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夏卿的鼻子里仍然满是男人身上怎么都挥洒不掉的花香味。
“想你了。就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这种事情,问玫娘不就知道了吗。”
曲子琰伸手,捏着夏卿的下巴把她的头扭了过来。
夏卿干脆闭上眼。
她怕。
她不敢看这个男人仿佛有魔力一般的眼睛。
“怎么,还闭上眼了?非逼我做些什么事情.......”
“你别乱来.......”
她终于是睁开了眼。
眼前的男人已经把头抵在她的脑袋上了。
冰凉的额头贴着她的,她不禁哆嗦了一下。
她有些心虚的朝旁边看。
不能,不能让他看见自己的模样。
他太聪明,有些事情,他光是看她的眼神就能猜出个所以然来。
“夏卿,躲着我好玩吗。”
“我没有躲你。也不需要躲你。”
“那你看着我啊,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说话。”
曲子琰的鼻息轻轻地喷洒到她的脸上。
暖暖的。
“曲子琰,我们已经说明白了吧.......”
夏卿将眼神摆正。
曲子琰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
她正在他的眸子里,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她正在挣扎着。
“说明白?”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些。
“我说我们是陌路人了,你就真的不再找我了?你就真的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不起,我以为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说的很清楚了.......”
“你可真是残忍。”
曲子琰的脑袋移了开来。
他抬起头,两手仍然撑在夏卿的脑袋边。
这样的动作,使得夏卿根本没有办法动弹。
“不是残忍,是我想清楚了。”
她干脆也不躲了。
直面曲子琰。
那张妖孽的脸蛋,此刻没有了一丝的笑意。
“纵使是,我承认,我对你是有些忘不掉,但我会努力忘记你.....我们是不可能的,曲子琰.....我们注定不是一路人.......”
“那你跟陌尘就是一路人了吗。”
他的眼里是嘲讽。
赤裸裸的嘲讽。
“我没有说过我跟陌尘会怎么样。我只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
花香突然又近了些。
夏卿吓得一滞,话都没再说下去。
“夏卿,你说你现在忘不掉我。我听见了。你现在,忘不掉我。”
他的脸近在咫尺。
他只要轻轻一低头,就能吻到她的唇。
“既然现在忘不掉,那就干脆别忘了。”
他几乎是贴着她的唇在说话。
夏卿挣扎了几下,却被按得更牢了。
“夏卿,我们,就这样,沉沦下去.......”
“人心?真是奇怪,能在睿王的嘴巴里听见这么有道理的话。”
百攸时托着下巴,看着眼前正在认真收拾棋局的男人。
睿王抬头,白了百攸时一眼。
“你这意思是我本来很傻是吗。”
百攸时一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表情。
“我只是感叹一下,宫里的事情罢了。”
“是是是,毕竟你从小在宫里长大,肯定是有很多的发言权了.......”
“百攸时,如果能选择的话,我宁可我从来没有在宫里生活过。”
睿王手中的黑子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他拿起棋盘,却又顿在那里。
有很多话想说。
他在宫里的生活,一点也不好。
别人羡慕他深得他父王的喜爱,能养在宫里,但是,谁知道,那里的日子有多难过呢。
他是十皇子,是先皇最爱的女人生的儿子。
他从小就对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这些东西精通无比。
这是一种天赋。
不用老师怎么教导,他自己就能悟到很多。
也是因为这一份聪慧,他的父王总是对他高看一眼。
甚至于到他十二岁时,他仍然被养在宫里。
他住在母妃的偏殿里。
每次他的父皇来看他母后,他就会被接出来,陪他父皇下棋。
那时候,他还是下不过他的父皇,却已经是众皇子里能与他父皇下棋下的最长时间的皇子了。
因为这个,他的父皇还赏过他很多东西。
那些东西,对于他来说并不算什么。
但是对于其他的后妃娘娘,皇子皇女来说,这些就像是刺他们眼睛的东西一般。
他去国子监上课时,没有一个兄弟姐妹愿意搭理他。
每一个人都把他当成透明的,他们互相玩耍,而他却只能在一边看着。
因为他的优秀,国子监的太傅上课时经常让他作为压轴来回答问题。
若是没有回答出来,他会受到比其他的皇子更加沉重的惩罚。
后来他知道,原来那个时候,他的父皇已经动了要改立他做太子的念头了。
他的母妃因为清楚他的才情能替自己博得更多的宠爱,于是将他关在偏殿里,除了睡觉和吃饭,学习以外的其他事情他什么都不被允许做。
他的童年,他只记得那些永远也看不完的书,和那些永远都不愿意搭理他的兄弟姐妹。
那时候,他得不到母妃的关爱,现在,他的母妃连见他都不被允许。
虽然有父皇的宠爱,但那又能怎么样呢。
当他的父亲想在朝堂上立他做太子时,遭到了所有大臣的反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