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觉也是心底发寒,但更多的还是狐疑,就连老给身边的几位护法仙都看不出它的本元,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说几位护法仙也只不过是人灵修为,但对付一般的鬼怪应该不是问题,那这个怪物的修为该有多高?
老给有些焦急的问道:“我说南宫,你想啥呢?到底该咋办呀?”
“咋办?凉拌!两个老爷子都不在,爷爷走的时候口气挺急,估计葬龙坑是又来了什么其他的东西,相比之下还是葬龙坑的事更重要,就算咱们去找也没用,两个老爷子是不会回来的,看来也只能去你家请地仙了!”
“不行不行!”
“怎么不行?”
“今天是八月十四!”
“八月十四怎么了?你们家的地仙集体放假了?”
“放个屁假呀,你以为是你们老师,还有寒暑假!今天是八月十四,按农历算就是七月十五,是佛教的盂兰盆会!所有的地仙都被分配到东北各个寺院听法去了,只留下几个轮班的长老看守仙堂!”我听完一拍脑门,可不是嘛,今天是佛教圣日盂兰盆会,所有寺院都会大开法事,为众生讲经说法、放生祈福,五族地仙身为东北山川地脉的护法,这么盛大的节日一定会前去维护治安,以防有心怀不轨者前来捣乱,即便有几位坐堂长老留守仙堂,但也请不动他们,因为老给家的仙堂是供奉五族地仙的总堂,一旦总堂稍有动乱,就会直接影响到整个东北地区的安宁。两个老爷子不在,五族地仙不能请,只剩下我和老给外加老给的五个随身护法仙。
老给当然也想到了这些,之所以会有恃无恐的来我家,那是因为他还不知道我爷爷也不在,当得知真相后才急着让我想办法,可我能有什么办法,但救人如救火,即便知道我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那个怪物的对手,但也不能不管呀,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
不多时就来到了陈家,直接推门走进去,陈永林看老给又回来了,还带了个帮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扯着老给的衣服说什么也不肯放手,再看老给,装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说道:“还不见过这位道长!”陈永林听完老给的介绍,眼中明显闪过了一些犹豫,或者说是质疑,战战兢兢的问道:“大仙,这小伙子长的这么清秀,怎么...怎么有点不像道长呀?”
“不像?”老给撇着大嘴道:“这可是南宫家三清道术的唯一传人,你说他不像?”陈永林闻言我是南宫家的后人,顿时肃然起敬,毕竟在白山一代我们南宫家还是很受人尊重的,急忙对我是千恩万谢,我连忙扶起他,又让他把两位老人带走,在这帮不上忙反而妨碍我们,好说歹说终于把老两口劝走了。此时屋里就剩下我和老给两人,还有那个怪物。
我疾步走近那个怪物,现在的状况可要比老给描述的还要严重许多,整个人就像缩水了一样,浑身上下长出一层细密的红毛,脸上皱纹堆累,显然一副时日不多的状态。
“我刚才走的时候还没这么严重,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老给惊讶出声道。
“如果在这么继续下去,可能连命都保不住了!”我说完,急忙从百宝囊中拿出一张聚阳符,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符纸应声自燃,然后手结剑指直抵怪物的眉心,想以此来引燃宿主本身的命火,为我们争取些时间。这一动作却是吓坏了老给,刚要出手阻拦,可是已经为时过晚了。我结出的剑指刚触碰到她的眉心,突然眼前一暗,心中大叫不好之余,硬生生被吸进了一片黑暗之中。
心中思索,手上却不敢怠慢,这一定就是老给刚才说的那个恶鬼横行的地方了!在百宝囊中拿出两张聚阳符准备迎战,果不出我所料,霎时间整片混沌变得幽绿。无数只垂头长发的恶鬼出现在我的周围,腥臭味顿时席卷而来,直熏得我倒反了一股酸水,恶心至极,但恶心归恶心,也不敢有半点的懈怠。一张张腐烂的已分不清五官的脸,带着狞笑、带着诅咒,慢慢地抬了起来。一股股粘稠的脓血携着烂肉、蛆虫不断的从眼洞、嘴里流出,说不出的恐怖,虽说我早有心里准备,但也被这眼前的一幕吓的够呛。此时,离我最近的已经在慢慢的向我靠近,伸出那双不时有蛆虫爬进爬出的双手向我抓来。说时迟那时快,说话间已离我不到十米的距离,我急忙倒退了几步,迅速结起剑指将聚阳符掷了出去,只听见几声凄厉的惨叫,几只恶鬼顿时血肉横飞。这样的一幕不但没有吓退它们,反倒把它们激怒了,纷纷伸出残缺不全的爪子向我扑来。我心道不好,先别说我能力有限,就算现在每只恶鬼扣出一堆眼屎也能活活把我砸死。想到这,急忙拿出杏黄旗,结起剑指在胸前画出太极图案,口中念咒:“姜尚太公,封神敕令,所到之地,仙鬼莫近,太公在此,诸神退位!”一挥杏黄旗,口中大喝急急如律令!话音一落太极图案消失于无,化成结界罩在所属范围上空。那些扑来的恶鬼没有防备,彭彭的重物撞击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撞碎的烂肉夹杂着脓血如刚搅碎的饺馅儿滩落在四周。即使是这样,可还是有无数的恶鬼在源源不断的向我扑来,虽说这四方太公阵可以抵挡住数鬼的扑击,可照这样的形式看,在时间上我也必输无疑。
有些时候,人的脑筋只有在生死边缘才最为灵敏,余光中发现,就在我的正上方似乎有一团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