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骨破裂、内脏受损、重度脑震荡,这些都不算什么,我带来了最好的内外科医生,完全恢复只是时间问题”
“如果这些都不是问题,那你在担心什么呢?”兰郁实在没有忍住,打断了雄建丰的说话。
她的心头突然涌出一个念头,如果这些都不是对方所紧张的问题,那么他一定是在害怕翟缙的功夫消失了,想到这儿,兰郁愤愤道:“你们是不是怕他的功夫消失了,不能再为你们所用?”
“兰郁同学,别乱说话,他可是国内德高望重的”
“我管他是谁呢,”兰郁对齐益佳翻了个白眼,“若不是你们一定要把翟缙找去为你们做事,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那是他自己玩手雷引起的好不好,”齐益佳看兰郁生气,好脾气的解释,“我们哪能预知他这么顽皮,危险物品也想探个究竟,不过要怪也怪我,我应该多教他点wu qi知识,我低估了他的好奇心。”
“小姑娘倒是心直嘴快,”雄建丰倒也不生气,还是端着一脸笑容,“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价值,价值决定他所处的位置。我们稀罕他的绝世武功,你不也一样吗?他若不这么独特,你和你身边的那帮朋友,会对他这般好?”
兰郁想想也是那么个理,但是嘴里还是不甘的狡辩两句,“他这次若是武功尽失,我们依然会对他不离不弃,你们会么?”
“他若武功尽失,不正好应了你意,不用再为我们做事。不过,介于他的奇特来历,他永远会跟我们有所交集,所以,与其抵触排斥我们,不如大家心平气和找到更好的相处方式,毕竟我们有一个共同目的,那就是希望翟缙好。”
年轻人涉世浅,年少气盛简单纯粹很容易就让雄建丰击溃。兰郁不再言语。
“老熊担心什么?”齐益佳问。
“这次的血液检测报告相信你也看了,未知细胞继续增长,虽然长速缓慢,但始终是在增长。我的人也没找出原因,是好是坏只能听天命了。”
“老熊也信天命了?”齐益佳有些吃惊。雄建丰现在带的团队是搞秘密事件研究的,他信科学,每个神秘事件背后总有能用科学解开的渠道,他的任务就是找到这些渠道,利用这些渠道。但是现在,他说听天由命。
老熊被他打断说话,有些愠怒的瞪了他一眼,齐益佳就装出若无其事的低头看向地面。
“他近期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雄建丰问兰郁,看她对自己的问题一脸迷惑,耐心解释道:“我想了解不明细胞的增长对他身心有没有改变。从你们第一次见到他,到现在,他有什么奇特变化没有?”
“变化当然大了,只是”兰郁舔舔嘴唇,艰难的回忆过往。
“只是什么?”雄建丰眉宇间闪过一抹好奇。
“翟缙刚来的时候,很木讷呆笨,现在变得比我们这些现代人还聪明,只是这算不算你想要的da an。至于他的身体,没变化,性格”兰郁偏头又细想了会儿,“性格也没多大变化,功夫嘛,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说了等于没说。
但兰郁也没说假话,翟缙刚来的时候,对什么都无知好奇,心有怯意和防备,所以有些木讷呆笨也属正常,随着她们的悉心教导,以及他自己的努力探索学习,逐渐适应,最后能融入贯通,靠的是他自身的能力,跟细胞增长应该没关系吧。
雄建丰点点头没再说话。他低下头陷入自己的思考。齐益佳和兰郁不敢打扰他,只能默不作声无聊的陪在一旁。
很久以后,那四个雄建丰带来的医生走出病房。兰郁从他们轻松的神情猜测出翟缙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倾听他们跟雄建丰的汇报。
“没发现什么异样情况,他的神智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还要几天才能恢复。”
“功夫呢?”雄建丰急切的问。
“因为大部分时间他的神志不清,我们也得不出结果,我们先帮他修复受损害的内脏,继续观察。”
雄建丰面色凝重的问,“依你们的意见,需不需要送回京城?”
几个医生摇头。
雄建丰点点头,“我还有事先离开几天,你们随时给我汇报情况,不能掉以轻心,他的每个变化你们都要随时随地跟我汇报。这里”说着他抬眼看向齐益佳,很慎重的叮嘱道,“这里我交给你负责,翟缙再有个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不过老熊,你现在对他可比对我还好了。”齐益佳嘀咕道。
“你能学到他的一成功夫,我对你也会好。”雄建丰呵呵一笑,旋即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表情又严肃起来,“你们那些破案子不要再让他插手参与,要搞清主次。我给面打招呼了,刑警队队长的位置马就有人来填补,你做你该做的事。”
雄建丰带着人离开了。兰郁看着一脸沮丧坐在椅子垂头叹气的齐益佳,心生怜悯,一个堂堂的刑警队副队长,沦落到照顾翟缙,也是够凄惨的。
看了眼躺在病床睡得香沉的翟缙,遇到雄建丰这样的人物对他青睐有加,也是够万幸的。
“我回去做点吃的来,等他醒了嚷嚷饿就晚了,你在这儿帮我看好他哈。有什么事你第一时间马通知我。”兰郁摸了摸翟缙的脸,起身拿包就准备走。
“为什么是我?”齐益佳诧异的看着兰郁,“我队还有事,高玫和她手下人的审讯还等着我呢。”
“谁让你刚刚晋升为翟缙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