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和老给在大悲禅院的客房里斗智斗勇的时候,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不闻主持到!”开门后进来的是一位满面红光,须发半白的老和尚,嘴角上洋溢着一股幸福的笑容,一副超脱凡尘,两耳清净旁若无物的神韵。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幸福感,我表示深感不解...不闻主持是佛教四大护教伽蓝之一,道场就在大悲禅院,主理一方佛事。据爷爷所说,不闻主持是一位得道高僧,平时很少露面,与五方护教揭谛之一的法定交情最好,所以在离开千山的时候,法定嘱咐我们,可以去大悲禅院拜访一下不闻主持,增加一下见闻见识,最重要的是可以免费吃住,这才是最吸引老给的地方。跟随着不闻主持来到禅堂,屋里的摆设简单便捷,甚至比法定长老的禅堂都简单,只是一铺炕和一张桌子两把凳子。见不闻主持一p股就坐在了炕沿上,我和老给也随即坐在了凳子上,只等着不闻说话,可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要开口的意思,只是在那里闭目养神,嘴里还默默地念叨着什么。老给趴在我的耳边说:“这不闻主持不会是把咱俩给忘了吧,咋没动静了呢?”“人家毕竟是佛门的四大伽蓝之一,能和法定方圆他们平起平坐,可能有点身份的高人都这样吧。”“高人!像吗?可这不说话也不是个事呀,看他这意思是吃饱了想先睡一觉儿呀。”“可能是在打坐吧。”“拉倒吧,屋里还坐两个活人呢,再咋说也得照顾一下吧。”听老给这么说我也有些沉不住气了,试探着起身对不闻说道:“晚辈南宫东洛见过不闻主持。”不闻主持见有人在他眼前晃过,微微的睁开了眼睛,可却没有一点的表情变化,仍旧是刚才的那副表情,只是嘴角上的幸福更多了一些。“晚辈南宫东洛见过不闻主持!”我抬头看了看不闻主持,仍旧是那副痴呆的样子。这是怎么个意思呢?突然间一个桥段出现在了脑袋里,唐僧途经女儿国,女儿国国王初见唐僧的时候好像就是这副痴呆样,卧靠,这老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想到这我紧了紧风衣,向老给投去质疑的目光,老给也是半张着大嘴不解其意。老给转了转小眼睛,清了清嗓子后站了起来,有些犹豫又有些试探的凑到不闻主持的身边。挠了挠鼻子又回头看了看我,伸手在不闻的眼前晃了晃,见他还是没有太大的反应,老给一看他没有反应,胆子也大了起来,直接在不闻的脑袋上拍了一下。可这一拍之下竟把不闻给拍活了,慢悠悠的抬头看向老给,吓得老给倒退了好几步道:“卧靠,还有反应呀!”“方才听静文说来了两个玄门修士,不知师从何派呀?”见不闻主持问话,我忙又施了个道礼:“晚辈是南宫家的后人,”老给见我说完了,也学着我的样子说道:“呃...晚辈是胡家的后人,一直以来也是无师教授,都由家祖教导。”不闻老和尚点头笑了笑说道:“再说一遍!”“嗯?再说一遍!”我和老给都是不由得心头一紧,这要是放在东北就是要动手的意思,这话从不闻主持嘴里说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们二人是南宫家和胡家的后人,一直以来无师教授,一直由家祖教导。”不闻老和尚又是点了点头道:“听不见!大点儿声再说一遍!”“靠!不会是个聋子吧!”老问道,我急忙用手肘碰了一下老给,示意他别瞎说,清了清嗓子后喊道:“我们二人都是家祖教大的,没有师父!”“原来如此,那你们的家祖又是哪位呀?”“南宫紫阔!”“萨满教大萨满胡广成!”不闻主持嘴角微微上扬,摇了摇头道:“嗯...没听见...”我是一阵的无语呀,感情大悲禅院的主持是个聋子呀,怪不得法号叫不闻呢,不闻那不就是听不见的意思吗,这法号可是和本人够贴切的。老给的脸上也是一阵的抽筋道:“闹了半天是个聋子,我说咋交流有障碍呢。”“贫僧并非全聋,而是充耳不闻而已。”我和老给又是被吓了一跳,这老家伙到底是真聋还是装聋呀,刚才喊都听不见,这会儿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见?看来说话还是要小心一点,你知道他的耳朵什么时候好使什么时候不好使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般若经。哦...对了,你们俩刚才说家祖是谁,我没听清。”“呃...家祖是南宫紫阔。”“萨满教大萨满胡广成!”不闻主持难得听清了我们的话,点头笑道:“原来是他们两家的后人,你可就是那生来身带佛印之人呀?”闻言我急忙起身道:“正是晚辈!”“嗯...果然是天生奇才呀,不愧为南宫家的后人,仪表堂堂!”“不闻主持谬赞了,我们是经由方圆道长与法定长老的引荐,才来大悲禅院叨饶主持的。”“无妨无妨?天下佛道本一家,既然是南宫家和胡家的两位后人,老衲自当随喜方便。”这时老给问不闻主持:“你也认识我们两家老爷子?”“不认识!”我和老给都是一阵的无语,不认识说的跟认识似的。不闻见我二人都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说道:“虽说我不认识,但却听说过二位真人的大名。一位是三清传人,道家楷模,一位是东北萨满巫术领袖,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老衲岂又会不知呢,看来是天时已到,你们终于来了。”我对不闻主持前面的一段话倒是没什么可惊讶的,可最后的一句话却是一副未卜先知的模样,难道他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大悲禅院吗?我随即问不闻主持:“听您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我们会来大悲禅院,但我听不明白您最后那句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