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见你的时候,这个铃铛必须要好端端的系在你的手腕上。”张泽九勾了勾唇,笑得邪气。
他缓缓躬下身子,一只好看的大手隔着楚小小的面纱浅浅的摩擦着楚小小伤口周围的皮肤。
“如若不然,就是一百条胖狗子,都不能抵你的罪过。”
张泽九说话的时候,楚小小只能够见着他那漆黑的面具,她只在寒潭见了他一面,现在就算是再见着张泽九,也不记得他的具体模样,只是隐约有一个大致的印象而已。
“王爷何必总是拿这府中的小狗出气?我只是觉得这铃铛看着有些丑,戴上嫌磕碜。”
楚小小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那小铃铛顿时一阵摇晃,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也不知道这男人究竟是什么恶趣味!
这铃铛戴在手上,就像是被人拴着一般,只看着就让她觉得心里不大舒服。
哦?
这女人还嫌这铃铛磕碜?
“也对,这铃铛确实不好看。要是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让人在你身上烙下几个字。”张泽九面上骤然一冷,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他的薄唇才说出了这句话。
还烙字?
楚小小不由得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九王日理万机,政务繁忙,难道你不觉得缠着我这么一个废人,是在浪费你自己的时间么?”
楚小小真是觉得张泽九有够无聊的,有事没事还给她弄个铃铛,一定要强迫着她戴手上,真是好笑!
“我并不觉得浪费时间。”张泽九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
楚小小这个女人倒是和一般的胭脂俗粉不同,就算是她用面纱遮住一张脸,可那周身的吸引力,却半点不会少。这般带刺的她,反而会给人越发的浓郁的兴趣。
这男人不觉得浪费时间,可是她自己觉得很烦!
楚小小好看的桃花眼渐渐的眯起,要是她现在手上有一把刀,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就刺入这男人的心脉!
“我在和你说正经话,你若是参加了那宫宴,可一定得好好表现表现才行!”张泽九薄唇微张,清冷的眸子突然沉了沉。
“我要你成为宫宴上风头最盛的那一个!”
啥?
楚小小瞥了张泽九一眼,真是觉得这男人脑子进水了。
莫说宫宴近在眼前,就说她这半废不废的身子,毁得差不多的容貌,要是走出去,说不定都会把人给吓得半死!
还风头最盛?
楚小小侧了侧头,轻轻的伸出一只白皙细腻的右手,清丽的手指缓缓的抚向张泽九面上覆盖着的面具。
“你想干什么?”张泽九沉声怒斥。他一把打开楚小小的手,面露讽刺之色。
“我只是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楚小小的声音冷冷的,倒是没有一点温度。
这女人,是在嘲笑他?
“我相信慕容子书的能力,你身上的伤,他必定能够给你治好。至于你的才艺,我会让人专门给你辅导辅导的。”
在这帝都,谁人不知道楚小小是个空有美貌,什么才艺都不会的花瓶?
要说琴棋书画,如若她表演出来,要是让行家看到,自然会贻笑大方。
张泽九话音刚落,楚小小还真是恨自己当时怎么粗心就以为这男人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她应该再多扎几针,再把他拿火烧上几日,斩草除根,彻底断绝他的生机才对。
不然,也不至于留下这么一个麻烦。
辅导?
这男人怎么不说自己去表演?
“你又何必这么麻烦?”楚小小笑得讽刺,“你随随便便到街上去找一个人,都比我来得高效些。”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她本来身体就虚弱,要是再这么玩下去,她指不定会神经衰弱。
“既然我已经决定了,你只管照做就是。”
张泽九话音刚落,见楚小小眉头哦,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只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直直的就捂在了楚小小的唇上。
楚小小的唇软软的,嫩嫩的,即使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面纱,可她的气息一落到张泽九的手上,还是让他面上一凝。
“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你就给我乖乖的。”张泽九抚着楚小小红唇的手突然颤了颤。
就像是一阵电流猛然划过手掌,直直的电入心脉,张泽九那狭长的眸子渐渐的染上了一丝异色。
“而且,你也不要想给我耍花样,慕容子书那种人,可不是你能够染指的。医师就是医师,你和他之间永远只能够是医患关系,懂么?”张泽九说得牙痒痒。
慕容子书的身份,他就不信楚小小不知道。依着楚小小那般花痴的秉性,指不定想着什么法子想要攀附上他。
“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力。你还是不要耍花样的好。要是你想试图挑衅我的权威,那我自然有一万种方法,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张泽九话音刚落,他突然挥了挥长袍,颀长的身子一扬,整个人就飞到了那楠木制的棕色房梁之上。
张泽九的一系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他才刚隐身在那房梁之上,只听得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直到大门吱呀一声的被人推开,暖光照耀着一袭青色的长衫,一抹温润如玉的身形才浅浅的显露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缕淡淡的药香。
“小姐,你既然能够自己进来,那为何还缠着我把你抱出去?”慕容子书见着楚小小正好端端的坐在床上,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