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兽性。
而他的兽性,都是以文学的名义发生的。
她在脸书上说:
坐拥她们,如果你与文学切割,承认兽性,或许我会好过一点。
但不,你一面念《诗经》,一边插着蒹葭。
抽出来,蒹葭沾着白露。
她终于疯了。
她不再能阅读,所有与文学有关的,都成了一种不由分说的、幽暗闪烁的凌辱。
从往昔转来的疼,经过她的肉身,经过她正在摇摇欲坠的灵魂。
她在医院检测,得到精神病的诊断书。
他当然知晓,但无动于衷,亦无惊、无惧、无痛。
像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像自己毫无罪责,一身无辜。
曾有女生为他自残,他听了,无愧疚,无不安,反觉得是自我魅力的证明。
“哈,居然有人为我要死要活,我真的挺厉害的……”
林奕含渐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