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轮流跳动,蟾蜍在6小远和丛一仙手中“落海”,罚酒一杯,在众女手中跳空,则唱一支曲或是跳舞,从6小远开始。
这游戏讲究熟能生巧,玩得多了,对于跳到不同距离弹性块上所需的力道便十分清楚,6小远虽然真气修为浑厚,剑术精湛,毕竟是第一次玩,用力过大,那铜蟾蜍高高飞起,跳出桌子,撞在了雕柱上。
众女笑道:“公子好大的力气。”“喝酒,喝酒。”
6小远喝一杯酒,一个名叫“宝月”的女子将蟾蜍拾回来,要交给6小远,6小远道:“我不要了,给这位丛兄吧。”
丛一仙接过,笑道:“袁兄,你瞧我给你打个样。”将蟾蜍放到云块上,轻轻一按,蟾蜍还没飞到方块上,便落入“海”中。
6小远笑道:“你我是半斤八两,丛兄,喝酒。”给丛一仙倒了一杯酒。
丛一仙喝掉,把蟾蜍交给宝月。这群歌姬舞女少不了陪客人玩这“金蟾跳”,均是此道好手,十二个女子依次跳完,没一个落空的,最后轮到周颖。
周颖将蟾蜍放到云块上,轻轻按了两下,看准下一个云块,按落起跳,那蟾蜍飞落在云块上,摇摇欲坠,毕竟没有坠落。
众女拍手笑道:“妹子好巧的手呢。”
十数轮过后,6小远和丛一仙喝了十来杯酒,总算两人酒量宏大,头脑仍然清醒,渐渐地掌握了诀窍,便不怎么罚酒了。
每只云块上都列有九宫格,蟾蜍落在最中央格子里,可以加一分,加够了六分,便可命令一人做一件事。
头几个攒够六分的自然是歌姬舞女,她们不敢一上来就对客人提过分的要求,先让6小远或丛一仙喝一大碗酒,再往后是一壶、一坛,见二人性情随和,都是玩得开的人,渐渐的就放开了。
要么让6小远打一套拳,要么让丛一仙做马给她们骑,也有的逗弄周颖,让周颖给6小远喂一个“舌儿杯”,周颖虽然有点害羞,毕竟愿赌服输,不愿让众人扫兴,便红着脸把口中美酒渡给了6小远,引得众女一阵欢呼。
丛一仙终于攒够六分,欢呼一声,指着那宝月道:“小美人,我要你来个赤诚相待。”
宝月笑道:“那可不成,你让我做一件事,我只能脱一件衣服。”
丛一仙道:“好吧,你这狡猾的小妞,脱一件便脱一件,我迟早让你一丝不挂。”
6小远道:“丛兄,你真是sè_láng转世,好端端的去剥姑娘的衣服。”
丛一仙坏笑道:“你说我是sè_láng?那我下次让你的周姑娘脱衣服啦。”
周颖毫不示弱,摇着记分牌,说道:“你瞧,我已经有五分了,你若敢让我脱衣服,我先让你跳下河去。”
6小远道:“我让你推着画舫前进。”
丛一仙拱手求饶:“好好好,我算服了,惹不起你们二位。”
众人继续游戏,周颖攒够六分,指着香君说道:“我也让你来一个舌儿杯。”
香君从容不迫的道:“那有什么难的?你说,是喂给你的情郎呢,还是喂给这位丛公子?”
周颖眼珠转了转,指着宝月道:“喂给她。”
众女均感意外,香君和宝月对视一眼,对周颖这古怪主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们不能违背客人的意思,只好由香君苦着脸把酒渡给了宝月。
丛一仙攒够六分,又脱了宝月一件衣服,这时宝月上身只剩了一件小巧的肚兜,圆圆的肚脐和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了出来。
待到6小远攒够了分,丛一仙道:“这小美人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就交给你啦。”
6小远打量了宝月一会儿,又转头看看丛一仙,点了点头,道:“好,那么我要一个人脱一件衣服。”举起手指,往左一摆,指的却是丛一仙。
丛一仙一怔,道:“袁兄,你....”
6小远笑道:“不错,我正是要你脱一件衣服。”
丛一仙经过“鏖战”,这时身上也只剩了一件内衣,急忙道:“袁兄,我又不是姑娘,你脱我衣服做什么?”
6小远笑道:“你我交情不浅,好朋友应当赤诚相待,我瞧瞧你光身子的模样也是理所应当。”
众女均非贤良淑女,她们陪客无数,各种各样的稀奇场面都见过,甚至生过所有女子一块光身跳舞的荒唐事,但男客扒男客衣服的事,却是头一次见,新鲜之余,高声起哄。
丛一仙瞪了6小远一眼,道:“等我攒齐了六分,瞧我怎么整治你。”脱去内衣,露出上身光滑的肌肤。
便在此时,一阵水声传来,6小远和丛一仙走到窗边,挑起珠帘来看,水面上又多了一条小艇。这小艇由三头刺龙兽拉着前进,只有画舫的一半大小,但金碧辉煌,船身由凤尾木打造而成,凤尾火焰纹上镶有火红玛瑙,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既坚实又美观。
小艇和画舫的距离拉近到十丈时,艇中游客的说话声音便传了过来:“黄大人的一套星河走盘珠乃连城珍宝,陶先生虽然不缺钱,见到这等奇珍,恐怕八成会心动的。”
另一个较为低沉的声音道:“只消陶先生帮我在丁侯爷面前美言几句,让我顺利接任白岩城城主,一套星河走盘珠也算不得什么。大玉龙手华先生,你是一方宗主,送的宝物自然不落俗套,与众不同,可否说来听听?”
又有一个清雅的声音笑道:“玉龙门可不及黄大人腰包丰厚,华某送礼,无非是投其所好,送了一盒辟毒香、一棵温云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