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雪天,竟然还有南方的商队来咱们草原做生意,札木合不禁叹为观止,人为利来,从古至今就不停息。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吧。
但是他转念一想,却又有了计较,让那魏青着人吩咐下去,凡是自己部落的属民,见到札木合不可口称大汗,以免误事。魏青点头应喏。
札木合却回到帐内,换了一身寻常的草原棉服,咋一看也就是一布衣素面的大汉,看不出哪里象个大汗。少倾,卫兵回来禀报,说是都已经安排妥当,札木合才随着两个皆打扮成牧民的护卫一同前行。
这也见得是他的心细之处,若是从前的札木合,听得有商旅前来,早就以大汗的仪仗前往查看那些稀罕之物,对方见是大汗,肯定少不了奉承几句,但是断断难以看到商旅的真情实况,更不用说被人家趁机抬价,砍上几刀了。
却说草原初雪,地面上倒有一尺左右,白皑皑一片。早晨却是出了一个大太阳,把那帐蓬,雪地都照得亮堂,草原上人物本来就是个禁得风雨的苦命,倒也不觉得冷。
那时也没有什么扫雪工,札木合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雪地里走去,走了几百步,却来到了一圈帐蓬旁边。那周围早是挤满了男人,女人和孩子。南来的商队却自己拿了扫帚将地面的积雪扫掉,成了一个大圈,约莫三五十丈方圆,却把自己从南方带来的车箱在那大圈中一一排开。
札木合溱近了看,也没有什么太多稀罕的物件,无非是那些大块大块的茶砖,平原上的面粉,黄豆。还有一些铁制的菜刀,弯刀,箭矢。讨巧的是,这些南来的商队却对了妇人,孩童的心思,有一辆大车的面上尽是那些拨浪鼓,胭脂,发绳,耳环一些的玩具,饰物,都不值钱,倒惹得孩童和女人们挤在一起,使了劲儿端详。
真是哪个时代都要赚女人的钱,呵呵。札木合毕竟是大汗,他家里本也不差这些物什,这一次又装扮了出来,族人只作不识,也没有掌柜的掏出那些稍稍名贵的物品给他来看。
又瞧了一多会,忽然看到前面起了争执。挤到跟前却是认得,原来是自己手下的一个铁武兵,看上了摊子上的一副精工打制的银制手镯,想买回给老婆戴上,但是手中的银两苦不甚多,只余八两,就与商人解释,是否能帮他留些时间,待他回去取钱来买。
那商人却是不肯,嘴里说:”我们到贵寨开这市集只有三个时辰,若是等你不回,遇到别的买家又不能出售,且不荒了我的生意。况这手镯独一无二,只此一只,收你十两纹银确是贴本生意,别人来买我却不好不与他交易。“
那铁武兵虽然力大,但是在札木合平日教导之下,却也本份,不愿与这商人争执,只得急急地往人堆中看去,看能否寻个朋友来借些银两。两手却拽紧了手镯,唯恐被他人夺走。
那商人倒也市侩,他见这牧人拿起这手镯良久不还,既想做别家的生意,又恐这人不给钱夺了就走,于是双手揪住牧民,说道:”你若不买,就早早放下,我还要做别家的生意。“
札木合见到,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那镯子委实不值这个价钱,但是毕竟是自家兄弟,就要站出身来,掏钱帮他付了帐。
却忽然听到耳侧一阵笑语:”老吕,那汉子已经给了八两银子了。这镯子虽然贵重,但念得那汉子一番赤诚,便算有缘。再说买了也是赠与自家娘子,不若就给我一个人情,作价八两卖与他便是。我们远涉千里来这草原做生意,却得各路豪杰都不来揉捏咱们,一来是我李家商帮经营已久,各路英雄都不会得罪。二来却也是这草原民风淳朴,不愿惊动我们这些劳累的商人。“
原来那面黑的汉子名叫老吕,听了这席话,老吕撒开双手,说道:“既然大娘发话,兀那汉子,你就落下八两银子,拿了这手镯走好了。记得多叫几个朋友来关照我家的生意。”那牧民自是大喜,抛下银子,拿走镯子,飞也似地归家去了,想是急着向老婆献宝。
札木合看那汉子的喜色,非常羡慕他的心态。再望向那阵笑语,却见到一位丽人,只见她脖子围着一领雪白的貂皮,貂皮前攒着一簇紫色珍珠,身着一领桃红色的棉袄,后面又披了一件灰色的披风,再穿了一条衬着羔羊里子的紫色长裤。一双丹凤眼目中含情,两弯柳叶眉微含粉黛,身材丰满,体态均称,一脸微笑。
札木合一眼就望向这丽人的两胸之间,只见那里双峰高高耸起,他却有一个好处,只需一眼,就能知那女人的胸围大小。却说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乳胶文身这内,这约摸一看,倒似有个d杯大小,正是不可一手把握的女人。正所谓“大波佳人体如酥,腰间配剑斩愚夫。”
他正在傻瞧,那女人望将过来,却是看到他的异状,不由得吃吃发笑。话说塞外与中原遥隔千里,敢在这里往来经商的要不是艺高人胆大,那就是八面玲珑的,担着天大的干系,却能在这条路上讨生活,哪有什么善男信女。
虽然见到札木合高大雄伟,然而也猜不出他是一部的大汗,那女人就和札木合逗笑到:“那汉子,你可有什么想要买的,看你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姐姐我今天方开了集市,就给你买一送一,也算结个善缘。”
札木合正要与那商队接洽,倒是不慌不忙,稳步过来,问道:“敢问这位美女,手里却有什么好货,我并未娶妻,倒用得着那些镯子手帕,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