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在握,王复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那三位男修,一个元婴,两个金丹。若无苏展,自可火拼!不过顾及苏展,就只能智取了。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三人面面相觑,为首的扬声道:“是司徒师兄吗?我们找着王师姐了。”
一时间王复心中警铃大作司徒烈!肯定是司徒烈!姓司徒的又能有几个?想到这里,王复冷冷一笑,两手抱着苏展的肩膀,走到了那深不见底的洞口旁。
那三人中有一人瞧见了王复动作,不由呆呆地道:“王师姐?”
王复再不迟疑,出手便是一个雷爆珠,夹杂着三柄飞刀,她也不奢望能打死这三个人,只不过是,死一个,赚一个!
可世间事,总是与愿相违!一把描金扇子翻转飞舞,将雷爆珠与三柄飞刀都接下了,又打到别处。
王复知道,她已没有时间了。
“后会有期!”王复抱着苏展,纵身跳入了那黑洞之中。她敢保证,这些人不敢贸然追来的。
因为她……也不敢下来,不过是被逼无奈罢了。
翻滚中的王复被失重笼罩着,不由想起有关地心的故事,万一他们掉到地心深处,再也出不来了怎么办?
一口井深八米,一只青蛙每天爬三米晚上滑下去两米,这只青蛙要几天才能爬出井?
没来由的,王复想起了这道数学题,还有畅想未来她与苏展做青蛙的日子。根据掉下来的时间来算,估计他们要爬井几十年了。
终于又一阵巨大的失重感觉后,作为滚筒洗衣机里的脏衣服的生涯终于结束了,王复掉在了一片黑土地上,身下还压着重伤的苏展,很显然,她把他压晕了。
王复警惕地看向四周,这里应当是秘境,可别再看到别人了!
没来由的,王复叹了口气。“就算有人看见又怎么样?反正能打过就打,打不过就等死。”
抱着这一心情,王复反而安定了下来,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了上好的内伤药,喂苏展服下。又把苏展的衣裳全脱了,阿…他的外伤可真不少。
王复仔细得为他涂了伤药,又为他擦拭面庞。四年多不见,他的头发已很长了,此刻正细细软软地垂在肩头,颇有一种秀色可餐的姿态。
“真是山中无甲子,我不过睡了一觉而已。”王复嘟哝了一下,又开始思念起484来,她昏迷的时候,484应该是一直接受处罚的。
“嗨…怪道人说,凡人畏果,菩萨畏因。若是我不骗你,怎么知道你以诚心待我?若我不知道,又怎么会把你当成朋友,拼死也要救你,归根结底,我不骗你就好了。”
王复看着苏展,大有惆怅之意。她救下了苏展,不知要给自己带来多少麻烦。以后在正道,怕都没法混了,可她偏偏还不能怪苏展。
“别人为兄弟两肋插刀,我为兄弟插自己无数刀阿!”
王复痛心疾首地自我检讨了半天,检讨到自己也觉得没趣儿。不知不觉,她竟睡着了。
等她醒来,身上已经披好了一件大氅。苏展正在不远处眺望着。“雷弟,你醒了。”
王复看向苏展,他那刀削一般的眉毛,并没有因为受到了折磨有一丝一毫的皱纹,这人身上有股奇异的天真。就好像……发生了什么,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是阿。大哥,你好些了吗?”
苏展盘腿坐下,开始叙说这四年的事情。“……雷弟可还记得,我说过,有人窥视着我。那日,你让我尾随你,可没多久,我就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苏展神情冷硬,全心回顾那日的事情。“之后我便朝着四周胡乱发招,终于逼得他打了我一下。说来也奇……他虽实力高强,可就像不会运用招式一样,只会运用蛮力。”
“我们第一次交手时,他的实力没有那么浑厚……后来,我被他重伤了,拼着一口气才回到了温泉地,在那里修养了三年,结果有一日,你说放过的那家伙碰巧来到了温泉地。”
尽管苏展极力掩饰,王复还是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一点低沉。“那是我疗伤的要紧时刻。而后,我就被他拿住了。”
有关拷打的情节苏展一句也不想提,只是淡淡揭过,“后来我引他们去冰壁那里,正巧遇见了你。”
苏展回想起王复当时的做派,还有扇他的两个耳光,心里有一些奇异的痒,面上不觉带了些笑容。夸赞道:“雷弟,你当真是有大机变的人!”
王复讪笑道:“哪里哪里…”吗的智障!这可是黑历史!苏展情商太低,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哥,你方才说引他们去冰壁?”
“是了。那冰壁就是我当时预留出口的地方。”苏展微笑,望着四处的荒山。“雷弟,那洞就是我留下的一个出口,我们现在已经在魔道境内了。”
“卧槽。”王复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想不到她自己也能走这样的狗屎运。
王复看了看连绵的黑山头,荒芜的黑土地,还有光秃秃的黑树枝。原来魔道荒芜,是真的……
“算了……不要签证的国家当然就是这样的。”王复安慰了自己一下,就当免费旅游好了。
“呃。大哥,我想起一个大事。”王复很是为难。
苏展才想起来,王复是根正苗红的“正三代”,一时不免道:“雷弟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就会送你走的。”
王复表情尴尬,“不是。大哥……”
苏展一想,当时王复为了他自己,已经政治立场不正确了,可能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