不动了。
李璐瑶本就天生丽质,经过种种情感剧变,承受了无数摧残,非但没有损及她的魅力,反而令她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身上散出来的气息,既令人想把她搂在怀中怜惜呵护,又能激男人征服她的yù_wàng。
吞口水的声音十分明显,李璐瑶和丫鬟从几个汉子身边走过去,汉子们的脑袋随着她的脚步转动,直到脖子扭到极限,已经酸,这才回过神来。
一人道:“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生的像花朵一般,是李五新娶过门的婆娘么?”
另一人道:“呸,李五的婆娘粗手大脚,跟这位细腰大屁股的小娘子一比,就是一只黑毛鸭。”
一人道:“瞧她这穿衣打扮和气质,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咱们是别妄想了,干活去吧。”
李璐瑶听着几人的评论,虽然粗俗,心里却有点高兴。那丫鬟却脸色阴沉,恨恨的盯着她。
忽听得一人冷笑道:“鄂州侯府,当然是大户人家了。”余人闻言,惊呼一声,随即有人讥笑道:“那么这娘们便是鄂州侯父子通用的李家夫人咯?”
鄂州侯父代子职的事虽然做的隐蔽,还是泄露了一丝风声,人们对这种艳事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很快,此事传遍了鄂州,更有甚者,将其编入快板书、数来宝,受到大量粗俗汉子们的追捧。
李璐瑶心里一凉,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接下来汉子们污秽不堪的言语直往她耳朵里钻:“瞧她那双i,一定是给鄂州侯那老不死揉大的,那大屁股也是给老不死顶开了。”“听说有一次她老公回来,正好把这对翁媳捉奸在床,可你猜那老鬼怎样?人家定力很强,当着儿子的面拱这大sāo_huò呢。”
李璐瑶再也忍不住,骂道:“混账!”转身冲上去,一巴掌扇在一名汉子的脸上。
她力气有限,那汉子并不觉痛,但被当众打耳光,感觉很丢面子,喝道:“sāo_huò,少他妈的给老子装纯!”说着一双粗糙的大手如铁钳般抓向李璐瑶。他的同伙们对视一眼,同时难。
李璐瑶未出阁时,曾跟家里的武师学过武功,但她学的只有招式,并未修炼气功心法。既无内功根基,所学招式之精妙也就有限,虽然她起先占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