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城王,这把刀的来历你知道多少?”既然刀是关键,少渊自然是希望多从城王口中问出点什么。
可是城王却摇了摇头“此事并非本王不想答,实在是无法回答你,马家之人也被你们杀尽了,估计知情者,也只有马家人了”
“所以城王,你把我叫过来,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说到点子上时候,城王居然说不知道,这对于以为可以解惑的少渊来说,不可谓不受打击。
而城王看着少渊颇为懊恼的样子,突然问道“陆少渊,你可知本王为何只对你说这些话”
少渊自然是摇头不知“也就只有我这么有空看着你,我觉得你找他们说话,他们都不一定管你呢”
城王一时间被少渊这么一句话差点噎死,“你”
少渊一脸不屑,“被我说中了吧”,然后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城王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些话,也只能对着你,才能冷冷静静地说完,他们两个都不行”
少渊还在自顾自地翻,见城王说得兴起,也没有回头,也就敷衍了两句“对对对,就是我这么无聊才会管你,我这么说你满意了没?”
城王见少渊已经放下戒备,于是悄悄起身,一步一步挪动到身后的墙壁,此刻深处传来一阵叫声“少渊,你在前面吗?城王不见了,你看见他了吗?”正是来自高宠的呼喊声。
少渊对着回廊大喊一句“我在这呢阿宠,城王也在这”
城王此刻已经站在墙角,似乎在等待什么,看见高宠出来了,而高宠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城王,高宠看着城王疑惑地问道“少渊,你把城王丢角落了?”
少渊回答道“角落?没有吧”说罢一个回头“城王,你做什么?”
城王冷笑道“陆少渊,之所以找你下手,乃是因为较之于高宠和独孤霖,你更为耿直,更容易忽视一些不重要的小细节,皇上想捉我可没这么简单,这个密室上面就是院中水池,此刻我已经按动了机关,大水马上就会满进来,虽然皇上说留我一条性命,可是士可杀不可辱!我虽事败!可我绝对不会心甘情愿地做一只笼中鸟!机关已经触动了,你们统统都跑不掉!”话没说完,已经听到天花板有一点点崩塌的声音,几个位置正在蓬勃地流水下来。
少渊和高宠大惊“什么,你居然行如此恶毒之计?”
城王继续冷笑“比起恶毒,高宠你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呢”
高宠一拉住少渊“少渊,我们走!没必要和他同归于尽”可是高宠刚一发力,却被少渊拉回,高宠正想发作的时候,少渊忽然说道“阿宠,你认真看看”
高宠一抬头,水柱越变越小,慢慢地就不流了,所流下的所谓‘大水’,不过是没过他们脚掌罢了。
城王就像见了鬼一般看着天花板已经消失不见的水柱,一脸的难以置信“水呢?”
少渊得意地说道“对啊,水呢?”
高宠也纳闷“水呢?”
少渊说道“阿宠,他说这上面乃是庭院的水,你还记得庭院的水去哪了吗?”
高宠恍然大悟“对喔,都拿去灭火,来的时候,已经没多少了,所以上面的池子根本就没有足够淹没我们的水”
城王更是惊奇“没道理啊!这设计的时候不是一门活水,可以不停补充吗?”
少渊冷笑着看着一脸惊惧的城王“好你个城王,也是够大胆的,还不死心是吧?”
“少渊,阿宠你们去哪了?适才你们不在,这里突然喷出一个大水柱,把我们淋了一个落汤鸡”独孤霖还在整理文书,不过更多是扭干身上的衣服的水,看见高宠他们进来,便问道。
高宠一脸坏笑“不多说,城王送的大礼,想死得有尊严一点,结果上面没水,笑死我了”
独孤霖一脸惊奇,少渊便给独孤霖讲了整件事来龙去脉,引得在场人捧腹大笑。
高宠拉了拉城王“我们尽快上去吧,这地下室淋过水,极有可能机构不稳,带上要带走的东西,我们尽快上去吧”
一群人听到此话,便开始马上收拾,果然他们上去的时候,水又重新恢复了,而且整个地下室真的就一点点在崩塌。
回到上面之后,城王府的水池区域已经是崩塌了下去,现场一片狼藉,本来城王府最大的景观便是那些堪比南方水乡的小桥流水,此刻已经全数被毁。
“看来城王这一手同归于尽也是做得够狠的”独孤霖也不由得感叹。
“虽然过程很搞笑,不过,这也许就是城王作为一个藩王,在失手被擒能做的最大的事情了吧”高宠如是说道
时间已经是深夜,少渊是真真切切的犯困,于是问道“这事,算是告一段落了吧?最起码我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你们要做什么?”
独孤霖和高宠对视一苦笑“少渊你去睡吧,睡醒你就到显,等你回来了,我们就启程回司隶了,这三天,我们会整理好所有书信和安定武威郡乃至凉州,事儿不少呢”
“那行,我睡醒出发,那我先回镖局睡去了”
高宠一个拱手,和独孤霖道别,今夜他们将会在王府内彻夜无眠清查那些书信,其实城王也说得对,少渊和他们俩都不一样。这两个人更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责任。
马家的陨落虽然会震动西北,但世家就是世家,空出偌大一块地盘,也许会感伤,但不会无所行动。倒下了一个马家,自然就会有下一个马家成为这个地方的龙头,只不过是杨家有投名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