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离殇牙齿咬的紧,多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玩过小聪明了。
上次,还是她在的时候。
雪离殇到现在,都不敢轻易想起那个人,那个人消失了很久的女人。
那时,他不如现在位高权重,也不似这般冷酷无情。
比起带兵打仗,那时的雪离殇更喜欢流恋烟花之地,寻些有才气的红楼知己,吟诗作对。
这与从小就在精忠报国的将军之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街头巷尾不乏充斥着一些流言。
“雪国的太子不如一介女流!”
“听说太子要娶了慕容小姐……”
……
雪离殇气闷的很,所以气闷的他招惹了那个传说中的“女战神”!
一开始,雪离殇对她颇有微词。
女子,就算不似倾城佳人,也该是温柔似水的。
那如她一般,打打杀杀,粗鲁不堪,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况且,她似乎也看不上雪离殇,每每相约眼底满满的都是嫌弃。
可也不知为何,互相嫌弃的两个人却总能相约。
那次,南山湖的杜鹃花开了,雪离殇忽然想看看野蛮如她,见了满山的杜鹃有什么感概。
便一纸相约南山湖。
那天,南山湖边埋伏了很多刺客,也不知是杀他的,还是杀她的。
见了两人,就发了疯的提剑冲上来。
她沙场打打杀杀惯了,自然应对如流,可脱着他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累赘,很快就落了下风。
雪离殇已经记不清她那天挨了多少剑,只清楚的记得,杀完最后一个黑衣人时,她满身白衣尽染红。
虚弱的撑着剑,跪在地上。
这场景,自然没有了赏花的心情。
雪离殇背着昏厥的她,一步一步的会雪城。
到城门时,背上的她忽然笑了声,说:“雪离殇,你被我骗了,我其实没有受多重的伤!”
那是雪离殇第一次被算计,却也甘之如饴。
时过境迁,如今同样的地点,他居然被这个雪国的公主算计了一把。
胸口一痛,雪离殇皱着眉,看着沧月说:“你以为自己很聪明?”
沧月愕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抬起头,看着雪离殇说:“沧月不敢!”
“不敢?”雪离殇玩味的说,“若是不敢,就该学会规矩!”
“巫国没有教会公主规矩,来我雪国就要好好学!”
说完,雪离殇拂袖转身走开,将沧月丢在雪国城门口。
没有雪离殇的命令,沧月没有从地上起来。
正是三月,雪国最寒冷的季节。
沧月的衣服又淡薄,她只觉得入骨的寒冷从膝盖传来。
几度昏厥,还是撑着摇摇欲坠的回了原位。
天渐渐黑了,沧月看着城墙上的灯火,渐渐迷糊了……
雪国,帝宫,钦华殿。
一个太监匆匆跑到雪离殇跟前跪下,有些着急的说:“王上,那公主昏了!”
雪离殇正握着狐狸面具发呆,听太监如此说,顿了一顿问:“她好端端的,怎么会晕?”
太监“扑通”一声跪下,吞吞吐吐的说:“公……公主,她……她……她体力不支,所以……所以……”
“从实招来!”雪离殇严厉的打断太监的话,又说:“三个时辰前,我就吩咐你接她回水月湾,怎么又会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