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名身穿华服的中年人快步赶来,望着眼前的情形,惊得合不拢嘴:他是医馆馆主,这些青衣大汉是他花重金雇来的武人,以往遇到病人闹事,他们很快就能处理掉,岂知今日竟被对方三下五除二全部打倒。
正在愣神,便听得6小远叫道:“喂,你是馆主吧?快另找人来看病,要是延误了病情,我叫你比他们还要惨。”
馆主忙道:“是,是。”转头叫道:“金大夫,快来施诊。”
一名大夫从柜台处快步赶来,进房之后,望闻问切、开方抓药,态度恭谨之中甚至带了一丝谦卑。他抓完药后交给6小远,把用法详细的解说了一遍。
6小远问那馆主道:“诊金带药费,一共多少钱?”
那馆主笑道:“用不了多少钱,公子拿去便是。”
6小远道:“贵处都是上乘灵药,一块陈皮也能值上十两银子呢,这些药的费用可不是个小数目吧?”
那馆主忙道:“不敢,不敢。”
6小远道:“馆主先生,你这里的诊金最少就得三两,加塞的话费用多达五百两,药费只怕更加耸人听闻了。你乱抬药价,搞得平头百姓看不起病,难道心里就不愧疚么?”
那馆主叹道:“我们这么做,也不过是为混口饭吃罢了。”
一名青年冷笑道:“你们赚的都是暴利,还仅仅为了混口饭吃,那我们这些人岂不只有饿死的份儿了?”
那馆主道:“各位有所不知,起初在此地营业时,我们的价格还是很公道的。后来随着医馆的增设,来此看病的有钱人越来越多,冀州侯给我们设的税额也不断提升,现在表面说税款是总收入的两成,其实已经达到了七成。我们赚的虽然多,其实倒有一大半进了冀州侯的口袋。”
6小远道:“那你雇来这群武人做什么?看来你也知道这些大夫脾气不好,容易跟病人生冲突。”
馆主道:“我们为了生存,只好把医药价格定的很高,这样一来,难免有人滋事,小人雇来保镖,最初是防止有人闹事的。不过这些大夫每日早起晚睡,工资有一大半被帝国盘剥去了,自然有不忿之意,看病时难免态度不好。”
6小远叹道:“实情若真如此,倒也怪不得你。”取出一百两银子交给他,一行人离开医馆,将病人抬回住所草庐,6小远和周颖告辞离开。
二人寻个饭馆,饭菜上齐,正吃着,便听得一人笑嘻嘻的道:“周姑娘,想不到又见面了,真是有缘呢。”
二人望向门口,却是几个身穿黑袍的鸦神教教众走进饭馆,为的胖子两道目光不怀好意的在周颖身上扫来扫去。
周颖认出昨晚偷看自己洗澡的有他一个,瞪他一眼,低头吃饭。
这几人和6、周邻桌而坐,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那胖子又道:“周姑娘,我们这里美味佳肴多得很,过来一块吃点吧。”
另一人笑道:“这酒也很香,周姑娘不来喝一杯么?”
周颖冷冷道:“不必了,多谢。”
这几人继续出言**,见周颖不理己方,便作罢了。过一会儿,却听得6小远说道:“吃完饭咱们到镇外逛逛。”周颖点头答应。
那胖子和几名同伴对视一眼,心中均想:“荒郊野外,夜深人静,正好跟小妞玩玩。昨晚我们偷看小妞洗澡,这小子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一定是个脓包。”这样想着,心痒难掻,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说笑纵饮。
二人吃饱喝足,6小远站起身来,叫道:“伙计,结账!”
那伙计奔过来,笑道:“二位客官,一共是一钱半银子。”
6小远“哎呦”一声,捂着肚子道:“不好,吃多了闹肚子,等会儿。”急忙往后院奔去。
那伙计等着,过不一会儿,6小远回来,却不来这边,而是径直走到饭馆门口,含含糊糊的说了一句:“过来给你饭钱。”
伙计和周颖过去,6小远付了钱,带上周颖便走。
鸦神教的几人也付账离开,远远的跟着二人。出了镇,一人道:“这便动手吧。”
胖子低声骂道:“蠢材,再等一会,要是他们喊叫起来惊动了旁人,那就不好办了。”
几人跟着6、周二人又行出数里,进了一座林子,胖子笑道:“臭小子和小妞要进树林办事儿,正好咱们代劳。”
几人正要动手,忽听得背后风响,紧接着便是砰砰两声,两人扑倒在地。其余几人回头看去,一条黑影飞隐入林间,胖子叫道:“大伙小心着!”几人靠在一起,凝神警戒。
忽然头顶上方声响,抬头看时,却是一块巨石砸下,几人分往不同方向跳开。就在这时,一根铁索贴地飞出,度极快,先后捆住两人的脚踝,便往回拉。
两人哇哇大叫,被铁索拽入灌木丛后,便即无声。
连敌人的形貌还没看见,就折损了四名同伴,胖子又急又怒,叫道:“奶奶的,少给老子装神弄鬼!”纵身扑向那灌木丛,左手掌,右手爪,只待逼得敌人现身,便要痛下杀手。
距离灌木丛还有三尺之时,砰的一声,一股沙尘携带着残枝碎叶冲荡出来,正中胖子胸口,胖子被雄浑气流激的呼吸闭塞,摔落在地,晕了过去。
那黑影从灌木中跃出,望着昏迷的五人,笑道:“你们五个呀,真是自不量力,难道小爷不跟你们计较,就是怕了你们么?”脱下大黑袍子,月光映出他一张丑脸来,正是6小远。
他收起铁索,取出几根麻绳,像捆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