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遇到了多萝泰娜,我也遇到了多萝泰娜……”苏拉打开了地图,在上面不断地笔划,“虽然我们入城的时间只差一个小时,但毕竟是从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来的,就我俩的描述来看,我们几乎是在同一个时间段里遭遇了这位女将军,这可有些奇怪。”苏拉又问马略:“你遇到的多萝泰娜,是什么样的?你很确定是她吗?”
“应该是她。”马略语气里至少有七八分自信,“她的画像,你我都看过,她强横的实力与卡图殿下通报的内容来看,也并没有太大的出入,尤其是那一柄使得出神入化的细剑,我没想到兔兽人武术家对于武器的应用,在这数百年里已经进展到了如此地步……”
“等一下,”苏拉打断了马略,“你说多萝泰娜的武器是细剑?”
“没错。”马略点点头。
“那可就奇怪了,”苏拉告诉马略,“我遇到的应该也是多萝泰娜,只是我遇到的多萝泰娜,手里兵器不是细剑,而是长棍。这说明了什么?”
“我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是都不怎么经得起推敲。”马略来回踱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如果我们能联系得上秦纳的话,或许可以从他渊博的知识里获得一些有意思的想法,只可惜我们里他太远了!”
苏拉也点点头,对马略的看法表示赞同。只是出乎他们二位的意料,秦纳此时也遭遇了一些和他们所遇到的相似的情况,但是有有些小不同。
“既然您宣称已经锁定了匪首多萝泰娜的位置,”秦纳是文官出身,所以皇帝派来一位亲信宦官德米特留斯作为监军,以防秦纳不听取麾下军官更加专业的军事建议独断专行,不过这时似乎起了反效果,一位宦官居然仰仗着皇帝的宠信,大声地质问起了一位高贵氏族出身的著名法师,“为什么不出战?消耗匪首多萝泰娜的精力,凭借您法师多变的手段,绝对是做得到的。”
“我确实是大概锁定了多萝泰娜的位置。”秦纳从宽大的衣袖里掏出一颗水晶球,里面有红色气雾状的物质在流转,“但是她的气息很奇怪,有时候很强大,有时候又显得虚弱,有时候又突然分布到了很多个不同的地方,实在是一件怪事……我需要更多的时间摸清敌人的虚实,才能做出下一步的行动!”
“你……你……”德米特留斯气愤地指着秦纳,“既然匪首的气息出现了波动,那就说明她状态糟糕,您居然不乘着这个好机会去进攻?!这也未免太消极闭战了!”
“哼,这些牵强附会的道理,你也真敢说啊,德米特留斯。”秦纳也是个有脾气的人,“你这个蝇营狗苟的阉人,不就是忌恨我不像你平常出差时监督的官员那样,给你送上大量的贿赂吗?圣国的国政就是因为充斥了你这样的垃圾,才会败坏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啊!!!”德米特留斯愤怒到了极点,“秦纳!!!你也未免太目中无人了!!!我一定要到皇帝面前去检举你,把你的各种不当行为都仔细地陈述一遍,把你彻底搞臭!”
“既然确定了自己的目标,那你就快滚吧。”秦纳不紧不慢地说:“反正对于你这样低贱的人来说,虽然不能在为国家殚精竭虑上和我这样高贵氏族出身的人相比,但是在耍弄一些阴谋诡计方面,可是要得心应手得多。”
德米特留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秦纳的临时官邸,回到了自己的寓居的驿馆里。他嘱咐自己的随从收拾东西,很快他就要返回圣都,在卡里古拉皇帝陛下面前狠狠地告发秦纳一回。就在他的随从们快要收拾完备的时候,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带着一整个车队的财物,递上了自己的名帖。
“让我看看……”虽然是皇帝的宠臣,但是德米特留斯也没见过用一个车队的财物来向他问门路的,自觉受到了重视,在心底里对这位客人就重视了起来,“西北军最高长官尼禄将军麾下的参谋官,帕秋莉阁下?”在用“阁下”这个词的时候,德米特留斯有一点迟疑,因为他眼前帕秋莉是个娇小的狐兽人,虽然娇小,但是那凹凸有致的曲线和妩媚中带着一丝丝阴险的笑容,无一不昭示这不是位可以小觑的角色。
“没错没错!我就是帕秋莉,尼禄将军的参谋官。”帕秋莉虽然是个在这个人类国家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狐兽人,但是她好像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一样,很是肆意地向周围的人展示着自己的存在感,小胸脯一挺一挺的,媚眼好像要把周围侍从的魂都勾走似的,就连早已没有了感觉的德米特留斯都不禁在心底里涌出了一丝冲动,却又在感受到自己光溜溜的下身后,很是不甘心地摇了摇头:就算帕秋莉再怎么挑逗,他也早就无法回应那份冲动了。
“说出你的来意吧,充满魅力的帕秋莉阁下。”德米特留斯的眼睛十分不甘地在帕秋莉身上转了又转,良久才放下了执念。帕秋莉当然注意到了德米特留斯充满了yù_wàng的目光,但是她也不把这当做冒犯,只是“咯咯”地笑着,看得德米特留斯又心痒痒的。
“我呀,是带着尼禄将军的善意而来的。”帕秋莉热情地走到了德米特留斯身边,就像一个侍女一样对他又做这又做那,把德米特留斯伺候得舒服极了,“尼禄将军对忠心侍奉皇帝的阁下,向来是十分尊崇的;对于阁下在骄傲自大的秦纳那里受到的羞辱,将军也为您感到一万分的愤慨,并嘱托我代表将军前来,为您和皇帝陛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