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鹿塞,位于朔方郡磴口县西北,在狼山西南段哈隆格峡谷南口,峡谷贯通狼山南北,谷底平坦,北依汉长城,东邻屠申泽,为汉代西北部门户,扼控穿越狼山之交通咽喉,西汉时期开始置塞,塞城临崖建筑,以石砌成,呈正方形,屹立于峡口西侧,位于哈隆乃山谷口外西侧的高地上,高出谷底约四丈左右,可谓易守难攻万夫莫敌的险要关隘。
自东汉弃朔方县至临戎之后,鸡鹿塞实际上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变成了一个残破的小城,里面只有一些无望的汉军卫戍老兵的后人留守在此,通过跟鲜卑人、匈奴人交易为生。
先锋太史慈带领两万人马进驻这个城塞,立刻把这边残破的城墙整修完善。
与此同时,徐晃领两万人马进驻到高阕关,高阕是阴山山脉在巴彦淖尔西北的一个缺口,状若门阙,故有此名,据传为赵武灵王所筑长城之终点,又是秦汉长城的重要关口,秦皇汉武的金戈铁马屡次从这里出塞越狼山北击匈奴,可当东汉放弃这些关隘两百年后,这里一片荒草,因为匈奴人和鲜卑人都没有兴趣防守在此,他们更青睐逐水草而迁徙的游牧生涯。
太史慈亲自督促人马修缮鸡鹿塞。
他不停地巡视着城墙修缮的情况,并依据自己的经验给予指点。
一个参军问询道:“太史将军,您为何如此重视这个鸡鹿塞呢?这个破烂的关隘,实在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太史慈扭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参军,原来是从中央大学堂军事学院出来的军校生,之前从未有过军旅生涯的,难怪会问出这样浅显的问题。
太史慈知道主公对这些军校生的器重,便没有像对一般军中将士那样冷厉,耐心解释道:“前朝时候,匈奴地单于庭就置于朔方郡西北之地,我们出兵越过阴山袭击匈奴,就必须要经由定襄、云中、五原、朔方这几条路线,由朔方出击,逾越阴山的主要通路,就是这鸡鹿塞,由此向北四十里,是大坝沟,再在向北行,就可以翻越阴山,进入漠北地区。这个鸡鹿塞,正是从朔方进入漠北的一条捷径。”
那个参军恍然醒悟:“据说鲜卑的拓跋部占据了匈奴的故地,那个拓跋诘汾南下,也是要经过鸡鹿塞?”
太史慈心道,难怪主公如此看重这些军校生,他们虽然没有什么经验,但他们聪慧机智,能举一反三,成长很快,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老兵来说,可造性强了很多。
太史慈沉声道:“一百年前,大将军窦宪、耿秉领精骑八千,从这里出塞,攻入漠北,将北匈奴打得狼狈而逃。怎奈窦宪大将军被奸臣袁安弹劾,被当时圣上忌惮,被迫自尽,从此之后,我大汉军队就再也没有从鸡鹿塞出兵了,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卑人从这里进入朔方劫掠我大汉子民。现在,这一切终将改变,我们主公将会带着我们从这里出塞,击溃鲜卑人,让胡人不敢再在塞内弯刀牧马。”
数日后,魏延亲督大军来到鸡鹿塞。
魏延从唯一的南门进入城内,沿着石砌磴道登上城墙,举目四望,北面崇山峻岭,巍峨壮观,山前空旷坦荡,平川倾斜,而石城以东,谷口开阔,了无遮拦,过往车马行人,一览无遗,极易扼守。石城东墙最为险要,它紧傍高台阶地边缘修筑,这阶地自谷底耸起,壁立如墙,高达六丈,加上两丈高的石墙,总计高达八丈,如无特殊设备,则绝难攀登。城墙顶部宽约一丈两尺米,墙基厚约一丈八尺。城墙四角分别向外突出八尺多,状似角楼平台;如在此设伏,可监视和阻击自城下向上偷袭之敌。筑城材料尽为天然片石,石缝间以泥土塞垫,城墙外表垒砌整齐,但因长年风雨剥蚀,如今墙顶多处坍塌,已经由太史慈派人修缮完毕。
魏延矗立在鸡鹿塞上,想起了一个千古美人,王昭君。
汉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匈奴呼韩邪单于首次入朝长安,汉宣帝令沿途七郡列骑二千欢迎。单于抵长安,受到宣帝殊礼相待。当其由长安返回漠北,就是由鸡鹿塞穿越阴山北上的。汉王朝不但派兵护送,又转边谷米鞴前后三万四千斛,给赡其食。自此,出现了“朔方无复兵之踪六十余年”,“数世不见烟火之警,人民炽盛,牛马布野”的繁荣和平景象。西汉竟宁元年(公元前33年),单于复入朝,元帝以后宫良家女王昭君赐单于,昭君偕单于出塞,就是从鸡鹿塞经由哈隆格乃峡谷,前往漠北的,呼韩邪单于与王昭君回到漠北以后,因内部纷争,他们夫妻双双曾经避居鸡鹿塞石城达八年之久。
鲁肃登上鸡鹿塞城头,最近几日跟边境汉民的沟通交流,已经消除了他之前的心结,他完全认同魏延的民族政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若不能汉化,就必须要强力弹压。
鲁肃仔细研究过这一带的地图,笑着对魏延说道:“主公在这鸡鹿塞,料想那个拓跋必定会来鸡鹿塞,而我军在此之前对河套数十个匈奴部落进行打击,甚是疲惫,而拓跋鲜卑之前没有接过战,以逸待劳,不论是两军野-战还是在这鸡鹿塞一味死守,都不是最好的策略。”
魏延笑问道:“想必子敬早有定计,请细细说来。”
鲁肃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地方,对魏延说道:“主公,从拓跋部落到鸡鹿塞,中间要经过这个大坝沟,不如我们在大坝沟伏击对手。”
鸡鹿塞以北二十里,是大坝沟口,那里也有一个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