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骑兵们冲锋在前,黠戛思大妈紧随其后,郭山与他的黑人护卫们慢了一步但也算是跟上了。程祁和黄阳落在最后,只能赶上一个尾巴。
游骑兵们接应下那仓皇逃命之人之后,分出一人将他护送到大妈们中间,其余人都跟着孙忠诚向着枪声响起来的地方飞驰而去。
黠戛思大妈们操着猎枪,团团围在那逃命之人的身边,此时黄阳与程祁也赶到了。他们坐在马上看到那伏在马背上的是一名身穿黠戛思传统服饰的少女,她的白色长裙已经被点点鲜血和黄土弄得脏兮兮,几乎都分辨不出颜色来了。
大妈们还来不及问话,就听见远处传来了更为密集的响声,显然双方已经开始交火。
血气上涌的郭山一挥手枪,便对自己的三位护卫大喊一声:“好儿郎,随我前去!”
却未想到,那三位所谓的精锐退伍老兵却坐在马上纹丝不动:“小郎君,我们受命是保护您的,不是与您一起去冲锋陷阵的。”
郭山有些尴尬,脸色都快要挂不住了。黄阳却翻身下马,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一些纱布和瓷瓶子递了过去:“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快给她用上。”
一名游骑兵也把自己的水壶递了过来:“这里有烧酒,先清创。”
大妈们手脚麻利地给那位快要昏死过去的少女做了简易的包扎,并且把她和坐骑一起带回了驿站,前方激烈的枪声持续了很久才渐渐平息。因为路况不明,所以程祁他们只好等着游骑兵们回来。
直到日头快要偏西了,才有一队十几个游骑兵疲惫地身影渐渐出现在地平线上。他们满身尘土和血污,身后的马匹上用长长的绳索拖着七八个双手被捆的俘虏。
安大叔手搭凉棚看了看,说道:“是白匪……游骑兵和他们是世仇,一见面就必须要分一个你死我活。这些俘虏也活不过今天晚上。”
果然,这些游骑兵们来到驿站后,黠戛思大妈们给他们端来了蜂蜜、牛奶还有肉干和面包,却把那些被拖了一路的白匪都捆在了拴马桩上。
“先别弄死。”一名游骑兵的头儿低声道:“待会儿还要拷问他们。”
游骑兵们一顿猛吃猛喝之后恢复了一些体力。那个头儿拔出一把刀走到一个白匪跟前,二话不说的在他胸口划了一道伤口,然后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来在伤口上反复摩擦,白匪疼得哇哇乱叫,说的是不知道哪一种语言,程祁是一句也没听懂,不过显然从游骑兵的神情来看,他们要的不是这些。
游骑兵用他们的土话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对方却吐了一口唾沫作为回应。这下子他可是自寻死路了。游骑兵给那个被绑在拴马桩上的家伙狠狠地来了一顿老拳,然后拿起刀子:“既然你想要,那么我就给你了!”
说着,他一刀挑开男人裤子,一把揪住他的命根子,在程祁等人瞠目结舌之中,哗啦一刀,便把那玩意儿割了下来。
另外一名游骑兵上前,给了那个惨叫的男人下巴上狠狠地来了一拳,趁着他被打得偏过头去的功夫,游骑兵把那个男人被割下来的玩意儿塞到了他的嘴里。
“让他带着这玩意儿上路吧。”游骑兵们哄然大笑起来,男人在拴马桩上抽搐着,哀嚎声被闷在喉咙里格外的奇怪。这些宋国来的旅行者都已经吓傻了,他们从未想象到,在一个文明世界里能够目睹如此残酷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