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嫣然冷冷道:“可以,只是我不要做什么王妃,要做我就做王后。”
“这……”,萧大王不想这小女子竟有此要求,一时语塞,还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她才好。
拓拔嫣然自然不想嫁给这萧大王,只是知道这萧大王何等人物,若是轻易反驳了他的意愿,后果可想而知。萧大王方才言谈中颇为敬重魏武帝,可以看出,那萧王必是一个敬重英雄的汉子,草原人的性格皆是如此,尊严胜于一切,从不愿在别人面前服输,何况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娃娃。拓拔嫣然吃定了萧大王不会轻易向她低头放弃封妃的想法,自然要出个大大的难题。王后何等身份,乃是全部落除了大王之外最为尊贵之人,岂能轻言废弃。拓拔嫣然一语道出,自然将了萧大王一军。
萧大王很是为难道:“这……恐怕不妥,若是姑娘有别的要求尽管提出来,这样吧,本王将你这弟弟封个大大的官,让他和你永享富贵!”
拓拔嫣然冷笑道:“不为王后,只为妃子,红颜易逝,年老色衰之时,难保性命,又何谈永葆富贵!”
拓拔嫣然出身鲜卑皇族,宫中内斗之事见的多了,自然一语中的,令萧大王陷入左右为难境地!
“大王,不好啦!”,账外一军士满身是血闯了进来。
“什么事?慌慌张张,没规矩……”,萧大王心里懊恼拓拔嫣然,怒道。
那军士慌忙道:“大王,天佐世子被大辽的王军抓去啦!”
萧大王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起那军士的衣甲叫道:“此话当真?你若通报假消息,本王非剥了你的皮!”
郭信听那兵士说出“天佐”二字,不禁想起数月之前在后山上遇到的萧天佐,这萧王本姓萧,这天佐世子必是那日的萧天佐了。那日交手,郭信深知这萧天佐乃是一性格耿直之人,这番不听人劝,惹下了大祸。
那军士被萧大王大手拎在半空,两脚直蹬腿,上气不接下气道:“大王,千真万确,属下传了大王的旨意,近期上京的王军要来犯我边境,各部将官各司其职,不可轻离属地,天佐世子不听,还说身为萧王世子,怎能如此怯懦,带着卫士如往常一般到边地打猎,不想恰遇大辽皇帝统领的亲兵来犯,卫士虽然用命,怎奈王军人太多,足足有七八万人,天佐世子还是被擒住了!属下也是拼了性命杀出一条血路赶回来报信的。”
萧大王听到此处,一把将那军士仍在一边,瘫坐在地喃喃道:“此必是上京的耶律狗贼派来接应羯族人的,都是羯族人惹得祸,我与那耶律狗贼世代为仇,天佐我儿休矣!”萧大王言罢,双目垂泪啜泣。
萧大王有子几十人,年长两位王子名萧天佐、萧天佑,此二人最为骁勇,也深得大王宠爱,今日大王子被擒,凶多吉少,叫那萧王怎能不悲痛,坐在地上哭了半晌。账内卫兵知道大王脾气,无人敢近前相劝。
良久,萧大王霍然而立,喝道:“都是羯族人惹来的祸害,我要屠了羯族人的村子,一个都别想活,让他们都给我的天佐陪葬!”
郭信听萧大王这般说,心如乱麻,如此这般羯族村落无人幸免,娘和青奴也势必要遭逢此难了,自己与姐姐被牢牢实实绑在这里,又不能回去报信,这可如何是好?
“哼!无能之人,还当什么大王?”,萧大王回头望去,那女娃娃双手反绑,立在柱子旁边,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里满是不屑和鄙视。
“你说什么?”萧大王早已痛彻心扉,满是血丝的双眼盯着拓拔嫣然,如今这拓拔嫣然说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是自求速死的节奏,郭信又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拓拔嫣然依然冷冷地说道:“你贵为大王,自己的儿子被抓了,没本事去救他回来,也要找他们王军报仇,却迁怒于自己草原上的子民,这是王者所为?”
“不需你给本王讲什么大道理,本王自会去与那耶律狗贼的王军决一死战,羯族人惹来的祸端,令本王丧失爱子,本王怎会饶了这群吃里扒外的家伙!“,萧大王大吼道。
拓拔嫣然冷笑道:“王军有七八万人,你萧王部落有多少兵马,真正能上阵大帐的也就不到两万人吧?王军久经沙场,你萧王部的人马除了平日里打猎,再就是欺压草原牧民,还干了些什么?这番我看该是你萧王部要被灭了!”拓拔嫣然从小在鲜卑汗王身边长大,于草原中各部的军民状况颇为了解,这萧王自己知道,的的确确本部兵马拼拼凑凑也就一万五千余人,大漠之中无险可守,两军对垒拼的全是勇猛和士兵人数。萧王部自是骁勇之辈甚多,然则萧王心中自然知道,那大辽王军东征西讨,真正能征惯战之将不下百员,此次大辽皇帝亲统大军,各家麾下必然要在皇帝面前争功用命,萧王部这区区万余人又怎会是对手。
萧王听拓拔嫣然这般说,想起正如她所说,不但爱子性命难保,恐怕本部军民就要遭逢大劫,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低头默然不语。
“哼!哈哈哈哈哈哈……”,那萧王突然一阵狂笑,双眼垂泪吼道:“天佐我儿,父王恐怕不能救你了,你莫怕,我全族人也不能逃此大难,父王不怕死,只可惜了你正青春年少,父王还要把王位传给你呢,如今看来,你不会孤单寂寞,父王和全族的人都会来陪你的!”
萧王又是一阵狂笑,大吼道:“我萧家的子孙不会怕死,耶律狗贼!来吧!”,萧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