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涎香啊………”
珍贵妃在嘴边喃喃着,脸上的笑容有些诡异。
德才看着珍贵妃的模样,有些害怕,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附和她,“是啊娘娘,就是龙涎香,皇上可儿喜欢这香了…….没记错的话,这个香是……..”
“好了,本宫知道了。宫里还有些事情要办,先走一步了。”
珍贵妃又从头上拔下一个金簪子,
“这个公公收下吧,平日里照顾皇上的饮食起居,真是辛苦你了……..”
“奴才谢过娘娘赏赐!这是奴才应做的事情。”
德才看着金簪子闪闪发光的模样,心里满是渴望,就连眼睛里都是直勾勾的渴望。
“这就送你了,往后,皇上还需要你好好照料………”
珍贵妃把簪子塞进德才的手中,两条柳叶眉微微一挑,
“像公公这么得力的下人,本宫倒是很缺一个,以后还望公公给本宫推荐推荐。”
“哎,没问题。奴才会替娘娘您注意注意的。”
“嗯,走了。”
“恭送娘娘……..”
………….
“娘娘,您现在,都不会吃醋了吗?”
回宫的路上,潇潇在一边替珍贵妃撑着伞,她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以前的娘娘,那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醋坛子啊。皇上若是做出任何可能让她吃醋的事情,她便真的会一月不理会皇上。
“有什么醋可以吃?皇上他已经老了。早就不值得本宫吃醋了。”
珍贵妃闭着眼,看上去好像在闭目养神一般。她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好像睡着了一般。
“可是,那些个小妖精一直粘着皇上…….奴婢看着都烦……..”
“皇上不是本宫一个人的,也不是后宫任何一个人的。他是大家的,谁都没资格占有他。以前是本宫想的太多,看不透其中的种种。”
“娘娘……..”
“你曾经,不也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吗。”
珍贵妃突然睁开眼,转过头看着潇潇。
她坐在轿撵上,眼睛微微地眯着,看上去说不出的威严。
潇潇的腿不自觉地抖了起来,以前的事情,不是说好了既往不咎吗?那她老人家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娘娘,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是奴婢不懂事,是奴婢的错……奴婢现在不敢了…….”
“跟你开开玩笑罢了。你作何这么认真。”
珍贵妃的嘴边总算是浮上了一抹笑,虽然极淡,但是在潇潇看来跟救命稻草一般。
“是,是奴婢多嘴了。娘娘您是娘娘,永远是奴婢的娘娘。”
“若你真的是这么想的,那便是最好的事情。等会回宫,记得帮本宫把他叫来。”
“娘娘,今日还不到月中吧……这么早就要请吗?”
“本宫早就按耐不住了。今日看来,是时候了。今日便去请来。”
“是娘娘。”
潇潇福了福身,把手中的伞递给了一边的小宫人,她转身,朝着与幽莲宫相反的地方走去。
“月中…..呵呵,太远了,本宫明日,便要让本宫想看见的事情发生。程光…..是你欠我的。是你先负我的…….”
幽莲宫的路,在那一刻,变得长且阻。
“六皇子,宫里来人了。”
“来人了?这么早吗?”
程青放下手中的羊毫,有些惊讶。
算算日子,今日还不到时候啊。怎么会这么着急回来。
“是啊,已经在密室等着了。您要不现在过去?”
小厮有些着急的模样,颊边都满是汗水。
“辛苦了。我现在就过去。你去外面守着,不准人靠近。”
程青挥了挥手,那小厮便转身走了,走时还不忘把门合的严严实实。
“月中……就这么按耐不住了吗…….”
他说着,转动了桌上一个印章。
印章一转动,他身后的书架便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书架的后面,是一堵乌漆嘛黑的石门。
他擦了擦刚刚被羊毫沾到。
那石门应声打开。
“呲呲呲……”
石门后是一条密道,密道有些暗,程青拿起火折子慢慢走着。
很快他便来到了另一堵石门前,
“是我。”
他清了清嗓子,传音入室。
“砰。”
石门在他说完后背打了开来。
他拍了拍被石门扬起的灰尘沾到的袍子,眼里有些厌恶。
他最讨厌脏兮兮的东西。
“六皇子,您来了。”
石门里的密室,一个黑衣男人正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壶看上去已经冷掉了的茶水。
“招待不周,这茶水竟然都是冷的。”
程青走进去,挨着黑衣男人坐下,他扬了扬茶壶,里面还是满满当当的一壶。
“怎么,不好喝吗?”
“是没心思喝了六皇子。”
那人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我那母妃要动手了?不是还没到月中吗?”
程青早就猜到了黑衣人来这里的目的,反而没有那么的紧张了。
“六皇子,您都不觉得担忧吗?毕竟现在,你那母妃手中的棋子不比我们少,况且,她身后的人………”
“这些,想必丞相都会顺势解决好。若是她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那么等待她的,就不是她想看见的画面了…….人啊,还是要有些耐心。”
“可是六皇子,今日我接到这个消息时都很震惊。即使她手中的棋子有不少,但是我也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