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下,我和筱诺悠然的走在林荫小路上,耳边传来阵阵蝉鸣,崎岖蜿蜒的小路两侧,古树参差,草木丛生,直通半山。
牵着筱诺的手,悠然惬意的享受着夏日里的晚风,远处传来几声乌啼,似乎是在召唤自己的伴侣,日薄西山,尽早归巢...
我和筱诺走累了,坐在一块青石板上歇息,轻轻的将筱诺揽入怀中,一阵清香涌进鼻息,使我心醉神迷,手掌上传来滑嫩润泽的感觉,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却有一种心痛的感觉,使我不自觉地捂住胸口,气息略微沉重了许多。
这时,怀里的筱诺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上突然传来一股清凉,接着,便是一个甜甜的小东西闯进了我的嘴里...
多么熟悉的感觉,仿佛就在昨天,那个你侬我侬,私定终身的傍晚黄昏中。可我不知道为什么,两行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将怀里的筱诺抱的更紧了。
应该是我似有察觉吧...
我不敢睁开眼睛,算我怯弱,我怕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筱诺已经不再是筱诺,更怕的还是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所以只能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生涩而又苦涩的吻着筱诺,用心去体会那每一寸真实的接触,与气息...
“南宫,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的心永远在你这...”
耳畔传来筱诺的声音,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一点通吧,不知何时起,这句话已经不再是一个承诺,反而化作了一把钢刀,就在刚才,我的心又一次被洞穿,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锋刃流淌进五脏六腑,而手持钢刃的那个人,正是筱诺...
“南宫!南宫!你终于醒了?你可吓死我了,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还哪有筱诺的身影,可那句话仍旧如回声般,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字字见血,声声泣泪...
老给的一张大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可我宁愿不再见他,还有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每一抹色彩,每一点声音,我都不想听,都不想见。
“南宫,你都昏迷七天七夜了,快起来吃点东西吧!”
...
老给见我紧闭着双眼不说话,暗暗地叹了口气说:“我都知道了,但事已经发生了,就得往开了想,其实...你也不能怪人家小李老师,他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嚯”的坐起身来,吓得老给差点掉在地上,我浑身颤抖的对着老给喊道:“苦衷!什么苦衷!她曾经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而现在呢?她竟然嫁给了别人,还是她的一门远亲,她有替我想过吗?我还有半点的立足之地吗?”
老给怕我再次发疯,急忙安慰我说:“是呀,小李老师怎么可以这样呢,你们都私定终身了,就应该信守承诺,一直守着你才对,南宫你别生气,她背信弃义,一定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报应的。”
“你说谁会有报应的!”
我一把扣住了老给的脖领子,眼睛血红的盯着老给。
老给被我吓的一双小眼睛瞪的溜圆,忙解释说:“我是在说我自己呢,我是在说我自己呢,我会有报应的,我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你你还是先把手撒开行吗?”
我一把将老给推了出去,一头磕在了后面的墙壁上,疼的老给直倒吸冷气。
我痛苦的捂着脑袋,想不明白筱诺为什么要弃我而去,难倒以前的一切都是错觉吗?都是骗人的吗?
“不!我还是要回去找筱诺,向她问个清楚!”
“南宫!”老给狠狠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尽是无奈:“你昏迷的时候,我下山给家里打过电话了,这事也不能全怪小李老师,她也有自己的苦衷。”
我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心里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就算筱诺有一万个理由,也不足以成为嫁给别人的理由!
“在咱们失踪的半年时间里,小李老师心情沮丧,辞去了学校的工作,整日以泪洗面,经常一个人坐在你的房间里发呆,一遍一遍的看着以前你给她发的短信,然后就会痛哭一场。小李老师的父母想转移一下女儿的注意力,哄她开心,就带着小李老师出去旅游,可...可就在他们夜里坐大巴车的时候,大巴车无缘无故的出了车祸,等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整个车厢里的人都死了,只有小李老师一个人活了下来。”
“什么?”我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老给,老给条件反射的轻咳了一声,一只手挡在胸前,生怕我再去扯他的脖领:“南宫,南宫,你别激动,听我往下说。”
“快说!”
“好好好,我快说!事后两个老爷子感觉这事有蹊跷,大巴车经过的那条路面很平整光滑,也不是山路转弯的地方,是最不可能出现交通事故的路段,于是两个老爷子就派人去差。结果发现,出事地点的公路上有明显的刹车痕迹,颜色很深,距离很短。两个老爷子分析,当天路况很好,山路两旁的路灯也很明亮,路况可见度能达到二百米左右,如果前面有什么故障,司机有足够的时间踩刹车,可看起车轮摩擦公路所留下的痕迹,山路上一定是突然出现了什么东西,司机条件反射的急踩刹车,向一侧打方向盘,这才把车开进了山坳。”
我一字一顿的追问道:“然后呢?”
老给急忙回道:“所以两个老爷子怀疑这是一个灵异事件,然后派人继续调查,后来发现当天晚上,赶尸宗的人在那里出现过...”
“赶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