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环抱之下,有一个小村庄,在受到战争波及后,村子里狼藉一片,侥幸剩下的人咬紧牙关,忍气吞声的活了下来。每日里小心谨慎,男耕女织自给自足。
终于熬到了新中国成立,一年后偏僻的小山村才被政府发现,由于百十来户的人家中,管姓居多,所以改名为管家村,从此村民们便不用再怕那些军阀地主,终于可以自自在在的做人了。
来通知的几位领导传达完新政策后,又翻山越岭的回去建设新中国了,可政府的人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管家村的村民们也乐得逍遥自在,无拘无束。
直到二十年后,一九七零年夏天,刁三口十五岁,那时她叫管云,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在管家村来说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
母亲在生自己的时候难产去世了,是眼盲的父亲用山羊奶把自己养大的,那时父亲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虽说眼盲,但很受大家的尊重。
有一天,管云搀着父亲进山采药,在回来的途中,遇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道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父女俩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受伤的道士带回家里,昏迷了两天后,道士终于清醒了过来,山村里的人心地善良,虽说他来历不明,可还是在紧张的粮食中分出来一半,勉强照顾这位满身是伤的道士。
听道士说,一九六六年五月,毛主席领导的文化大革命全面爆发,全国数千万红卫兵高举打倒资本主义,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口号,一股血雨腥风迅速席卷全国。无数的文人学士,玄门僧人,皆没有逃过这次毁灭性的灾难,丧命者记之无数,场面惨不忍睹,让人闻之胆寒。
全中国上下人人自危,有一句话说错了就会引火烧身,甚至不得好死,那是一场所有文人与修士的一场浩劫,生死存亡的浩劫。
他就是受到了红卫兵的迫害,道观被烧,师傅与师兄弟们被逼自尽,只有自己逃了出来,可有人的地方几乎就有红卫兵的存在,没办法,只能去寻找师叔,可自己又不认识路,走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昼伏夜出一路风尘,最后没有找到自己的师叔,却误入了管家村。
管云与父亲听完这些,都听的合不拢嘴,小小的一个山村,远离城镇,哪里知道什么文化大革命,只能在担惊受怕中为道士治伤。
待道士的伤好后,村长在村里齐钱整修了土地庙,不久便被村长接进了土地庙,受村民们的香火,替管家村消灾祈福。
就这样,在外面一个人人喊打的牛鬼蛇神,摇身一变就成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大师,真可谓世事难料。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道士也为村里做了不少的好事,消灾驱邪,求雨祈福,从此更受村民的爱戴与拥护,即便是村长见到了,也要礼遇有加。
有一天,道士突然来找管云,一改以前的那种温和态度,满脸猥琐,当着管云父亲的面就开始动手动脚。
还要管云给自己做老婆,只要不被村民们发现,保证管云与老父亲衣食无忧。
在遭到了管云与父亲的拒绝后,道士也不生气,丢下句有空还来后,扬长而去。
“啥?那道士不是好人吗?”老给睁圆了小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刁三口的鬼魂说。
“是呀,他被你们救后为村民们消灾祈福,做了那么多好事,怎么能不是好人?”淞琦也是有些怀疑的问出了我们所有人心中的不解。
“好人?呵呵...在那以后,他三天两头的往我家跑,不但动手动脚,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后来,我爹去找村长理论,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哪知村长根本不信,还骂我爹眼瞎心更瞎,往大师的身上泼脏水,最后直接把我们给撵了出来。我爹回来后,一股急火就卧床不起了!”
“败类!败类!别让我见到他,我要不把他...对了,他叫啥名?”
听老给问完,刁三口的鬼脸上又是怨毒了几分,嘴唇抽搐,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八成!”
“八成!”
“卧靠,这名起的好呀,怎么不叫差不多呢,还八成,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老给眯缝起小眼睛冷笑了起来。
淞琦伸手在老给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下,疼的老给大叫了一声,向一旁躲去。
刁三口继续说道:“他见没有人相信我们的话,就更猖狂了,每天夜里都去骚扰我和我爹,到后来就要硬来,我拼死反抗,可他毕竟是男人,就在他快要得手的时候,我爹在后面扎了他一剪子,剪掉了他的半个耳朵。这次他真的生气了,把我爹推倒后就跑了。我爹本来身体就不好,被他这么一推,直接撞到了后面的灶台上,当场...当场就死了...”
说到这,刁三口忍不住开始哭号了起来,声音凄惨...
可后面的事更让人动容,刁三口边哭边说,从下午一直说入夜...
第二天,八成道士开始扬言,管云八字属阴,先是克死了母亲,后又克死了父亲,克完双亲接着就要影响村子里的风水。
一听说管云会对村子里的风水不利,村里的几位老人开始坐不住了,但毕竟是看着管云长大的,他的盲父又帮过村子里所有的人,现在尸骨未寒,所以于心不忍,便主动把事情压了下去。
可八成道士怎么能够咽下这口恶气,不知做了些什么,村子里逐渐开始不太平起来,夜里鬼哭狼嚎,白天毒虫出没。
村长见八成道士的话应验了,马上找来几位老一起来到土地庙,八成道士说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