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那些人闯进来,看她已经脱困,免不了要开始一场恶战。关键是,她和司发学的那点三脚猫功夫,还没与他人真正的战斗过呢!万一恶战不成反被打,那就悲剧了。
严菲心思活络,脑海中一遍遍在预演出逃的路线。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风格,若要反击,她最大的战斗底牌只能是周旭飞,保命底牌当然是空间。不到万不得已,周旭飞是绝不能让其出手的,以免造成二次伤害。
“那眼下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人拉进空间后,打得他找不到天南海北。”严菲恶狠狠地想着,越想越觉得此事可行。
想到了应对之法,严菲底气也足了不少。她转身再次回到草垛上坐定,把隔断的绳子塞进草垛底藏好,又从空间拿了点不起眼的绳子,将手脚胡乱绑一下,以防万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实在无聊,盯着午后的光束渐行渐远渐消散,她也在紧张的等待中,靠在草垛上睡着了。
“哐啷”一声响,把熟睡的人给吓醒了,她迅速睁开眼,见一刀疤汉子走了进来,肥厚的眉眼间满是狠戾和凶残。
严菲没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
“哼~”刀疤汉子扔下一块面包,冷哼一声又关门离开了。
待脚步声走远,严菲快速起身,来到门缝前,向外张望。
院子里,刀疤汉子背对着严菲,与他面前的矮个男说着什么,他粗壮的腰身将那人堵得严实,从她的角度根本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正在严菲瞪大眼盯着院中说话的二人时,矮个男忽然歪头看了过来。
严菲大惊,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视线迅速移开,避免与之碰撞,而后急退回草垛上绑好坐定。
她告诉自己:“我并不是害怕,只是不想杀人罢了!你最好别进来,免得做个枉死鬼。”
严菲虽这般想,眼神里还是闪过紧张,那人的视线太毒辣了,像是一眼就能将人刺个透心凉。
她靠在草垛上,闭眼想着万一他们再次进来,她该如何应对?
“不行!防身的东西还是得有。”严菲又坐了起来,分出一缕神识进入空间寻找可用的武器。看见满地的药材,她想:如果现在配一点méng_hàn_yào还来得及吗?
“你们晚上把人给我看紧了,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拿你命来偿!”
门外传来声音,严菲竖着耳朵听着,说话的人一口陕北口音。
“是!老板!”门口的守卫齐声应道。
脚步声又离开了。
严菲这边正忐忑不安之时,靳天佑已经召集人手,悄无声息地展开了行动。他用靳家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联合交通部门和当地警局力量布下天罗地网。
“小佑,你怎么就能确定,人被绑到了这里,而不是别处呢?”一位身穿制服的中年人盯着眼前的大屏幕问道。
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方,靳天佑正锁紧眉头,双眼死死盯着整面墙壁上闪烁的视频。
“一种感觉!”
制服男扶了扶额,没再问下去。
“局长,我们查到了可疑车辆,在新民村附近。民警暗访发现,一处废弃的民房里,有不明身份的人出入。我们的人已经赶了过去。”一个美女警察推门而入,汇报道。
“好!咱们现在就赶过去。”制服男转身对靳天佑说道。
不多时,数辆警车行动迅捷地驶出市局大门,向着新民村的方向飞驰而去。
新民村。
一座破败的小院内。
一位左耳挂了一枚银色耳钉的黄头发青年正在打电话,他的身后站着两名大汉。
“大黑哥,人我已经带来了,尾款什么时候到?”
“这样可不行,不见钱不放人,这是兄弟我做事的原则。”
“必须是现金!”
“嗯!我得到线报,这处也不安全了,你最好尽快过来,今晚是最后期限。”
耳钉男挂断电话,歪着头点燃一根烟,问道:“人如何了?”
“刀疤说人已经醒了,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淡定,没有吵闹,也没有问问题。”矮个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擦着一柄短刀。
“有意思!皮相长得也顺眼,就不知道大黑要这丫头干嘛!”阴影处有个沙哑的嗓音冷笑道:“听说是西北于家的继承人。”
“看来还是个富家小姐。”远处一张破沙发上躺着的人悠悠说道:“大黑等人要再bb,就联系于家要钱。”
“再等等!”黄头发青年说道:“我们暂时还不能与大黑后面的势力翻脸,麻烦太多。”
屋内又陷入沉默,除了抽烟的声音时不时地响起,还有屋外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这时,一个急匆匆地人影从外推门进来,喘着粗气说道:“大哥,我们的人刚刚传来消息,省城那边留下的人已经被警方铁桶式围剿了,怕是逃不出来了。他们打听到,这丫头身后的还有京都来的势力,似乎很强,和唐家有点儿关系。”
“你说什么?”黄发青年蹭一下站起身。
“我们的人被抓了!”来人哭丧着脸说道。
“和唐家有关系?”黄发青年手中的烟掉在地上,脸上的惊恐一览无余。
“大哥,怎么了?这唐家……”
“去,告诉我们的人提高警惕,随时撤退。”黄发青年大手一挥,焦急地吩咐道:“快起来,这事如果和唐家牵扯,我们怕是已经被查到了,你们带好武器,这一单,咱们可能要损兵折将了!”
一时间屋内的氛围弥漫着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