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严氏农业基地的大门外聚集了好些人,他们拉着锄头和铁锹,一个个面带狠戾,似乎势要把严氏农业基地夷为平地。
“严家村的,你们给我滚出来!”一个满脸胡须的壮汉举着拳头喝道,他不知从哪儿搬来一块大石头站在上面,显得极为特殊,又很是醒目。
剩子匆匆跑进仓库,拿起挂在墙上的镰刀就往大门口走。
“剩子叔,你要干嘛?”严菲紧忙从大棚那边赶过来,此时,严国栋和严国庆也在院子里,还有严全福两口子。
“我去干掉他们一个。竟然跑到咱们地头闹事。”剩子怒气冲冲,似真会做出伤人性命的事。
“别!别紧张!咱们有事可以谈的么!”严菲笑着阻止道。不过,她劝完剩子后,自己拿出手机给110打了个电话:
“喂!110吗?我在南郊的严氏农业基地,这边有人聚众闹事,你们再不过来就要出人命了。”
严国栋见此,低低笑了。小丫头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呢?
“走吧!去门口看看,都是咋回事?”
严菲笑着在严国栋的耳边嘀咕了句,这才带着众人向外走去。
“滚出来!”站在石头上的络腮胡子带头喊。
“滚出来!”其他村民跟着附和。
男女老少都有,甚至还有几个小孩在人群里窜动。严菲见此,心有不快。
“说吧!你们想怎样?”率先开口问话的人是严国栋。
“我们想怎样?你说我们想怎样?你们这些外来户,私自阻断了我们的水源,还问我们想怎样?”
站在大石上的络腮胡子跳出人群,横在严国栋面前手舞足蹈地骂道:“今天要么你们赔偿我们的损失,要么我和你们没完。”
“你们的水源?哪个是你们的水源?写名字了吗?你叫一声它应不?”剩子一步跨到严国栋身边,他握在手里的镰刀颤抖着。
“你们想耍无赖是吧?哼我们溪水村的人也不是软柿子,今天这事,咱们别想完。”
络腮胡子的身边站出来一位形似白面书生的年轻人,眼睛晶亮有神,转眸间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严菲稍有兴趣的盯着这位年轻男子,怕是这次挑头的就是这位了。
“我倒要看看,你们溪水村是如何欺行霸市的。”严国栋大声呵斥道:“把你们的村长找来!”
“我就是村长!”说话的人是那白面书生。
“那就说说吧!你们此行的目的是啥?别给我扯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严国栋看似不经意地瞄了眼严菲所在的方向。
“我们能有什么目的?就是把我村的水源还回来,再把耽误我们冬灌的损失赔给我们。还有就是,写保证书,保证不会再偷属于我们村的水源。”白面书生嘴角勾了勾,眼珠子左右一转,又道:“还有就是……”
“你还有完没完了!像个娘们似得,婆婆妈妈的。”剩子上前一步唬道。
这时,去生态园干活的人回来了,有剩子的两位哥哥,还有从严家村跑来投奔严国庆的三位大叔。
“剩子,咋回事?”剩子的二哥叫严文全,自小就是打架好手,此时见外人在欺负自家弟弟,那还了得,提起一块石头就追上去了。
紧随其后的是剩子的大哥,严大龙。他比较憨厚,话也不多,但他身高体壮,横在旁边不动,自带一股子威严劲儿。
其他几人倒是没有冲上前,但也没有退缩,都站在了严国庆身后。
“怎么?你们叫来帮手是想打架还是咋地?”络腮胡子护在白面书生身前喝道:“打就打!谁怕谁?”
一时间,溪水村人扛起家伙凑上前,一个个的怒目相视,每人手中的家伙事都要飞出去揍人了。情势紧张到一触即发的局面。
严菲没想到溪水村人这么好战,一句话不对就要动手。她望着明显对方人多势众的场面,心下暗暗焦急。
忽而,从人群后面传来一声怒喝:
“都想干嘛?要杀人还是要夺命?都多大个人了,还动不动就打架?像什么样子?”
“你又是哪根葱?”溪水村一个小伙子朝后喊道。
“俺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要解决事情还是要杀人偿命?”
此人说话字字珠玑,让现场的形势缓和了下来。
众人伸着脖子向后望去。
一个少年扶着一位中年男子向这边走来,他们身后还跟了一个妇女和两个小男孩。
严菲一看,来人竟是韩维。
“大家听我一句,有事可以谈的么!何必闹到公堂之上呢?大家又不是不讲理之人。”
来者平举着双手,好似真能压下众人的火气。
“我代表严氏承诺,咱是可以坐下来谈的。”严国栋笑眯眯地说到。
“谈个屁!”随声一个不知从哪儿飞出来的鸡蛋砸在严国栋的脸上,蛋清和蛋黄糊了他一脸,稀稀拉拉的很是难堪。
剩子对着眼前的络腮胡子抬手就是狠狠一拳,紧接着,他二哥严文全横向跨出去,挡住了第一个冲上来的溪水村村民。
场面顿时乱成一团,也分不清是哪一方占了便宜,一个个的或多或少都挂了彩。
韩维扶着中年男子站在严菲身边,而严菲紧盯着第一个拿鸡蛋砸人的青年男子。
严菲悄声在韩维耳边说:“韩维,你去盯紧那个人!”
韩维顺着严菲指的方向看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生了一对贼眉鼠眼,两颗大门牙,很好识别。他朝着严菲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