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有个伴儿了!”陈丹洋笑起来,“所以才值得研究!”
“我可没说想你和一起研究。”孙中原跟着笑,“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这金牛之说。”
陈丹洋收起笑容,眼神肃穆,“土,为五行之央,所以十二地支当中,土性最多,有四,两阴两阳:阳土辰龙,阳土戌狗,阴土丑牛,阴土未羊。”
“土狗为土龙之属,土羊为土牛之属。土龙为阳,土牛为阴,阴阳相合又相对。五行之央,若是只容一方主宰,阴阳相争,便是龙牛之争!”
“伏牛镇,是一个古老的地名,此处,必是土牛落败之地!所谓落败,不是地支的落败。地支只会产生地气,是控制土牛之人的落败!落败之后,控制土龙之人,岂能容土牛再有翻身之机?但是,人可以杀,地气却不容易控制!”
说到此处,陈丹洋便停了。
孙中原缓缓开口,“你的意思是说,胜者为王,就此封镇了土牛地支所衍生的地气?而且,不是一般的封镇,是将土牛地气,土生金,就此改换为金牛地气,失了五行中央之基,才能得以永镇无患。”
“没错,封镇之日,便是铜矿产生之时!”
孙中原又想了想,“根据牌坊上的小篆,最早不过秦代,莫非是秦国一统六国时,嬴政和某国国君之对抗?”
“不可能,因为铜矿的产生,至少有四千年了,只可能发生在夏朝,甚至更早。”
“夏朝没有太多史料可查,如果更早,那就更没什么依据了。当时部族甚多,任何两个部族之争,也都可能调遣巫师,借助控制地气而一决胜负。”
“对!”陈丹洋道,“确实不好查。不过,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此后历朝历代,似乎对这改土为金的地气都很认可,不然,不会出现这个写着小篆的牌坊,而且一直传到现在!”
“怕是因为出了铜矿吧?古代制铜为币,守着这么一个大大的铜矿,谁还愿意地气再度发生改换?永镇,是为了永取!”孙中原笑道。
“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伏牛铜矿,含铜量高,铜质好,后人可能享受了就不想撒手。而且,地气的改换所产生的影响,不过是中心东移,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中心东移?”
“你看,土本为五行之央,牛则为耕土之兽。若成金牛,五行之中,金的方位在西,央土变成西金,西方由此便会气弱;原先的东方,则递变为央土。自古以来,华夏历代的都城,也是从西往东移动,从长安,到洛阳,到汴梁,最后明清,是南北两京,都是在东部了。”
“这一次的地气改换,有这么严重?”
“本来局部地气的改换,没什么,但是这伏牛市,恰恰就在华夏东西的分界线上。而且,既然改换后的金牛地气,能衍生铜矿,说明原先的土牛地气,力道已经十分雄浑。恐怕土龙地气获胜,也很不容易。”
孙中原沉吟一番,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并非戏言。”
“咱们的母校,燕京大学,有个说法,你还记得吧?”
“什么说法?”陈丹洋无暇去想。
“说燕京大学的学生,学得最好的,往往不是本专业。不过你,岂止不是本专业,你一个地质学科班出身的人,居然用玄门之术,风水之学,来解释地质构造和矿物产生,你这些话,让教过你的教授听了,岂不是能活活气死?”
陈丹洋听了,也不由大笑起来,“原来你是这个意思!”
孙中原却停了笑,看着陈丹洋,“我还有一个意思,你一个学地质的学生,就算爱好玄门之术,怎么可能这么精深?而且好像对天下风水大势,了如指掌!”
陈丹洋回应孙中原的目光,“我也有一点不明白,你一个学考古的学生,就算研究过一些古物,但没有半点儿市场经验,怎么可能破了那么多古玩高手都破不了的相宝局?”
“这你都知道?”
就这一顿饭的工夫,陈丹洋带给孙中原的惊讶太多了,“你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那倒不是,不过我很后悔,怎么在学校里没有和你多交流呢?”陈丹洋正色道,“但是,偶遇也有冥冥中的必然!这伏牛的地气,到底是如何改换,你我联手,必然能探查清楚!”
“你怎么会觉得我会愿意探查这个?”
“要是只为了收古玩,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陈丹洋微微一笑,“如果你愿意跟我合作,跟我说实话,我也跟你说实话!”
孙中原想了想,这陈丹洋的玄门之术,还有他对伏牛地气的研究,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助力。
“好!我可以和你合作。”孙中原点头,“不过,你先告诉我,你的玄门之术,是从哪里学的?”
“这个,可要比学地质早得多,乃是家传。我的祖父,名叫陈半农!”
“陈半农?半仙半农?”
“你果然听说过。”
“如果在学校里你给我说,我还真不知道。”
的确,孙中原之前并不知道陈半农。只是有一次,和隋东辰聊起来。隋东辰说,自己这辈子见过的人,单看玄门之术,让他佩服的只有两人,一个就是公孙台主,另一个,则是“半仙半农”。
这个称呼让孙中原感到有些奇怪,便多问了两句。隋东辰便告诉了他。
陈半农可算是玄门奇才,尤擅五行要术,阵法之道。不过,他平时最喜欢的就是农桑之事,不愿和江湖上的人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