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您是真喜欢这把剑啊!”孙中原顺势感慨了一句。
“两码事儿,关键你这个小伙儿很对我的胃口。你要是因为有人出钱多,轻易就把剑卖了,我反而会看不起你!”吴老正色道。
“这把剑我卖是不会卖,但是如果您真的喜欢,我在考虑要不要借给您赏玩一段时间。”孙中原终于开口了。
当然,他没把话说死,只是说考虑。
却不料,吴老拒绝了,“你这么干,只能让我更痛苦。越看越喜欢,又不是我的,要么最后还得还回去,要么说不定我会想办法真的据为己有。前者不消说了,后者么······”
“后者让您没了道义。”孙中原插话。
“你错了,我从来不讲什么道义。只不过我不想欺负你。”吴老笑了笑,“好了,如果那水盂回来,我再和宝主商量一下,看他愿不愿意在星辰拍卖行上拍。”
既然吴老这么说了,孙中原也就应了。如果珐琅彩水盂的宝主真的想拍,那么也是双赢的事儿。毕竟,星辰拍卖行规模很大,口碑很好,就是从常规角度考虑,也是值得托付的。
当然,孙中原到时候得先看看真假。
而吴老挂了电话之后,对着电脑,点上了一支烟。
这是他的书房。
书房里,一直有一个女子,只不过刚才没有出声。
这个女子,脸上妆容精致,约莫三十多岁,身材稍显平了一些,但相当匀称。
她的手很美,白,嫩,修长,雅致。
她走到了吴老办公桌的后面,这双很美的手,开始按摩吴老的肩颈。
“老爷子,我有点儿奇怪,既然您这么喜欢这把剑,为什么不直接取了呢?”女子开口,音质一般,不如她的手美。
吴老伸出一只手,捏住了肩膀上的美手,“阿柔,我不是说了么,我不想欺负他!”
“即便是不想欺负他,也没必要帮他,倭国那件珐琅彩水盂,是我们出动三个干将,做了半年的局才到手的,这还没运回来呢,您倒先许出去了!”阿柔说着,有点儿刻意地吃吃笑出声来。
“拿回来不就是为了卖么?既然这局做得漂亮,完全有合法的手续,走拍是最合适的。星辰拍卖行的口碑极佳,即便不认识这个孙中原,也是备选项之一。”吴老闭上眼睛,轻轻摩挲阿柔的手,“况且,隋东辰这个人不简单,以后说不定有合作的机会。”
阿柔撇了撇嘴,“这些我都懂。我还是觉得,您对这个孙中原,有些不太正常了。”
吴老笑了,“好吧,那我来告诉你,我对这个小伙儿确实有点儿偏爱,因为他长得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阿柔一脸不解,她没有见过孙中原,听起来是无从猜测。
“咱们门里,只有一个人敢不听我这个门主的话,甚至有时候我想找他都找不到,但是我却知道,他是我的兄弟,是我最信任的人。”
“您是说原上草原长老?”
“这个孙中原,和老原年轻时,竟有七八分像!”
“他不会是原长老的私生子吧?原长老可是很帅的,想必年轻时更帅,肯定迷倒不少怀春少女!”阿柔又吃吃笑了起来。
“那肯定不会。老原行事十分缜密,别说他肯定没有子嗣,即便是有,他也不会撒手不管。”
阿柔歪头想了想,“对了,老爷子,我听说,原长老不是还有个妹妹叫原上雪么?这个孙中原难不成是原上雪的孩子,都说外甥像舅嘛!”
吴老稍稍愣了下,但是眼中很快闪过一丝悲色,“你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小雪是个好姑娘,她走的时候,刚刚二十出头,没对象,哪来的孩子?也正是因为小雪莫名其妙地死了,才导致老原性情大变。至今,他也没告诉我小雪是怎么死的。”
阿柔眼见吴老情绪突然低落,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老爷子,别想了,身体要紧。”
“我已经一年多没见老原了,也不知道他又忙什么去了。这相灵门的戴九天一出来,就找上了盗门的司空潜。戴九天是个极不安分的人,这江湖,怕是又要起浪了。”
吴老说完,放下了阿柔的手,“好了,让我自己静一静。”
阿柔点点头,轻轻走出了书房,关上了门。
书房是在别墅的三楼,她下了楼,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关好了门。这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卧室,她走进了卧室的卫生间,关好门之后,打开了水龙头。
在哗哗的水声中,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换下了手机原来的卡。
摁下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蓉姐,我是阿柔。孙中原果然安然无恙,今天吴老头还和他通电话来着!想不到,吴老头也认识他!”
电话那一头,正是蒋蓉,“他们怎么认识的?”
“好像是逛古玩市场认识的,这个孙中原眼力的确过人,捡漏了一把唐代名剑!”
蒋蓉嗯了一声,随即恨恨问道:“孙中原伤了伊雄,居然真的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是的,蓉姐。还有,今天也是巧了,吴老头无意中也说了,这个孙中原长得和原上草很像!你说他和原上雪很像,这倒是对起来了。但是,吴老头却说,孙中原不可能是原上草的私生子。”
“那原上雪呢?”
“他也说了,说也不可能是原上雪的孩子,因为原上雪死的的时候只有二十岁出头,没有男人,不可能有孩子!”
“哼,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他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