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老杨家,总不能天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二伯二婶心气儿本就不顺,免不了说些风凉话,所以杨成文自告奋勇当上了放牛娃。
可惜不会吹笛子,杨成文很遗憾。
山上草木葱郁,只需照看好不要糟蹋庄稼就成,谁知刚刚发现一块上好的草地,却被人意外地占领了。
“杨家庄英雄辈出,却不想出了个登徒子!”史青扬双眼喷火,折扇指指点点,如果不是考虑杨家子弟不好相与,只怕要上前动武了。
“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欣赏的!”杨成文摇摇头笑道:“譬如这美丽的花,譬如清澈的小溪,总是会让人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不可理喻!”史青扬冷笑道。
观念不同,对牛弹琴,杨成文懒得啰嗦,轻拉牛绳,就待离开。
“刚才听你说好诗,莫非你也会作诗,杨家的武功天下闻名,却没有听说过会作诗的!”史志平不乐意了,破坏了爷的好事,怎容你轻松溜走。
作诗?老子连造句都不会。刚才见你们玩得高兴,不由想起以前网上的段子,脱口而出“好湿”而已。
“杨家人会作诗,母猪都能上树,不过是头脑简单的武夫一个,羞与为伍!”史志平摇摇头鄙视道,心中的一口恶气总算出了。
杨成文不乐意了,说我武夫可以,头脑简单就不成。
“不就是诗吗,几个字组合在一起便成,这有什么难的!”杨成文呵呵一笑道。
组合?史志平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本公子十年寒窗苦读,搜肠刮肚三天,才写出一首绝句,这个放牛娃居然认为不难!
原本安静的少女们仔细地打量杨成文,莫非这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放牛娃,然而左看右看,那裤腿上的泥巴,以及流露出来的气质,确实与文雅搭不上边,人细看之下还是比较英俊的,有一种野性的放荡和不羁。
“你你……你如果真能作出诗来,我就,我就……”史志平气得急急巴巴。
“怎样?”杨成文笑着道。
“我就……就喊你大哥!”史志平胖脸纠结在一起,仿佛便秘一般,最后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且慢,”一直默不出声的史侯远突然站出来道:“何为诗?必须对仗工整,必须押韵,必须是以踏青为题材,必须能得到我们的肯定。”
杨成文眼睛越睁越大,写首诗居然闹出四个必须,不由眉梢轻扬,笑着道:“休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肯定就不需要你们了,几位姑娘美若天仙,想必定时淑女才女,不会有私心!”
眼见杨成文不慌不忙的样子,史家三杰也疑惑起来,难道说这放牛娃真是一个高人不成!
不,绝不可能,杨家私塾连三流都排不上,以杨家人的血统,出了一个读书人,只怕会闹得家喻户晓。
装,继续装……
“我要开始了,”杨成文轻笑一声,指了指飞舞的蝴蝶道:“咱就来个简单点的,咏蝶吧!咳咳咳……”
“一只两只三四只!”
噗嗤,几名女子忍不住,捂着小嘴娇笑起来。
史家三杰眼见杨成文一副大文豪的样子,正提神戒备,鸡蛋里挑骨头,准备将其贬得一文不值,再放在脚底踩几踩。
谁知……尼玛的,这是诗吗?史家庄稚龄儿童都比这作的好,没有韵味,没有文采。
拜托,不要这么差好不好!
“第二句该不会是五只六只七八只吧?”史志平斜着眼睛冷笑道。
“真聪明!”杨成文轻笑着竖起了大拇指,连连点头。
简直是恬不知耻,这脸皮比城墙还厚。
“你还是安心放牛吧!”史青扬挥挥手,仿佛赶苍蝇一般。堂堂史家三杰居然与这种人比诗,简直是笑掉大牙。
“那怎么行,我的诗还没有作完呢!大丈夫岂能言而无信!”
“放牛的,第三句一定是九只十只十一只喽!”史若水终于整理好了衣服,咬着牙齿走过来,大眼睛中射出的光芒仿佛利剑一般。
“史家小姐果然兰心蕙质家学渊博,这都能猜到,我是自愧不如!”杨成文一脸惊讶地表情,看那架势就差六体投地了。
咯咯咯,少女们靠在一起差点笑岔了气。
今天的春游真有意思,这个放牛娃太太太能装疯卖傻了,唯有朱家小姐,轻皱柳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赶也赶不走,史家三杰觉得简直倒了八辈子霉,任由那些狗屁不通的诗句**着耳朵,只得仰起头,一副认命的委屈样子。
哪知,过去了半天,依然没有动静。
“第四句呢?”史侯远问道。
“你们都是聪明的才子佳人,也许能猜出最后一句来,免得我浪费口舌!”杨成文悠闲地坐在牛背上,理所当然道。
史家三杰差点哭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哪有人作诗只开个头,其余的全让别人接,偏偏还打了赌。
“总不会是十一十二十三只吧?”史侯远小声嘀咕着。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不是赌诗那么简单了,传出去是杨家的大笑话。
“一只两只三四只,五只六只七八只,九只十只无数只,飞入花中全不见!史小胖子,那声大哥先记着,以后一定要还上!”
声音渐去渐远,消失在山林之中。
最后一句算是点睛之比,令人浮想翩翩,眼前展现出一副清晰的画面,暖洋洋的阳光下,无数鲜艳的的蝴蝶飞舞,最后飞进……
新颖独特,以文采来说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