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白天,周围什么都没看见,迈开大步向老给家走去,刚走到老给家大门口突然看见几团影子飞速串进了院子,老给家凡人倒是可以随便进出,可在那些摸不着看不见的东西的眼里,那可是绝对的禁区,想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害。
想到这,凑到了门口往里看了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我一跳,我的天呀!这满院子都是人呀,不对,应该说满院子都是地仙,少说也有三四十位,还有不断外来的,正惊讶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叫我:“我说南宫,你趴我们家墙角干啥呢,我还以为是小偷呢,不进院在这看个屁呀?”
我拉着老给走到了一边,确认了一下再没有地仙经过才小声的说:“哎?出什么事了,在你们家从没见过这么多地仙聚在一起呀,出啥大事了!”老给挠了挠腮帮子说:“你说那帮死鬼,还不是来给二逼鬼道喜的!”
“道喜?”
“这不是做护法长老了吗,东北各大山头的悲王教主都来参拜,五大家也派了长老,今天不是十五吗,所以定今天晚上子时祭香布告!”
原来是这样,不过来道喜的地仙好像不多呀,不会就这么及时位吧,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老给,老给递我一根玉溪。我不由讽刺道:“哎呀?老小子发财了,都能抽得起玉溪了?”
老给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说:“这是给那些地仙们准备的,不得好酒好肉的供着,仙家好这口,他娘的一斤装的牛栏山就买了好几十箱!”说着满脸肉疼的伸出两个手指头:“这还不算完,玉溪,我平时都舍不得抽,给它们就买了十条呀!你别看现在才这几十位,陆续还有呢,少说百十来个,这还精简了不能再精简了的。按二逼鬼的意思,不想这么劳民伤财,可爷爷和总堂上的几位长老们不同意,商量了半天才决定让大山头、大堂子上德高望重的来祭香,能来的都是有名有姓的老悲王、老香根。不然按原计划东北地区要来三千多有头有脸的地仙,那样就得进山祭香,麻烦死个活爹!”看着老给挤眉弄眼的说完,我大致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也不算太多!”
“什么,不多?除了这些外来的悲王外,还有五大家、其他的一些教派代表,加起来少说少说一百五六呀!”说话的功能工夫又来了几位,我和老给又往边上凑了凑,不好挡了仙家的道,正要接着讨论的时候,就见远处恍恍惚惚来了一个人影,几个闪身就来到了眼前,吓得我和老给一个激灵,老给吓得烟都掉了,嘴角抽搐了几下骂道:“卧槽,你哪的呀,坐火箭来的,吓我一跳!”
我掐了一下老给的后腰示意他闭嘴,见来者手拿浮沉,身着红色绣有鹅黄云纹、水波、金龙图案的道袍,是个道士的摸样,看样子六七十多岁,身份地位应该不低,我掐起手决礼貌的道了声:“见过老道长!”
“福生无量天尊!二位就是南宫和胡家的两位后人吧,没想到都已经长大成人了,果然不俗!”声音浑厚有力,加之这身装束,气势倒有些胜过爷爷了!老给这时递过去一根玉溪,我瞬间石化,难道这货不知道道士不抽烟吗。老道士随即笑了几声,便几个迈步走进了院子。
老给满脸不屑的骂道:“眼皮够高的呀,连玉溪都看不上,装什么洁身自好,切!”
说话间我和老给也跟了进去,只见这些地仙大多都是烟魂,穿着各异,各个朝代的都有,但几乎都是深颜色的袍子,也有个别穿白色袍子的,它们也不怕天热捂出痱子,三三两两的聊着什么,鬼气森森的有点瘆人,我和老给走进厢房,发现爷爷也在,刚才那个道士也在其中,而且身边还坐着一个和尚,人家和尚都是宽面大耳,脑满肠肥,再瞧这位,像三五年吃不到一顿饱饭似的,一身佛衣袈裟空空荡荡,就像搭在衣架上一样,不但没有半点佛像,还有些刻薄鬼的感觉,要不是那双爆**光的眼睛和正在捻动佛珠的枯手,还真以为是木乃伊成精了,看样子不是什么富裕地方的和尚,八成是讨饭过来的。
这时,爷爷说道:“还不来拜见两位佛道前辈!”
我和老给分别上前深施大礼,胡爷爷笑呵呵的说道:“这是千山圆通观观主,方圆道长,道门中的副教主。这位是杭州灵隐寺方丈,法空长老,佛门主事三长老,都是当代难得一见的大能,今日与你们相见也算是缘分了,哈哈...”
听胡爷爷说完,又对着和尚道士深施了一礼,抬头再看老给,咧着橄榄胡型的大嘴跟和尚老道握手去了:“哎呀,真是久闻大名了,今个一见还真挺那啥的,你们寺院里是不是没吃的呀?那什么...你这体重有五十斤吗,也太瘦了点,刚才我还纳闷你是哪族的仙家呢,闹了半天你是人呀!”说着还伸手到和尚脸上掐了一把。
“不得无礼!”爷爷看老给得寸进尺,张嘴呵斥了一声。和尚皮笑肉不笑的咧了一下嘴角:“胡大仙的后人果真放荡不羁,倒有些你当年的风范!”
“哈哈哈...法空长老见笑了,后辈无礼,莫怪莫怪呀...”说完又看向我们:“今日是清风教总堂封禅护法的祭香布告,除东北各路地仙汇聚外还会有个别教派前来祭香,你们两个随着堂上仙家们接待各方地仙,不得胡来,去吧!”随后我和老给便走出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