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山公府的后花园中,满地积雪被扫的一丝不剩,偌大的后花园如今全然没有一般后花园中的山石花草,整个光秃秃的一片白地。空地最中央的地方摆放着好大一团篝火,上面架着一只只山羊烤的油光四溅,几个身着蒙古服的侍女照看着这一只只烤全羊,时不时的翻滚或是撒上香料。
围绕着篝火的自然也是蒙古风格的矮桌,众人坐于蒲团之上,面前矮桌上摆满了烤肉与马奶酒。
居于上首的有两桌,位于右侧的是恒山公武仙,左侧的是蒙古大将史天倪。两侧各做着五六个人,同样的,汉人局右,蒙古人在左。
“哈哈哈,武大人,怎么样,这才是我大蒙古的风俗,来喝!”坐于上首的史天倪端起一只大海碗便向恒山公武仙说道。
“史兄客气了,客气了!”武仙端起面前的大海碗对史天倪说道,说着便将海碗凑到嘴边,还没到嘴边,一股浓厚的腥臊味扑面而来,直让武仙闻之欲吐,硬着头皮的武仙微微抿了一口,随即将海碗方下。
“唉,武大人,怎么就喝这么一点,这是不给我面子不成?”随着史天倪这话一出,坐于左侧的几个蒙古人齐齐瞪向武仙。
“喝不惯,喝不惯!还请史兄原谅则个!”武仙一脸歉意的双手抱拳对史天倪说道。
再看看史天倪,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武仙不阴不阳的说道,“武大人,若是不能习惯蒙古的风俗吗,可不能好好的给大蒙古效力啊!”顿了顿,复又说道,“你说是不是啊?武大人!”
看着步步紧逼的史天倪,武仙咬了咬牙,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端起海碗,咕咕两声,一口气将慢慢一海碗马奶酒喝了个精光。
若是汉人自己家的就,别管是高粱酒还是烧刀子,就算是两大碗下去,武仙也不会皱皱眉头,如今这马奶酒一喝,顿时胃里开始翻江倒海,如同喝下了泔水一般,极欲呕吐。
将涌至喉咙的酒液重新咽下,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武仙平静了一会,似在回味一般,随即举起海碗倒扣在手中,“史兄,这大蒙古马奶酒别有一番风味啊哈哈哈!”
“哈哈哈,武大人所言不差,这才是我们蒙古汉子喝的酒,你们的酒实在是太淡,不是勇士喝的!”史天倪说完,抓起桌上的一只羊腿便啃,接着说道,“各位,这是我大蒙古的烤肉,来尝尝!”
位于右侧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这净是肉就不说了,连个筷子都没有,这怎么吃啊!”抬头看了看对面蒙古人直接手抓,接着又咕囔一句,“真实粗俗!”
“砰”的一声。
一只羊腿突然砸到了这个说话的汉人桌上,顿时满桌狼藉,溅的这汉人身上满是肥油。
这汉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史天倪阴测测的的说道,“这位大人,刚刚在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刚刚没有听见!”
“没什么,没什么”。这汉人立即小心翼翼的说道。
“既然没什么,我请大人吃羊腿啊哈哈哈!”史天倪指着扔到这汉人桌上的羊腿笑呵呵的说道。
这汉人看向眼前的羊腿,上面还有着两行牙印撕咬的痕迹,上面晶亮的地方也不知到底是油还是口水,内心中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看到这汉人的犹豫不决,史天倪大怒,一拍桌子,“怎么这位大人是不给面子喽?”
随着史天倪拍响桌子,坐于左侧的一排蒙古人应声而去,“刹刹刹”一阵拔刀声传来,中间空地上燃起的篝火发出的火光照射在刀身上,光洁的刀身一尘不染,反射的刀光直直映在这汉人的脸庞。
“史兄……”武仙顿时坐不住了,毕竟是自己的部下,怎么能让人如此的威胁。一个站起,正要说些什么,却被史天倪那如狼般很里的眼神阻止了,顿时一阵坐蜡,知道不宜与此时的史天倪争辩什么,只能不住的对着这汉人使眼色,让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这汉人看着眼前这帮蒙古人的凶威赫赫,再看看同僚上司对他不停的打眼色,不由的悲从心起,看着眼前的这只烤羊腿,颤颤巍巍的伸出了左手,一把抓住羊腿腿骨处,慢慢送至嘴边,张开嘴边,眼睛一闭,一口啃了上去。
“哈哈哈……”史天倪看到这一幕开心的大笑起来,摆摆手让蒙古人将刀收起,坐下。
“哈哈哈……”坐下的蒙古人一个个也在望着这个汉人,嘴里笑个不停,各中意味更是让在座的汉人脸上青一块白一块。
没有人看到那汉人隐藏在宽大袖袍中的有种紧紧地攥着拳头,青筋外露。
“铮?——”,一声剑鸣。
当今乱世,只要是拿过兵器的无不是对这声音无比敏感,不论是史天倪还是武仙都是真真正正上过战场血战过的。一听这声音,顿时脸上凝重,站起,寻找声音的来源。
还未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史天倪便发现天空中飞来一人,身着道袍,手持三尺青锋剑。
史天倪冷笑一声,一脚踢起身旁的矮桌,迎向了还在半空中的顾源,随即闪身避入下面的蒙古人之间。
矮桌迎向顾源,顾源轻轻挥剑,剑虽未至,剑气却随剑洒落,矮桌顿时被劈成了两半。
这一耽搁,饮宴中的众人已经做好了准备。汉人归于一处,蒙古人归于一处。至于在饮宴中侍奉的侍女,不论是蒙古人还是汉人,此时通通尖叫不断,惊慌失措,不知该往何处去。
在座的蒙古人虽然远比汉人少,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