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儿看着眼前有些担忧的苏茶茶,她便知晓此事怕是再也瞒不住了,当下就对苏茶茶和盘说出,那是一脸的风轻云淡,然而在苏茶茶的眼中,此时的小桃儿不过是在逞强罢了。
瞧着那一副苍白的脸色、及嘴边那一抹血痕,便是被擦掉,依稀可以看见那被鲜血流淌过的痕迹,他又不是瞎子,小桃儿这番骗着他,有好处吗?
心下一抹悲伤,无声的荡漾开来,苏茶茶面对这个小桃儿时,即便是想吼她为何要欺骗于他时,却见小桃儿的身体莫名的颤了几下,便不由分说的,上前,弯腰,将小桃儿抱在他的怀里。
此刻的小桃儿,早已没有了挣扎的力气,她砸吧了两下唇后,就把头靠在苏茶茶的怀里,晕了过去。
一身白衣的苏茶茶叹息的将小桃儿又往他的怀里紧了紧,虽然不知为何小桃儿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看样子,他也猜到了几分……
大约是那年的蛊虫,开始活动了吧!
心下想着,便抱着小桃儿化作一道流光飞走了。
片刻之后,在门外吹箫的女鸢远远瞧见天空中飞来一个人,那人的怀里,应该还抱着一个。
女鸢凝视着那两人,皱起了眉毛,直到那一人落到地上,她才看清,原来不是自己眼花了,而是,苏茶茶真的回来了。
嘴边不知不觉,漾起一抹笑容来,一扫往日的阴霾。
不过这种感觉,怎么那么像,凡间的女子在门外等待许久未归的相公呢?
女鸢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过了一会儿发现,这种效果真的不大,就放弃了。
还真是,一见苏茶茶误终身啊!
她是否如她姐姐女玳那般,动情了呢?
望着渐渐走来的苏茶茶,女鸢笑着迎了上去,在看到小桃儿晕在苏茶茶的怀中时,她的脸上,依旧是笑着的。
不知为何,苏茶茶的眉头却拧在了一块儿。他注视着女鸢的脸庞,心下想到:这样的师傅,真的合格吗?
女鸢在前头为苏茶茶打开了门,走进去之后,来到小桃儿的房间,将她的床铺好后,一旁的苏茶茶抱着小桃儿也来到了床前,小心翼翼的把小桃儿放在床上,女鸢拉过被子给小桃儿掖好后,便与苏茶茶一道出去了。
小桃儿的房间在东,女鸢与月牙儿的房间在西,中间仅仅隔着一个吃饭喝茶迎接客人的烧火屋子,因着两个房间的门是互对开的,所以,女鸢和苏茶茶走了没几步就来到外间这个烧火的屋子了。
外间只有那一张桌子,原本是放在西屋的,可女鸢怕她和小桃儿说话、吃饭声音太大,吵着月牙儿,便将这张桌子移到了外间,现在的这个位置来。
淡金色的液体,缓缓流进杯子里,女鸢将那杯子递给了苏茶茶,他看着那液体,心事一下子就回到了他与女鸢刚见面之时。
桃花茶一如往昔般,清甜纯净,只是这品茶之人的心思,却有不同。
他们就这样,许久许久的,没有说话,只顾着低头品茶。
最终,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苏茶茶才道:“小桃儿的伤,可是当年那蛊虫所致?”
女鸢沉默着点了点,继续品着桃花茶。
苏茶茶又道:“当年为何不除了那蛊虫?如今蛊虫已醒,小桃儿的身体,岂不是……”
女鸢这时却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冲着苏茶茶神秘一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你?”苏茶茶一脸的不相信,道:“你能有什么道理?”
女鸢目光如水般注视着苏茶茶,忽而又伸长了脖子,直愣愣地望着苏茶茶道:“这道理是,暂时不告诉你!”
“你!”苏茶茶气结,看着女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后半句话来。
女鸢投给了苏茶茶一个安心的神情,口中悠悠地道:“你放心好了,我这辈子只有小桃儿这么一个徒儿,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害了她呢!”
这一袭话下来,苏茶茶听的有些晕。蛊虫都进身体里了还不叫害,那哪样才叫害呢?
苏茶茶道:“可是……”
女鸢望着苏茶茶那一脸大写的不相信后,便又笑了,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呦,混沌时期的妖兽穷奇昊无大人也会心疼人了啊?”
“你别笑。”苏茶茶一脸的正色,接着道:“那蛊虫……”
“没事的。”女鸢摇了摇头,道:“不过倒是你,这几百年,你又去哪里,祸害谁了?”直觉这苏茶茶消失这几百年,应该没少祸害人。
然,这次,女鸢猜错了。
苏茶茶漠然道:“这几百年,本尊可没去害过什么人。”
女鸢似乎有些不相信,好奇地道:“骗人的吧?”
苏茶茶耸肩道:“不信也无所谓,反正本尊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
女鸢默了。
谁来把这只狡猾的穷奇收了?
“不过,本尊这几年倒还是有点收获的。”苏茶茶顿了一下,看见那女鸢的脸上果然有一丝好奇的样子,便接着道:“这是复骨草,对月牙儿的伤势有帮助。”
言罢便摊开桌子上的右手,一道蓝光闪过之后,一株染了血迹的草赫然出现在苏茶茶的手里。
女鸢诧异地打量着那草的样子,并无甚特别之处,只不过就是那叶子长得细长如针罢了,这玩意儿当真是什么复骨草,对月牙儿有用?
女鸢撇嘴,她还是不相信,苏茶茶好心的,给她采药。
见女鸢如此,苏茶茶再次耸了耸肩,无奈地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