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烈是领着他们向北走的,因为在天上瞧看的时候,越北之处,树木并不那么稠密。
众人行走三天后,终于有人很是惊恐地道:“这里似乎白昼越来越短了!”
单看树木、太阳、都可以佐证这个事实。或许这只是这一片雨林进入冬天的征兆,可若是……有一天长夜无昼呢!
现在藤蔓距离高大的冠树顶越来越近了,虽然只是一点点,但给众人带来的恐慌却是重如泰山。
每个人的情绪,都不是那么稳定了,这一次秘境,不仅没有得到宝物,还时刻提心吊胆。反观王复,雨林里最不缺的就是植物,这一路上,她时不时都要停下来采摘植物,早就有人看她不顺眼了。
这一次大家得知白昼越短,王复又弯身去采摘植株,就有人不客气地道:“这一路上看你摆花弄草的,怎么那天却不肯救孙鸣蝉?”
王复仔细地吹了吹正在采摘的洁洁花的根茎,处理完了才站直身子说道:“那你怎么眼看着她上了环树却不吭声呢?”王复没记错的话,那一晚大家都在冠树上。
那人语塞,不过又很快地抢白:“什么冠树环树,我认不得!”
“哦~原来你认不得呀?我记得……孙鸣蝉被藤蔓拉下去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用符咒试了试深浅。这位仁兄。你可真是贼喊抓贼,做贼心虚阿。不好意思,我文化课不好,可能词语用得不太到位,你老多多海涵。”王复很没诚意地拱了拱手。
搞事情么,那就光明正大的来。
“你!分明是你见死不救!还说这些……”王复冷笑一声,飞快地打断了这修士未出口的话。“行了,别在我这里拉鼓唱戏了,有本事就动刀子。嘴皮子功夫有意思么?我还不知道你肚子里几斤几两了。怎么?走出一肚子火了,想拿我撒气?也不掂掂你身上那几斤肉……”
说话间那修士身后的一丛毒木疾射向那修士身后,根本毫无预兆。
那修士堪堪避过,王复才又弯身采了一朵洁洁花,严肃来说,根本不是采,是那洁洁花,像是蛇一样,蜿蜒缠绕在王复的食指上,王复这才笑道:“知道我擅长摆花弄草的,还敢在这个地界跟我嚣张阿?”
那修士瞪圆了一双牛眼,只气地拿手去指王复:“你!你!”可惜,根本没有人跳出来为他铺一层台阶。这地方都是花木不假,可他们现在才意识到,王复这一手操控花木,到底有多么大的影响。
司徒烈呢,一是感觉厌倦,二是感觉可笑,三……也是他私心偏着王复,所以不愿意出来打这个圆场。雨林里本来就酷热难当,众人也已四日没有合眼,尽管大家都是修士,但也都快到了极限了。
“原地修整一个时辰吧。”司徒烈心里也很是没底。
王复吹了个66的口哨,顺便将自己要歇息的地方清理好了,这清理可不用动手,而是让那些花木织成了一个小床。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众人看见王复的作态心下不禁很是羡慕……可谁也不好意思张嘴要求王复替他们整出一张花床来。
王复不是小憩,是真的睡了。熬不住了,实在是熬不住了。众人见王复似小憩,似酣睡,一时间瞌睡虫全都上来了,司徒烈突然高喝了一声,但司徒烈其实也困倦的很……他也比谁都深知,如此下去不成办法。
最终的裁定是一部分人先睡,一部分人后睡。
王复自然在先睡的那一批次里了,不过……等到轮到王复起身维护治安的时候,他们却发现,王复睡地实在是太沉了。
“装睡。”之前和王复拌嘴的人颇有鄙夷地道。
然而王复着实在睡梦中见识了另一番风景……还是这片雨林,但景致有些不一样了,怎么说呢……恩,和谐,是和谐。
妖兽和花木之间相互依存,时间正在一点点流逝,转眼,就到了傍晚,然而这里的傍晚,竟没有藤蔓。不知为何,王复只觉着这并不像是梦,因为她在梦境中操控花木时是如此真实。
时间转瞬到了第二日,一切如常,可在中午时,天上突然降下一道惊雷,劈焦了好大一片土地,雨林里有些莫名的不安,是夜,只听嘎吱一声,藤蔓就此从地中出土,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些藤蔓疯狂地虐杀着那一尺之地的生物们。
甚至他们来不及躲,第三夜……第四夜……藤蔓的范围不断地扩大,这是一个故事!
而王复,只观察到了一件事,就是劈焦的地方,那些藤蔓并不敢靠近。梦境还在缓慢继续,突然又是一声惊雷,王复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才看见有人在她不远处喊她的名字。
“人吓人吓死人阿!”王复吐槽了一句,站起身不说话了。这群人瞧着王复不再“躲懒”,也没再说话,只剩下王复思索那个梦,这梦,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
夜幕再一次降临在这雨林的上空,王复也开始了仔细的观察,多数时候的藤蔓是无功而返的。比如所有的生物都在冠树上,它就只会张牙舞爪,而不会去动树上的人或物。
这藤蔓到底是什么存在?
自打那日休憩后,他们已经定下了良好的休憩时间,就是每三天修整三个时辰。距离下一次修整,还有两日,王复还能否梦见那故事的后续呢?
是日,他们又推进了三十里地的路程,虽然对于广袤的雨林来说,这段路实在不算长……但是周遭明显有了些变化,自打入了雨林的第一次,他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