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不相信她,他觉得事实不重要,就像沧月这个人一样,不重要。
雪离殇离开后,沧月指尖才微微颤抖,她指着雪离殇离开的方向,摸着肚子说:“孩子啊,你看清楚,那是你父君,他不爱娘,也不爱你!”
“既然如此,娘不会在心慈手软!”
那晚,沧月没睡。
她靠着残破的墙壁,透过铁栏杆,看着屋外的月色。
雪国的月有些清冷,沧月忽然很想巫国是月亮,又大又圆,美的不成样子。
想了又想,沧月从墙角取下一片草叶,缓缓的吹起巫谣。
很小的时候,雪烨哥哥就是这样带着她在月光下,一遍又一遍的学习巫谣。
沧月隐约记得,上官雪烨小时候就很厉害了。
他的母亲是巫国的大巫师,是沧月母亲的师姐。
且上官雪烨从小就很聪明,所以他从小就颇懂八卦,精巫术。
沧月小时候喜欢花,有一年冬天,巫国格外冷。
所有的花都凋谢了。
某天清晨,沧月哭着闹着要看花。
上官雪烨来看她,扬手一挥,满天繁华纷纷扬扬的落下。
都是黄白相间的细碎花儿,很美。
上官雪烨凌空抓了些散碎的花递给沧月,宠溺的问:“月儿,喜欢么?”
沧月傻傻的看着漫天飞舞的繁花,笑了又笑,用力点点头。
在沧月为数不多的从前记忆里,那个画面简直温暖的一塌糊涂。
巫谣曲调有些哀伤,沧月觉得心间越发难受。
好一会,她越发心酸,索性叶子放下来。
许是睡晚了,第二天沧月很晚才醒过来,傍晚些夏茹月带着几个太监来监狱里。
她在沧月面前停了下来,又把身边的人支开。
所有人都走开后,夏茹月才开口问:“妹妹,这几日身体可好?”
“妹妹?”沧月微微皱着眉,抬起头盯着夏茹月好笑的回她:“多谢夏娘娘的担心!”
“听说……”夏茹月接过话,故意顿了又顿才说:“王上昨日来看过?”
“看来,他还是很关心妹妹的!”
沧月分明在夏茹月眼里看见了嫉妒,还有一丝不甘。
夏茹月的手死死捏着,脸色更新是没有什么表情。
“哦……”沧月嘴角微微扬起,她懒洋洋的说:“是啊!”
夏茹月咬着牙,笑着说:“妹妹真是得王上喜爱呢!”
人真是奇怪,明明气的要死,偏喜欢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沧月又笑了笑,说:“王上让沧月待在这里反省!”
“要将沧月关在这里一辈子!”
“大约是……”沧月故意停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看了夏茹月一眼,才说:“因为沧月母国的关系,才留沧月苟且!”
“可见,王上真真在乎秦韵姑娘!”
夏茹月想了又想,看着沧月冷静的模样,狐疑的问:“莫非,妹妹真打算要在这里住一辈子?”
“这里同宫里有区别吗?”沧月反问,她说:“都是冷宫,姐姐应该也是一样的体会吧!”
“沧月已经如此地步了,总不会太差……”沧月说,故意将语气放缓,她说:“夏姐姐,孩子总会再有的,如果沧月没记错,雪国有条规矩是立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