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牢房门口,伊斯坎清了清嗓子,非常诚恳地说:“我大概就是你口中的‘伊斯克安’,我应该就是。只是我的名字应该叫‘伊斯坎’,而不是发‘克安’的音。可能对于可能对于你们来说,‘克安’或者是‘科’这样的发音,更符合你们的语言习惯吧!”
牢房门对面发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声音,之后便是一阵有点抱歉的解释,虽然在这个特别的空间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是怪异,但听得出是一个很温柔的声音:”哦,那真是不好意思!可其实在我听沃尔夫冈大哥说的话来看,那就是‘克安’呀!”
伊斯坎无所谓地笑了,没有多说些什么。他就是有些不解地问:“也不知道这位先生到这里来,有何贵干呢?”
“哈哈,我可不是什么先生。”
牢房门“吱吖”一声就被打开了。正如牢房门对面的那个声音说的那样,“他”的确不是什么“先生”。站在伊斯坎面前的人,长着一双长长的兔子耳朵,长长的头发扎成了精秀的蝎子辫垂在肩上,清秀的眉眼在昏暗的灯光下可见,而且并没有一点点的胡须和喉结……这不光是一位担任公职的兔兽人,还是一位豆蔻年华的姑娘!
注意到了伊斯坎因为过于出乎意料而显得有些失礼的眼神,兔兽人姑娘只是微微一笑,对着他说:“怎么了?觉得很诧异吗?觉得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就不会是一个女人?”
姑娘握紧了自己的拳头,一层层的冰霜从她的身上浮现出来,把姑娘清丽的容颜勾勒得更加凛冽,就像一个雪做的瓷娃娃一样。
伊斯坎吞了口唾沫,有些手足无措但还是十分诚恳地说:“姑娘啊!请不要过度解读我有些失礼的行为!我只是觉得这样一朵清冽纯洁的娇花,却身处这阴冷潮湿的牢房里,还真是有点不相配呢!”
风和水的力量合在一起,有十分之一的几率会化作冰雪的能量,这是在大陆上流传甚广的常识。但事实上,在极度寒冷的北国,这样的几率要高的多,但也不是特别的高,毕竟风和水两种属性并存就已经是比较难得的存在。
在被镣铐束缚着的双手上,伊斯坎同样攥紧了拳头,上面浮现了,一缕缕的冻气和一层层的冰霜,这和对面姑娘所做的动作一般无二:
“我也同样有着驭使冰雪能量的经验,正因为如此,我深知以姑娘的年龄要达到这种强度,那你的禀赋,是有多么的难得!你在这里出任公职,不应该因为性别和种族的关系,而受到一丝一毫的轻视!”
姑娘陷入片刻的沉默,然后瞬间爆发出巨大的笑声:“一朵娇花,哈哈哈哈……”在这个风情相对开放但又显得有些闭塞的地方,姑娘并没有把这位素未谋面的男子堂而皇之的恭维,当做非常让人厌烦、近乎于xìng_sāo_rǎo的行为来对待,而是同样真诚地问他说:“谢谢!不过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心的吗?”
伊斯坎认真地点点头,他虽然不是那种豪气干云、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但是也没有必要在这种场合还扭扭捏捏地惺惺作态,是什么就是什么呗。
“哈哈哈哈……”虽然在这种老是不见光的地方工作,但是姑娘的脸上依然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她真是喜欢笑:“虽然冈哥没有好好说记住你的名字,但有一点他没说错,你还真是个有点又迟钝又机灵,很有意思的人呢!”
伊斯坎“哦”了一声,心里细细思量着沃尔夫冈对他的评价,总得来说他感觉还是中肯的——冈哥也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呢!
“既然,还是冈哥委托姑娘你到我这来的,”伊斯坎回过神来,有些期待地说:“是有什么安排吗?”
兔兽人姑娘突然就有些生气地打量着他,不解地说:“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的名字呢!”
“啊,啊……”伊斯坎这下可就尴尬了,他急忙摆摆手,示意自己绝对没有看清眼前这位亭亭玉立的姑娘的意思,“实在是非常抱歉!”
虽然如此,姑娘冷若寒霜的表情依然没有化去。伊斯坎瞬间就慌张了,他满头大汗地连连鞠躬,口中念念有词,对自己的轻慢表示一万分的歉意……看到伊斯坎这样一副紧张的表情,姑娘扑哧一笑,摇了摇头,一只手插在腰上,一只手扶住了下巴,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说:“好啦好啦!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听闻此言的伊斯坎如蒙大赦,长嘘一口气,这才抬起了头。看着姑娘黠促的笑容,他突然就有了一种被调戏的感觉,感觉今天实在是失败极了。于是伊斯坎清了清嗓子,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有磁性了一样,然后他挺起了胸膛,试图风度翩翩但实际上怎么样实在是有待商榷地说:“既然如此,我伊斯坎是否有幸,能够请教姑娘的芳名呢?”
姑娘捏着自己的下巴笑而不语,但实际上她早已在心里捂着肚子狂笑了不知道多少遍:这个突然回归人类社会的人类男子,在某些方面看起来经验老道得无以复加,但在某些方面又纯真如一张白纸,真是好玩!
“芳名就算了,”姑娘决定不在逗弄伊斯坎这个社会经验上老实人了,就干干脆脆地告诉了他:“我只有一个非常普通的名字,叫做蕾莉娅!”
“蕾莉娅……”伊斯坎细细地在心底里咀嚼着这个名字,他还没有听过多少第三圣国人的名字,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
“跟我来吧!”名为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