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呀,这群新妃子都快骑在你的脖子上了,你怎么还能笑的出口。”
裴念与北纬并肩走在皇宫的小路中,裴念紧紧的抱着北纬的手臂,半个身子依在北纬的手臂上小声嘀咕,而北纬却只是笑笑摇了摇头。
“入宫不久的嫔妃均有三分傲气,过了这段时间就懂得规矩了,与她们交谈浪费口舌。倒是你,并行越加像慧武候了。”
提起钱欢,裴念那叫一个骄傲,昂起头掐腰哈哈大笑。
“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北纬笑着轻轻拍了一下裴念的手臂,嗔怪道。
“愈加的没有遮拦,怎能拿慧武候与那鸡鸭相比。”
裴念掐腰傲然。
“我夫君是大唐天策上将。”
这一幕的裴念犹如一只骄傲的凤凰,只不过眼神中的那一丝忧虑没能逃过北纬的眼睛,毕竟钱欢不是无敌的,裴念很担心。
而裴念担心是正确的,此时荒漠所有将士全部聚集在中王城中。
城墙之上,钱欢,钱洛,禄东赞,布雷特分别坐在一把王椅之上,只不过此时四人不再有往日的威风,而显得有些狼狈。
钱欢赤裸这上身,因鲜血染红的白色绷带缠绕着半个身子,阴沉的面容犹如一潭死水一般。
布雷特吊着一支手臂,脸色不比钱欢要强上几分。
大军撤离时,两人负责善后部队,禄东赞与钱洛快速返回中王城准备战事,而他们万万没想到撤退的消息走漏了风声,在钱欢与布雷特撤退时遭遇了大军的突袭,两人携带万金会将士被敌军包围,万金会将士大熊拼死杀出一条血路送钱欢与布雷特突围,而三万万金会将士全部战死,大熊也未能幸免。
钱欢右肩被箭矢刺穿,剧痛之下让钱欢一阵恍惚,布雷特右臂同样受伤,但在死亡的威胁下未曾抛弃钱欢,背着钱欢与敌军交战,远遁三十里撤回中王城。
这一突发之事让荒漠将士大怒,钱洛用尽了所有办法也没能查出是何人走漏了风声,而眼下西域联军也未给他们时间。
此时此刻,荒漠所有将士据守中王城,而西域联军也以汇合围攻这座城池。
在攻占土地已经没有用处了,只要这几个人还活着,那么攻占的土地永远不会属于西域诸国。
但唯一让钱欢等人看到希望的是大雨停了,随即而来的便是烈日高挂的艳阳天。荒漠反击的时间到了,但西域联军不会因此在撤退,因为此时中王城所有人加起来刚刚突破两万之数,而此时西域还有六十万大军,这般夸张的优势之下,他们绝对不会撤退。
两军对峙,钱欢四人坐在中网城墙之上,西域将领带兵以兵临城下,但却未曾攻击。
困兽之斗。
他们不急。
“土狗,这场面你可曾相识?”
面临死境,禄东赞不急不躁,面容带着丝丝微笑,他们在荒漠已经阻拦西域联军两年的时间,如此悬殊从差距之下,他们已经像世界证明了自己,打趣的询问钱欢当年之事,也是担心钱欢冲动。
而钱欢只是斜眼瞄了一眼禄东赞,冷哼道。
“可曾是熟悉,我现在都恨不得掐死你,就是你禄西赞终结了本候的连胜纪录。”
禄东赞哈哈大笑,当年被击败是钱欢的耻辱,但确实禄东赞的骄傲之事,踩着钱欢的名声而闻名天下。
“你师父不会来救你了?当年不是画了一只乌龟来请你师傅救你,那鬼混鬼火可当本相忧虑了很久。”
大笑之后禄东赞再次开口。
可这一句话点燃了钱欢的暴脾气,抬起手臂想要指骂禄东赞,却不曾想扯动了伤口,这更让钱欢生气,扯着嗓子对禄东赞大吼。
“哪来的师父,老子哪来的师傅,若是有还会落到这般地步?”
愤怒之下钱欢忘记了隐瞒,随后感觉不对想要改口,却发现城墙上的人脸色全部变得十分惊讶,全部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钱欢,这其中包括太子党中的成员,禄东赞收起了笑脸,紧皱眉头,心中不断自问,钱欢不曾有师父?那他这一身本领哪里来的?而且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说谎自夸。
在禄东赞等人疑惑的时候,钱欢也开始疑惑,随后小声道出一句。
“不对,我好像有个师父,你他娘的是不是有病,此时正是大战,你总研究我师父干啥?”
前半句的声音还算柔和,但后面的话已经开始嘶吼,禄东赞脸色变得有些尴尬,钱欢说的没错,此时正是大战,的确不应该去研究他那个虚无缥缈的师父,但是到底有还是没有呢。
钱欢的出身十分神秘,突然听闻大唐出现了一个十四岁的国候,调查这件事的人也不下千百人,但结果均是一无所知,当初在树林中遇到的一个人除了水牛全部离世,想要问都没有地方去问。
“动手,给老子炸死这群牲口。”
一道嘶吼打断了众人的思考,公输闻站在城墙的远处释放了号令,众人闻声像城下看去,西域大军开始进攻了。
禄东赞起身离开,需要他去掌握战场的节奏,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人也纷纷离开准备战斗。
火药与火油在这烈日的天气中发挥了最大功效,然后战场中出现了让钱欢心情大好的一幕,一枚火药落入人群之中,不知敌将下达了什么命令,竟然又数名敌军拿着盾牌压住那即将爆炸的火药,本还担心他们会逃离,但却没想到竟然主动凑上前。
一声轰响过后,那些压住火药的将士已经找