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钻进了王复的身体,也钻进了司徒烈的身体。
那扶风随着增长慢慢深入王复血脉,不断游走,到达了王复的眉心一处,正待发芽时,却被王复以百花回控住。
一时间,王复闪过念头,但最终权衡之下选择不去控制司徒烈体内的扶风草,而是忽然腾空,使出了百花回中最具威力的一招——万花朝宗。
千朵并非实体的花瓣纷纷刺向司徒烈,司徒烈唯有一招横断头顶这片天地,方能显得不那么狼狈。落在最下的花瓣已经扎入了比武台,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也是这时,变故又再一次出现。地面上忽然涌现出许多藤蔓,紧紧缠住了将灵力用来抵御花瓣的司徒烈!
司徒烈毕竟是元婴后期的强手,当机立断用扇割断右脚上的藤蔓,希冀挪动时,再割断左脚上的藤蔓,可王复并没有给他一分喘息的机会,而是直以一剑刺向司徒烈的肩头。
妖异的藤蔓紧紧纠缠着司徒烈,让他连下场都不可能。这一剑直直刺入了司徒烈的肩膀,王复执剑的手忽然横翻,狠狠豁大了司徒烈的伤口。“记住了,我姓王,单名一个复字。我不叫什么王表妹。”
伴随着王复的霸气宣言,司徒烈终于忍不住了,准备灵气外放,将身上的藤蔓一一震碎!出招就有破绽,何况……
“司徒烈,你总不会觉得,我在这里只放了一样东西吧?”一种形似丝线的东西再度牵扯上司徒烈。
台下立即有人高呼:“无耻!你怎么可以用魔道植物?你胜之不武!”
王复对于这声音是不理会的,司徒烈忽然沉声道:“王表妹,承让了。”
“司徒烈对阵王复,王复胜!”未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主持人连忙宣判。
那些不知名的藤蔓们也慢慢缩了回去,司徒烈仍自矜身份,以扇行礼,正预备着下台,却猛被软丝一拉扯,有些踉跄了起来。王复趁着这当口飞身至外。
“司徒师兄承让了。”
台上立刻有人喊道:“你作弊!”
王复向着高处的女子一拱手:“敢问师姐何出此言阿?”
“你,你使用魔道植被!这是比武,你怎么可以用那么多暗器呢?”
王复呵呵轻笑了一声,“师姐如果追求绝对的公平,是不是我们上场连武器都要卸了呢?”这句话说的在情在理,许多修士就输在装备上了!
“何况,除了人自身以外,其他的东西,怎么会有正邪?我们重华派的功夫凌厉毒辣,难道我们重华派的祖师就是阴险狡诈之辈了么?”
大帽子必须得扣,尤其是遇见这样的猪对手。
“你!我何曾这么说?”
王复一乐,“司徒师兄,你的粉丝素质实在不咋高阿。”说着王复就再不解释,直接回到了台上。
“看不出来。”凌霜华颇有一番吾家有女初长成的口气。
“那是,那是。”王复嘴上轻松,其实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直到有两场比武过去,王复才拿定了主意。
“干!老娘死也不吃亏!”打定了心思的王复神态悠闲多了,就等比武结束后回到王家呢。
天渐渐黑了,司徒家别有一番风景。
“真是够了。”司徒烈表情阴狠,咬牙切齿地道。
“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姑姑!”司徒家主训斥道。
“我姑姑?我一个嫁了人几十年都没有摆平后院的姑姑?算计我的姑姑?”司徒烈面上有了几分嫌恶。
司徒婉嫁人正有几十年了,还是正头娘子,虽是续弦,但是王青玄内宠不多,那些内宠,又都平凡极了,根本威胁不到司徒婉一星半点。再这种情况下,司徒婉这个家却仍不算掌得很好……
这么多年来养废了一个王复,如今一看,哪里是养废了?自己的一对子女又毫不争气,如今……竟还敢算计他?
司徒烈眼中的阴霾一闪而过。
“这……或许你姑姑并不知情,你也不是也说了,那香囊是王罗衣赐给今天和你对阵那丫头的。”司徒家主想打一个哈哈。
“爹——你说的话,你自己相信么?”司徒烈阴着一张脸,“难道您想打个哈哈就算了?您儿子说让人白算计就白算计了?就算我认司徒婉这个姑姑,她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也已经是个外人了。”
司徒烈一直被作为司徒家的下任家主对待,司徒家主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儿子办事有道,天赋又比自己高。所以对自己的儿子,不仅十分看重,也是有一两分“敬”的。
“……唉!罢了!那你倒不如说说,你想怎么办?”
司徒烈这才浓浓地笑了,“爹,我要的并非是谁来惩治姑姑,我要得不过是让你分清。我是你的家人,司徒婉已经是个外人了。”
这话给司徒家主说的分外心虚,回想方才司徒烈的言行,心下更有两分歉疚。不过……
“放心吧,我只是要姑姑知道知道事理,难道我还会对姑姑不利吗?说到底都是家里人,及时止损,我还是懂得的。”这声家里人叫人听得后背都几乎凉透,同时也叫司徒家主重新审视了一下局面……
所谓家里人,还不是为了王家的“势”,他们司徒家本来就为吞势而去,可不是打什么感情牌的。做到一家之主,又怎么允许感情用事呢?
而司徒烈心中想得偏偏是另外一件不相干的事,想到他心里痒到极致。
“若是娶了王复为妻……”在司徒烈心中,王复既聪明,又足够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