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沃尔夫冈大步走在通往军团长官邸的路上时,有不少熟识的同僚和他打招呼。但是这里面有个很有意思的现象:一般人类军官都从沃尔夫冈的左手边过,然后跟他打个招呼;而兔兽人军官则老是挑右边过,然后和沃尔夫冈打个招呼。出了自己是个人类又迎娶了一位兔兽人姑娘的沃尔夫冈能够十分自然地和两边人同时打招呼外,似乎没有人可以做到这一点。以沃尔夫冈为分界线,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两类人之间,也不知道是井水不犯河水,还是老死不相往来。
很快所有的军官都在军团长官邸的庭院内集结,一百多号人把原本宽敞的庭院挤得水泄不通。十个品阶最高的千夫长主动站出来维持秩序,把各自千人队的百夫长聚集在了自己周围,排成了一个纵队。其余诸如后勤、惊诧、监狱系统的则单独凑成了一个纵队,现在就显得有条理得多了。
和大家想象中的不太一样,西庇阿军团长没有直接出来对所有人训话,而是先召唤了五位千夫长先进去,之后再依次召集了其余五位千夫长。值得一提的是,先被召见的五位千夫长,都是人类,不是兔兽人。在这之后,也有些人类军官被召唤进去,但主要是兔兽人军官被召见了。
特利比凯作为云影城巡逻队的一员,也受第三军团节制同样在今天来到了这里,等待西庇阿的召见。有些无聊的他在人群中看见了表姐夫沃尔夫冈,就找到他这里,打算随便聊聊。
“嗨!冈哥!”特利比凯热情地对沃尔夫冈打招呼,“真是好久没见了!弥达麦娅姐姐还好吗?”
“她好得很!”沃尔夫冈笑着说:“能吃能睡,呼噜打得贼响!”
“哈哈,那就好……”特利比凯搓着手说:“蕾莉娅也还好吧?我听说她出远门去了,是吗?她走了多久了?有回信来过吗?”
“这可没有……”沃尔夫冈摇摇头,“她大概有很重要的任务在身,挺忙的……对了!”沃尔夫冈凑近了对特利比凯说:“哎,你知道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感觉不太对劲啊!”
“有什么不对劲的……”特利比凯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也没犯什么事,跟我没关系吧?”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嘹亮的传令兵大声叫道:“巡逻队长特利比凯,请到西庇阿军团长面前来!”
“哦?叫我?!”特利比凯有些兴奋,“我没什么错误就叫我,看来没准还是好事呢?”他开心地对沃尔夫冈挥挥手,“冈哥,我先走啦!”然后就踏着轻快的脚步,跟着传令兵去往西庇阿军团长那里去了。
特利比凯还在期待可能的嘉奖或是委以重任,但是沃尔夫冈疑惑的想法更深,他在想:前面那些被召唤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对于难攻不落的云影城来说,有什么任务需要急迫到这种程度吗?
正当沃尔夫冈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和之前同样嘹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百夫长沃尔夫冈,请到西庇阿军团长面前来!”
沃尔夫冈甩了甩头,让他仿佛一团浆糊的大脑回过了神,开始踏着军人的坚毅步伐,义无反顾地走向的西庇阿军团长的方位。当他来到西庇阿的书房时,沃尔夫冈一眼就看到了全部最先被军团长传召的五位千夫长,他们正用各种复杂的眼神打量着沃尔夫冈,让沃尔夫冈有些不寒而栗。
沃尔夫冈开始对西庇阿行李,“第三军团第七大队第三中队百夫长沃尔夫冈,前来……”
沃尔夫冈话还没说完,五位千夫长就一拥而上,他们中的四位十分熟练地抓住了沃尔夫冈的双手双脚,最后一位千夫长则是对着沃尔夫冈的后脑勺重重地一敲,把他打得几近晕厥。
到现在,沃尔夫冈终于想明白了那些先前被传召的军官们的去向,只怕除了少部分人可能幸免,其余的都和现在的他一样,横遭这般大难。沃尔夫冈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强撑着问西庇阿说:“军团长……为什么……”
西庇阿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与此同时,一场大范围的搜捕正在云影城全境展开。像弥达麦娅这类与今天被西庇阿拿下的军官们有关联的亲属,还有城里举足轻重的位置占据了一席之地的兔兽人,都遭到了突如其来的扣押,敢于违抗命令的甚至被上级命令当场斩杀,一点情面也不留。
“你们不能这样……”被破门而入的士兵们强行带走的弥达麦娅哭丧着脸,苦苦哀求他们说:“我的丈夫沃尔夫冈,你们也应该知道他的名字,他也是军团里的战士!我们一家都是老实本分的人,绝对不会犯法的……呜呜呜……”
“弥达麦娅夫人……”士兵们当然知道沃尔夫冈,他是一个在士兵中有着极高人气的好大哥,“真是对不起!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请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也请相信您的丈夫沃尔夫冈大哥,他肯定会救您出来的!”
弥达麦娅是沃尔夫冈的妻子,暂时是没有人会来过多为难她的。但是更多的人并没有弥达麦娅的好运气,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不下百人在冲突中丧生了。
“你要是问我为什么,那我干脆就告诉你好了,也让你不要到处瞎活动,坏了我们的大事。”西庇阿看着摇摇欲坠的沃尔夫冈,准备在他勉强还有些意识的时候告诉他答案:
“事实上,就在十天前,来自圣国全境的兔兽人领袖在圣国中北行省聚义,号召全圣国的兔兽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