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宁鸢睡得格外好。直直睡到自然醒,日头起了大半,才醒来。
早在前几日,卫家便送来了帖子,卫家嫡出大姑娘今日及笄,请她过去观礼。
卫家是国母的娘家,太子的母族,宁鸢自然是推脱不得的。
懒懒起身,让奶娘将小阿好抱过来瞧瞧。
待得小阿好抱过来后,她也简单的洗漱完了,然后一边逗弄着小阿好一边让人捯拾着自己。
“昨日明贵女那儿怎样了?”宁鸢逗弄着小阿好然后问着身后的奴仆道。
“禀夫人,昨日府医来瞧过了,说是受了些寒,喝几副药便好了。”伺候着的奴仆回禀道。
至于明贵女为什么会受寒,整个英王府中的人都心知肚明。
“可怜见的。”宁鸢逗弄着小阿好,用担心的口吻说道,“让她好好休养着,本夫人也不是什么善妒的人,让她莫要再折腾自己了。”
宁鸢话音刚落,小阿好便笑了起来。
“小阿好真真是可爱极了。”宁鸢轻捏着小阿好的小鼻头亲昵说道。
“可不是呢。”宁鸢的奶娘忙附和道,“小少爷可聪慧了,同宁娘小时一般呢。”
宁鸢笑了笑,没说话。
梳妆打扮完毕后,她才长舒了一口气,问了时辰,瞧着已经不早了,便让人将小阿好仔细照料着,她着人安排着,起身去卫府。
乘着马车,在还未至卫府时,马车便已经堵在巷子里了。
卫府可真真是风光呀。
宁鸢掀开帘子向外看,这排场都跟公子们刚建府时的排场一般了,也不知国君知道了会不会多想。
她看过一眼后,便将帘子放下,安静等待着。她一点也不急,因以她的身份,应是会有卫府人来接的。
果然,马车停下没多久,便有卫府的人引路在前,其他马车纷纷旁停让路。
进了卫府,卫府管家看宁鸢后,点头哈腰道:“英王夫人,里面请。”
“恩。”宁鸢颔首。
跟在她身后的奴仆提着一堆礼交到管家手中。
管家笑眯眯地着奴仆将英王夫人引到堂中。
刚入正厅,宁鸢便被太子夫人给拉住了。
“你可来的正好,我们刚刚才说起你呢。”太子夫人对宁鸢亲昵道。
宁鸢一边走过去,一边状若吃惊道:“说我什么呢?都言背后言坏话,被说之人便会现,你们刚刚可是在说我坏话吗?”
“怎会?有太子夫人在,我们怎会说夫人的坏话。”卫家三夫人带笑说道。
“我们刚刚正说起你府上的明贵女。”太子夫人一手拉着宁鸢,一手轻点卫家夫人。
宁鸢听后不太好意思的说道:“这还不是怪殿下不解风情。”
话说到这,宁鸢就不再透露,她相信不少夫人都会将这些脑补得比现实中的还要精彩。
她说完后,不少夫人看向她的眼神都带着几丝羡慕。
英王府中人本就少,满打满算也就夫人宁氏与贵女明氏。就这样英王还对着明贵女视而不见,这是要守着夫人过一辈子节奏呀。
她们府中的男人可没有一个如同英王一般守着夫人过日子,就算现下英王迷上的那些子虚无缥缈的炼丹术,但当夫人的却是轻松得很。
孟家大夫人似是个爽快人,她笑着打趣道:“若英王殿下真是个不解风情的人,怎会就有了小英王殿下呢?”
宁鸢被她给说羞了,然后对着她道:“你这嘴真真是,该打。”虽然话是严肃的话,但她语气一点也不严肃,大家也都知道是句不做数的话。
“是是是,该打。”孟大夫人配合着说,然后轻拍自己的嘴。
说完这些,大家也都笑了起来。
大家聚在一起说过一些话后,不少夫人们都瞧出太子夫人似乎有什么话想单独对宁鸢说,便一个个借口逛卫园。
卫园是卫府中最大的一个园子,里面花卉繁多,各个时节盛开的花均有种植。
闺中贵女们举办诗社活动时便常设在这卫园,久而久之,这卫园也就在天都城出了名。
现下已是深秋,各种品种的菊花在卫园中争相开放,将卫园点缀得美丽异常。
众夫人们结伴走在前方,太子夫人与宁鸢落在后头。
宁鸢向前看着,她突然在那群夫人中瞧见了一个熟人,一时愣住了。
“怎了?”太子夫人瞧见宁鸢看楞了,不禁问道。
说着,她顺着宁鸢的视线看去,是个着橙色衣裙的夫人,头上首饰不多,但整个人看着便有股英气,就这般瞧着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那是花府的夫人,怎么,弟妹可是熟识?”太子夫人说道。
花朝,虽为一寒门子弟但却是国君心腹,太子也颇想拉拢,但这人只跟在国君身后,并不想依附于哪个公子。
若是宁鸢与他夫人熟识,这可是不妙。太子夫人暗想到。
宁鸢皱眉道:“只是瞧着同我一闺中密友样子颇为相似,只是那密友嫁去国南了,刚刚猛地瞧见,我还以为我那密友从国南回天都城了呢。”
“原是如此。”太子夫人不再深究,接着问道,“还有半月便是英王的生辰了,太子在府中就跟我唠叨着,说好久没热闹过了,这次要趁着英王生辰好好闹闹。”
“那感情好。”宁鸢笑道,“昨日殿下刚说了,要请各位公子在生辰时都到府上聚聚呢。”
这些事两人提过后,说着说着就又从衣裙说到首饰上去了。
卫家府上及笄礼正开始,英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