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计着她白死了。”
王复一脸黑线,长生却道:“还好,死得其所。你看,她身上全好了,说明咒诅带来的效果都消失了。”
“棒棒,咱们可以宰肥羊了。”王复露出了一个小奸诈的笑容。
“都是卫家的人捣乱,不然哪儿有那么多幺蛾子!咱们为了抓这个神秘人,可是损失重大呀!”
长生也笑地很贼:“说的不错!”
就在两人笑嘻嘻地说话时,轩辕家内却是另一幅景象。“莹儿!是谁杀了莹儿!”
轩辕家早和魔道有所联系,用上了魂灯,甚至能留下灯主死前,眼前看到的事物。轩辕浩颤抖着双手结印,终于看到了女儿临死前所看到的一幕——一块厚厚的铁盾???
轩辕浩脑中闪过无数念头,诸如同室操戈等等,可转念又全都压下。胡思乱想不啻于大海捞针,轩辕浩凝思方才所见到的一幕,除了铁盾以外,还有茫茫大雪,雪地上似乎还有尸体。而且那是一片湖泊……
这时节就有大雪和冰封湖的城市不多,轩辕浩一声令下,就有人去探听消息了。
……
王复折返回卫府时,面色多有不虞,自入卫府,王复一头扎进了客房,并带上了长生的四位保镖,准备“离开”卫府。这一行六人目不斜视,径直走向卫府大门,却给略有狼狈,奔跑而来的卫扶苏拦下了。
“卫公子拦我做什么?难道令妹身上又有了什么不好?”不待卫扶苏说话,王复冷冷一笑,双拳抱起。“我身上有恙,怕顾及不得令妹了。”
卫扶苏耳听着这些重话,只道:“事到如今已经不敢厚颜留下姑娘,这事原是我们卫府做的不地道了。”说着,卫扶苏解下了腰间的玉佩,“这是节玉令,请姑娘收下,日后倘若有事,只要出示此节玉,卫府必将全力相助!”
王复却不接那劳什子节玉令,只冷笑道:“你们卫家一诺千金,恕我不敢收下了。”王复咬字着意在一诺千金上,卫扶苏听了,当时就呆了一呆。已经捧着节玉敬上的双手就那么停留在半空中。
“……”气氛很沉默,王复很无奈,她真的只想狠狠宰肥羊,没想到,卫家还有这么一个老实人……
见此情景,长生只好说话。“哼,你说得轻巧,我和我阿姐,方才差一点便死在了湖心。”
长生不说还好,一说那四个“保镖”周身都散发出了一种名为杀人放火的气质。
王复只好草草道:“罢了,我谅卫公子也是无意,不过是忧心令妹罢了。”说着王复给长生使了个眼色。“告辞。”
卫扶苏还沉浸在“无颜以对”的情绪中,竟不知道留客,搞得王复只能拉着长生往门口走去,心里却在嚎叫:“喵喵喵!”
也是运气使然,卫容容突然匆匆忙忙提着裙子来到了这通往卫家大门的长廊上。“二哥!”
等她近了,才瞧见这阵仗,是以极惊讶地道:“洪姑娘,你们这就走吗?”
看卫容容模样,倒像对她父兄安排人埋伏在镜湖一无所知似的。
王复搭眼望去,却看卫扶苏面上充满了恳求,“罢了,卫姑娘身上余毒未清,我再留几日就是了。”
卫容容此时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貌,心里欢愉的很,干脆一手拉住了王复。“洪姑娘,跟我屋里去吧。”
被人这么拉住手掌,王复有些不习惯,只是稍停了一下,拉着长生的手,一起往卫容容的留仙院去了。去了自不必说卫容容一箩筐的感谢之词,只聊了半天,就听她问:“那下毒之人到底为何要对我下手?”
王复维持起一丝微笑,“那女人是个疯子,喜欢对长相美貌,且出身世家的女子下手。多半是因为嫉妒吧。”
卫容容闻得这句话,竟吃惊地半掩檀口。“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未曾清贫难成人,不谙世事老天真。
卫容容给王复的就是这个形象,涉世太浅,别人说什么都信。也好,省得她再费一番口舌了。
又说了会儿话,王复假托累了,便回屋休息。回屋之后,长生说道:“卫家的节玉令咱们不必收下,不过要是想咱们白辛苦一场,那可不能。取九曲草时,咱们让卫家的人跟着。”
九曲草一事,王复从不主动提起,是因为她觉得,长生心里有谱,且此事,定有猫腻!
次日前去卫容容的留仙院时,卫容容不知听到了什么,面上已经是很尴尬了。“对不起……我父兄……他们就是那么世故的。”
“不碍事。也并没怎么样。”王复嘴里说地淡淡,分明在表达一个信息:我很不好!
卫容容见此情状更加无措,期期艾艾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
“不用对不起,卫姑娘,这本不干你的事。”
卫容容闻说这句,才把脖颈低了下去。低低道:“我自小就没有朋友,同龄的孩子都是凡人,爹爹不允许我和凡人在一起玩。我穿什么衣裳、学什么功法、跟谁交往都是定好了的。现在连婚事也不能反驳一句。”
卫容容的眼泪珠子就在眼眶中打转,王复见不得她这幅样子,只说了一句:“你要是自己有主意,谁也拦不了你。再说了……假如你现在是元婴期上的修士,我看你父兄未必有这样的想法。”
这话只把卫容容说的咬住下唇,想到自己平日贪玩,心中多有愧悔。不过仍说了一句。“我二哥是很好很好的,和我大哥,还有我父亲不一样。”
王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