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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很舒缓,从车窗洒进来,搭在人的肌肤上暖暖的,使人有种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此刻,与窗外的温和截然不同的是车里的氛围。靳天佑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不时地瞪向后视镜,专注开车时的表情也很是凝重,好像谁惹了他似得。严菲坐在副驾驶闭着眼睛假寐,完全是熟视无睹,任由他自己生气了一路。
车上了国道后,道路也平坦了,靳天佑又看了眼后视镜,再看了看严菲轻颤的睫毛,眉峰一跳便把音乐打开了,他快速按了几个键,最后停在一首劲爆的摇滚乐上。
霎时间,感觉整个车体都在摇摆。
“好吵!”严菲掀开眼睑看了眼靳天佑。
“有他的呼噜声吵吗?”靳天佑向后努努嘴,示意严菲向后坐看。
严菲撇头看了看,司发正四仰八叉地睡着踏实,呼噜声中还不时夹着吹口哨的声响,她微微缩了下脖子,笑望着靳天佑说道:“许是累了,你就关了吧!让他好好睡。”
“算了,哎~”靳天佑关掉音乐,面无表情地继续驾驶车辆前行。
严菲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调整了姿势,准备陪他聊会儿。
“你睡吧!我自己可以,还有几个小时呢!”靳天佑按了按严菲的肩膀。
“我还是陪你说会儿话吧!免得你把车开进沟里。”严菲打趣道。
“你好似不信我的车技!其实,就这种路我飙车都没有问题,要不要给你兜兜风?”靳天佑面色缓和了许多,嘴角还挂了一丝自信的笑。
“算了吧!我心脏不太好!”严菲将胳膊撑在车窗上抵着头,眼含笑意。
“切~还是不信我。”靳天佑又沉了脸,眼神不时地向车窗外的树影瞥去。
“我是真心脏不好,是那种容易患心脏病的体质!会早夭,活不了太长时间。”严菲给自己把过脉,事实也真是这种体质,前世她去生产时,医生也给她说过,心律不齐。然,也不是不可挽回,若早期好好锻炼,那完全是可以治愈的。
“怎么会呢?你还那么小……”靳天佑将信将疑地望向严菲,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心疼。
严菲见了,瞬间有种负疚感,她忽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把这小子吓过了?但若要让她承认自己确实不信他的开车技术,她还真做不到。有时,她自己也知道,她就是那种犟死了也要要面子的人。
司发的呼噜声充斥在车子并不宽敞的空间内,使得严菲和靳天佑之间的安静略显尴尬。
“你报了哪所学校?”靳天佑想起此事,趁机问道。
“bj大学!”严菲看了眼靳天佑的侧颜,又收回视线说道:“你别想着给我找房子什么的,我打算住校,大学生活我想好好体验。”
靳天佑快速瞥了她几眼,他心道:学校又什么可住的?
“你别说了,此事我心意已决!”严菲明白他想说什么。
“好,随你吧!”靳天佑沉默了数秒,半晌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京都的生意已经有起色了,你去了就可以在家数钱。”
“京都?京都什么生意?”严菲一惊,她一时也想不起来还有什么生意,之前小武说他们的建筑公司内有她的一份股,其他虽说她有意发展,但真还没有去实施呢!啊!对了,还有家网吧在经营。她恍然道:“你是说网吧的事吗?”
“不是网吧,是玉器行。”靳天佑专心打方向盘拐弯,待车行稳后继续说道:“玉器行是前些日子收购的,钱是豹子哥出的。他说那是你二叔给你的,他交给我,让我在京都给你铺条路。”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严菲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再说,她二叔回来后竟然没有联系她,而是直接联系了豹子。
“你考试前发生的事,为了不影响你的发挥,大家就没有提这事。听豹哥说,你二叔来去匆忙,并没有多呆。”靳天佑回到。
严菲久久的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再次变得冷清。
司发的呼噜声依旧很响,但靳天佑已是无暇他顾了,他满心都在想:严菲的二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她听说二叔回来过后是这个表情?
靳天佑正在找话题欲打破这份尴尬时,严菲开口了,他道:“玉器行谁在打理?”
“唐书。”
“就是那个‘白面书生’?他怎会帮忙?”严菲记得此人,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她从他手里赢过一座古宅。
“他被唐爷爷给扣在国内了,他无所事事,也只能帮我打打杂了。这小子对古董有一套,我让他管理,给了他三分股。你不介意吧?”靳天佑忽而问道,此时方才觉得自作主张有点唐突了。
“不介意!虽说给的有点多了,但不拿此诱惑住,他怎会安心办事呢!”严菲虽不知道这白面书生是什么身份地位,但出手就能用一座宅子下注的人定不是普通出身。既然如此,给的少了他又怎会入眼呢?
“我也觉得给的多了,但是这小子开口就要五五分成,我硬是给压到了三七。”靳天佑略显抱歉的说道。这一边是自家兄弟,一边又是自己女人,虽说重心偏向严菲,但也不能太坑了手足。
“行吧!平白多出来的生意,我还是挺愿意数钱的。”严菲轻笑道:“你也知道,这社会就只有钱才最有话语权。”
“好吧!唐书也这么说!”靳天佑暗暗疑惑,唐书之前就说过这话,关键是他与严菲的口吻极像,就连提到钱的表情都一样。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