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野狗的拳脚功夫路子野,但也架不住长年累月的实战演练。他与靳天佑对打之时,丝毫不落下风。
严菲提心吊胆的站在一侧等待,深怕靳天佑再受伤了。
野狗手段狠辣,每一招都朝对手的受伤处招呼。他每打一下,靳天佑的伤口就深一分,严菲的心就跟着痛一下。
再这般下去,靳天佑肯定输。
严菲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只是,她的脚踝受伤,使不上力,明目张胆的拿出一把铁锹什么的,也不现实,该咋办呢?
“噗呲”又是一刀扎在了靳天佑的腿上。
野狗的攻击速度极快,退守防御的角度也很刁钻,更是清楚对方在刻意保护身后之人的心思,所以他出招虚实结合,使得靳天佑缩手缩脚,施展不开全力。
严菲饶是不曾见过这等场面,也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看向野狗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杀意,这还是她第一回如此这般强烈的想要杀死一个人。她慢慢挪移,来到野狗身后,意欲偷袭给上一击,一根粗壮的木棒她已经握在了手里。
靳天佑见到她的动作,明白了她的想法,使出全身力气,吸引住野狗的注意力。
但野狗是何人,他早就注意到了丫头的动作,心里也预算好了自己的应对措施。他也不急,手里的匕首挥舞的得心应手,时而突刺攻击、时而急退换防。待得严菲一有动作,他大步跨出,以一个奇异的姿势扭转腰身,攻向她。
靳天佑见状飞扑而上,想要拦住野狗的动作。却不想,野狗那一招竟是虚招,他真正的目的还是靳天佑。
只见野狗勾唇轻笑,一脚踢飞严菲手中的棍棒,同时握紧手中的匕首,刺向飞扑而来的靳天佑。
“不要!”严菲撕心裂肺的声音响起,她的手中忽而多出一把插秧狠狠刺进了野狗的肋骨间。
野狗承受着剧痛倒地,满脸的不可思议,这东西又是从哪儿来的?他到死都在考虑这事。
而严菲已经无心他顾,一瘸一拐的奔向靳天佑,抱着他的身体消失在原地。
又过了许久,此地忽然多出来一只手,将野狗的尸体拽进了不知名的地方。
“砰”的一声响,尸身落在了丛林深处,砸的草木无风而动。
靳天佑伤得很重,即便是严菲用完了三瓶止血药粉,野狗最后那一击造成的伤口依旧在流血。
周旭飞循着血腥味找来,眼睛上绑着黑布条,双手在虚空缓缓移动,碰到障碍物就会往另一边挪半步。
“小菲,你受伤了吗?”他来到竹楼二楼,焦急地问道。
“旭飞哥,我没事,我朋友受伤了,我正在治疗。”严菲哽咽着说道,手下的动作没有停滞,又一瓶止血药用完了,那鲜血就像是在和她作对,依旧留个不停,突突的往外冒血。
靳天佑因失血过多,已经陷入昏迷。
望着他苍白的脸色,严菲第一次感觉到了害怕,过往种种,犹如一部播放机,将一幕幕画面展现在她的脑海里。泪水在此刻决堤,倾泻而出。
小白狐不知何时来到了严菲身边,见到冒血的伤口,它用尖利的爪子划开手指,滴出三滴血在靳天佑的伤口处。
只见那伤口就那么神奇地止住了。严菲惊讶地半张着嘴,也忘了流泪,手中的药瓶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响声。
周旭飞焦急地问着怎么了,人已经来到了床边。
“旭飞哥,没事!你别担心!”严菲说完,擦干眼泪站起身,给小白狐投去感激的眼神,这才搭上靳天佑的脉搏,细细地把脉诊断。
严菲起身去抓药、煎药,又过了许久,她端着药碗再次出现在竹楼内。
周旭飞也帮不上忙,他便坐在一帮静静地听着楼下的声音,又听到一个小动物走来走去的声音,还有床上男子清浅的呼吸声。
“小菲,药熬好了吗?”他问。
“嗯,好了。我现在就给他喂进去。”严菲说话间,把药碗放在一旁,扶起靳天佑,吹凉汤匙里的药,送进他的口里。只是,失去意识后,靳天佑的吞咽动作也跟着沉睡了,不管她灌进去多少药汤,都被他尽数吐了出来。
“小佑,喝药!”严菲流着泪小声说着,想起他不顾一切的扑过来救她,她的心就痛的难以自持。
最后,她低下头喝了一大口苦苦的药汁,俯身用嘴对嘴的方式缓缓注进他的口里,直到他一点点咽进去,而后起身又含上一口,用同样的方法把药送进去。
小白狐用两只前蹄捂住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忍着一脸好奇,透过指缝看着严菲不知羞的动作。
周旭飞的耳朵一动一动,听到的声音,却判断不出什么状况。
“小白狐,你帮我采一朵雪莲来。”严菲说道。
小白狐翻了个白眼,好似在说“敢使唤本大神,哼”。不过,虽然看上去它是不情不愿,但还是迈开小短腿向外走了。
严菲也不知这小东西是去采呢还是没去采,狐疑的望向窗外,见小白狐向着湖边去了,知道是真的去采了,这才笑着走回床边。
小白狐再出现,嘴里叼着一朵金丝雪莲,看品相也知是最好的。
严菲拿来竹制的捣药器皿,把整朵的雪莲捣碎,敷在靳天佑的伤口上。为了方便治伤,他的衣物尽数褪尽,一条薄毯盖在了某处,不至于成为果体供人观看。
又是一天过去,靳天佑的伤势这才有所好转。严菲这才抽空给周旭飞看了一下腿,又换了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