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谁知道呢。”陈丹洋有些烦躁。
这个局不仅大,而且历时太久,遗留问题太多,让人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那股强大的力量,至今他们所有人也推断不出到底是什么。
孙中原拍拍他的肩膀,“暂时别多想了,如果真的不是我们能改变的,那就只能静观其变。世界末日的传言不也有过么?现在地球不还是好好的?”
陈丹洋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装逼啊。我是在想,另外三处地方,不管是墓葬也好,宝藏也好,很有可能动不了啊!”
“五个地方,已经弄明白了两个地方,另外三个肯定是要去的,走一步看一步吧!”孙中原继续安慰道。
其实,他的疑虑比陈丹洋还多,不过经历不同,他更能沉住性子。
“走吧!出去抽根烟。”陈丹洋抬手道。
两人出了景区,各自点了一支烟。抽完之后,陈丹洋的情绪平稳了一些。孙中原建议,晚上找个馆子,尝尝荆江的特色菜,然后好好睡一觉。
“这个主意好!”
到了晚上,孙中原,陈丹洋,还有黑子和大军,在市区找了家特色馆子,进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包间。
荆江的特色菜,主要是河鲜和水产。四人点了两条河鱼,分别清蒸和红烧,还要了一盆鱼头汤,另外,还有当地的特色鱼肚和蒸鱼糕,再加上两道素菜,醋溜藕片和芹菜炒肉丝。虽然已是初冬,但仍旧要了冰镇的啤酒,几个人吃得倒是不亦乐乎。
蒸鱼糕这道菜,他们本来不想点,吃鱼嘛,还是鲜味来得爽口。但是店里服务员推荐说,这是荆江附近的名吃,最后听了建议,便也点了一份。
原来这道菜,不光只有鱼肉,是将鱼肉取下后,加上一些猪油,打成泥,然后加入蛋清和生粉,辅以调料,做成糕状,最后蒸熟的。同时,这道菜还配了肉丸子、猪肚、木耳、黄花菜一起上碗。
这道菜吃起来很滑嫩,既有鱼肉的鲜味儿,也有猪油的香气。而且因为入口即化,这种混合的香气似乎在嘴里有种蒸腾的感觉,确实不错。
吃得差不多了,四个人关好门,小声开聊。
黑子和大军,一天下来并没有打探到什么实用信息。荆江当地,很长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墓葬被发现。而荆江的铲地皮的,倒是经常从外地来的土夫子手里收货。这地方交通便利,而且走水路“安全”。
荆江市区,倒也有一个古玩市场,原先是在一条主干道旁边的小公园和人行道上;今年呢,利用小公园旁边的一处单位搬迁,把办公楼稍加改建,成了一个规模不大的古玩城,正好和原先自发形成的露天古玩市场连起来了。
这地方,黑子和大军白天去看过。主要是他俩来了之后,和预想的不一样,没能动手,除了打听消息,无事可做,便去逛了逛。
“楚省的古玩商,主要集中在武昌和汉口,荆江古玩市场,不仅规模小,好东西我们也没看到。倒是有些本地特色老货,但多是普品,意思不大。”大军说道。
陈丹洋吃得挺爽,情绪又有点儿起来了,对孙中原说道,“那我们明天去看看吧,既然来了,捡个漏儿再走。”
“你把捡漏说得也太简单了,哪有那么容易?”孙中原道,“他俩不是说了么?看了,没啥好东西。”
“他俩和你能一样么?”陈丹洋说完,意识到不太好听,笑着对大军和黑子说道,“两位,我主要是夸他眼力高。”
黑子和大军根本不当回事儿,黑子直接说,“孙先生的眼力,就连虎爷都自愧不如,我们当然不能比。”
孙中原知道拗不过陈丹洋,便答应明天去看看,就当是放松一下了。
第二天,他俩到了古玩市场,结果刚走到一个摊位前,就听到了关于明显陵的议论。
原来是两帮人在争论,万历时期,那个太监陈奉,到底挖开过地宫没有?
一帮人说,挖开过,不过万历杀了陈奉之后,又重新放回原物修整了。
另一帮人说,没挖开,当时陈奉以开矿为名想挖,但还没挖到地宫呢,就被万历提前获知,抓回去了。
这明显陵就在荆江附近,古玩市场里有人议论,也不奇怪。
孙中原和陈丹洋在旁边听了一会儿,两帮人其实都没有什么确凿证据,互相争辩自己听到的信息罢了。他们说的,也都不如那个女导游说得有意思。
其实孙中原回忆起的明史,也是各有说法。在正牌《明史》里,提起过陈奉盗墓的事儿,但自然不会提显陵。而野史笔记,有的自然说过陈奉将显陵洗劫一空的。
正史野史,有时候还真不好说哪个对。就比如这个事儿,不管挖开过没有,正史里是不会提的。因为万历皇帝当时会把这件事儿捂死,当朝的记录不会有,而后世的史官,没有凭据也不太好写。
要证明这个问题,除非重新打开地宫看看。
不过,陈丹洋听了一会儿便没兴趣了,以他的判断,是打开过的,不然王气不可能出现缺损。
退一步讲,就算最后没打开地宫,但是只要开挖过,而且破坏了一些有着风水功能的地面建筑,那同样会造成这个结果。
只要这个结果已定,就没有什么继续探究的必要了。
“走走走,里面看!”陈丹洋拉着孙中原离开了争论的人堆,往里走。
当天市场里的地摊并不多,满打满算十几个,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